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女儿duaiduai的两周岁。此刻,我还在外地,尚未回京;给女儿先打个电话,她居然还在睡懒觉。这个小东西,好像知道她是今日的主角,让家人静静地等待她醒来。
昨天本来想赶回去的,但工作一拖再拖。向公安局递交了会见的手续,一直也没有明确答复何时可以决定,无奈只得就这样等着。我跟警官通电话,言辞恳切地告诉他,明天就是国庆节大假,今天能不能与我的委托人会见,警察说让我等,说不好;我说明天就是我女儿两周岁的生日,我们赶回去路上还需要五、六个小时时间,他不置可否。所以,此时我还必须在这里等候警察的召唤。此刻,很有归心似箭的感觉。在此地滞留已经第四天了,在外出工作的历史上,这可能在某地停留最长的时间了。一个三等小县,除了在房间里等待没有别的事情可做。
总不会这就是我给女儿两周岁最好的献礼吧。
原来安排要带女儿到影楼拍一组两周岁的照片。从女儿出生两年来,我给她拍了几千张照片,虽然自认为很多拍得不错,很传神,很有一些水准,但是按照一般传统还是要到专业摄影机构去拍。不过即使是专门的儿童摄影,无论拍得如何绚丽多姿,很难达到传神的效果。事实上,很多优秀作品都不是摆出来的,而是抓拍的。所以,不拍也罢了。
由于经常在外出差,虽然时间都不长,但我想对于女儿来说总有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感觉,所以,只要在家里的时候,她总要纠缠着,吃饭、穿衣、玩耍都要嘴里喊着“爸爸来”。女儿总是不好好吃饭,后来就发明了一种奇特的方法:相互喂。在她的小饭桌上同时摆两个碗,一个是她的,一个是我的;她从我碗里拿我的勺子“喂”我,我用她的碗里用她的勺子“喂”她。由于她必须很用心地才能“喂”我,就不由自主地张着嘴,这样在她“喂”我的过程中,就完成了我“喂”她任务。同时,也使我和她都有了成就感。
女儿也时时要表现对我的那种依赖感。正当吃饭之时,她突然说要尿尿,妈妈马上要“把”,她立刻就说“妈妈吃饭,爸爸‘把’”;妈妈自是乐不可支,我却要放下饭碗陪在她小尿盆旁边。坐了许久不见什么动静,问她尿了没有,她说“还没有”,我问是不是真的要尿,她才摇摇头。在这个过程中,她有了指挥他人和要我陪同的双重满足。
女儿开始有了对音乐和画画的兴趣。于是,给她买个瓷板,任意画了涂,涂了再画;面对那些无序的涂鸦问她这是什么呀,她很认真地看看,然后说“是鸟巢”。家里有一架古筝,是妈妈用过的;她很喜欢不停地拨弄。一次电视上有古筝表演,她认真看过之后,又跑到书房去模仿。在她看来,这些能弹能画的东西都是很奇妙的。很多时候,她对书架上堆满的书籍兴趣更大,不停地拿来拿去;面对翻弄乱的书架,问她看得懂吗,她认真地点头。顺着书架往上爬的同时,嘴里还念叨着“更上一层楼”(算是对自己学会的唐诗的灵活运用)。有时候看着电视、随着音乐跳那些自己编纂的舞蹈很少卖力气,跳乱了步伐、险些跌倒,就笑着说“哎呀,没站稳”。一首《世上只有妈妈好》,她可以用来取悦于人,谁抱着她,她就会将歌词做相应的修改,替换为“世上只有爸爸好”(老爷、姥姥、舅舅、爷爷奶奶等等)。
对她来说,一切都是尝试,都是表现,都是积累,也都是新奇。
面对一种没有压力的生活,做父亲的才有更大的压力在身。女儿刚出生时,我就发过“毒誓”:第一绝对要娇惯,第二谁将来娶她我就先修理谁一顿(哈哈)。
现在,该是启程回京的时间了,为了补救给两周岁的女儿那些她生活中丢失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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