北京市汉卓律师事务所

韩冰

《律师是这样做成的》再序（第二次印刷）

——命题作文

    在我看来，《律师是这样做成的》，与其说是一本书的书名，不如说是一篇命题作文。从这个意义上讲，每个律师从业者实际上都在书写如何做成律师。所以，与其把“做成”理解为成功，不如理解为小结。之所以敢大言不惭地说《律师是这样做成的》，是因为，在二十几年的律师执业生涯当中，自认为做了一些为律师者当做之事，或者说，给某些不解律师者一个自我交代。

的确，中国律师业走到今天，不过短短三十年。三十年所发生的变化，用“翻天覆地”来形容并不为过。三十年时间，为人已经隔代，已由青到老、由老至衰。然而，作为一个职业，却正是生机勃勃。这三十年，是一个迅猛发展的时期，是一个承前启后的时期，同时也是一个青黄不接的时期。这三十年中发生的巨变、嬗变、裂变，为这个职业博得了喝彩，为这个职业谋得了地位，也为这个职业带来些许的不快。

    作为律师职业的从业者，从执业第一天开始，就充满了对她的热爱。从律师职业性质、身份和地位的几经变化，从法律赋予律师的权利，知道恪守“敬业、守诚、公平、自尊”准则的重要，但偶尔又无法避免地陷入苦闷与彷徨。律师职业为解矛盾而存在，自身又有太多不得其解。尤其作为诉讼律师，背负着难以承受的嘱托，只得在披荆斩棘之中前行，从不敢懈怠。这些都构成了一个为律师者特有的所做、所为、所思、所想、所忧、所虑。

    我以为，任何一个职业若得到社会的认可，不可或缺的因素至少有二：一是从业者的素质，二是职业本身的价值。律师职业原本应该是崇高的，但现在整个的社会评价与律师本应具有的崇高并不匹配。这是多方面原因造成的。但毋庸讳言，其中重要的原因之一，是由于这个职业从业者当中部分人的素质还不能满足基本的要求。考得资格，只是一种资格，不代表能做得来，更不代表能做得好。其中，固然存在社会环境、司法现实等方面的原因，但毋庸讳言的另一个原因，就是技能的传播与技巧传授的缺乏。

事实上，律师不是无所不能的，相反，很多时候律师是无能为力的。从这个意义上讲，律师无愧于委托人的，应该只是在过程中所尽的努力，才能不辜负这个职业的要求和社会对这个职业的期望。如果绝大多数律师明白了这一点，如果社会接受这一点，才是对这个职业健康发展合理的希冀。所以，律师没什么好自傲的，也没什么好自责的，更没什么好自卑的。只要自己的所作所为真的对得起这个职业，这个声名，这才是最需要传承的有价值的信念和信心。

    律师要做到，要做好，当然不能只是信誓旦旦。最重要的还是必须具有“内功”。某些律师遭到贬低，虽然贬损这个职业的形象，殃及职业群体的其他人；但必须看到，着力提高职业素质，的确不是什么高要求，是我们至少应该做的。

    似乎到了该小结的时候了，权当以这本命题作文来做小结吧。

    但愿这个小结能有价值，能给新入行者一些启迪。

    也就不枉了几百个日日夜夜笔耕的辛勤。

    既然是答卷，每位读者就是严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