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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雁林 |
一
在职场里,总会遇到几个“贵人”,他们的使命就是来帮你渡劫的。比如这两天刷屏的那个被开发人员暴打的产品经理。
据说,那个产品经理给开发人员提了一个需求:APP要可以做到根据用户的手机壳来改变软件主题颜色。
看到这个需求,然后结合一下视频,吃完两斤核桃开始脑补在打架之前他们俩是怎么沟通的。
产品经理:这有个方案,老板已经拍板了,马上要做,就是APP的主题啊,可以根据手机壳颜色来改变。
开发人员:可以,那你给我个手机壳颜色的接口吧。
产品经理:什么接口?
开发人员:你不给接口我怎么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手机壳颜色?
产品经理:你不能自动识别吗?
开发人员:怎么识别,你告诉我。
产品经理:那我怎么知道,这是你们开发的事情,我现在要说的是这个功能……
开发人员:等一下,这个手机壳,就是市面上随便都能买的手机壳?
产品经理:是啊,不然呢?
开发人员:不是什么官方开发的新型手机壳?系统能识别的那种?
产品经理:哪有那玩意啊……
开发人员:那这做不了。
产品经理:怎么又做不了了?我还没说完功能你就做不了?
开发人员:我要怎样才能让系统识别你TM现在手机壳的颜色?md有没有装手机壳都识别不了好吗?
产品经理:都说了识别是你们开发的事,识别不了就开发一个让它识别啊。
开发人员:MD你当APP是狗啊!你训一段时间它就能识别:红色蓝色啊!
产品经理:行了行了,都说是你的事了,我不管这些,我就说这个功能,要上!
开发人员:那你找别人吧。
产品经理:那行,我找总监去,说你完全不配合。
开发人员:我配你ma!
乒乒乓乓……啊啊啊……干架中……
和傻逼共事的最大悲哀不是无法和傻逼沟通,而是傻逼总能把你拉到和他一个水平,然后用丰富的傻逼经验打败你。事实上每天上班的时候,我们都有几分钟在想打死某人和忍住不打死他之间徘徊。
二
有回在杂志社开选题会。一般来说,初期选题会更像一次脑暴会,就是大家把一些想法抛出来讨论。本来,这确实是一个天马行空的事儿,但是从工作角度来说,就算再天马行空也不能一点执行层面的事儿都不考虑吧?最怕的就是打着脑暴的幌子来浪费大家时间的人。
那回就有个编辑提出一个选题:第三性。
听到这个选题我就有点缺氧,脑子里完全想象不出这到底是个啥?于是就问:是同性恋吗?
编辑说:不是,是第三性。
那到底啥是第三性?
就是他既不是男的,也不是女的。
那不就是同性恋?
不。同性恋也是有性别认知的。我说的是他没有性别认知。
就是说,第三性他既不是男的,也不是女的,也不是同性恋……那他到底是啥?人兽?
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那还说个啥?
英国有个学者写了一篇论文讨论第三性,然后写了一本书。
他比划了一下那本书的厚度。还好,不算太厚,只比《辞海》厚一点点而已。
于是接着问他:那书里怎么定义这个第三性的呢?
他没定义。就是提出了这个学说:这个世界上可能存在一种人,他们是第三性的。然后就是探讨这个现象。
真的会吐血:也就是说,大英帝国有个学者用了上千页的书也没有说明白的一件事儿,你打算在杂志用10页做一个专题来说清楚?
我没打算用10页专题说清楚。
那你还说个毛啊!
我很后悔当时竟然用了一下午和他辩论“第三性”是啥,以及为什么这个专题不能做。而应该直接把烟灰缸丢过去。这就像你在呵斥一条狗不让它吃屎的时候,最应该想的事情是——狗改不了吃屎。你和他辩论,在外人看来,还以为你在和他争啥。
三
对于那些能直接动手的人我是赞赏的。按照常理来说,公司里脾气比较坏的人,手艺都不错。
当年在报社的时候有过一个哥们儿。怎么评价他呢?从媒体行来说,属于全乎人儿。所谓全乎人儿就是什么工种都会,能写稿,能排版,甚至会拍照修图。就他,最后把一个新上任的总编室副主任给打了,然后甩了甩衣袖,不带走一个傻逼。
问他那天夜班发生了。他说:就是把版子一交。那个主任看了一眼就说,把你写的那条稿子拆了。问他为什么,他说看着不顺眼。我就说,要是写得不好,就说哪写得不好,能改则改,改不了,再拆。他说,没有什么不好,就是不顺眼,非拆不可。然后我就“哈!哈!哈!哈!”
这并不是什么新奇的故事,几乎每天都在各个角落发生。如果说有区别的话,可能就是有的人在打死他和忍住不打死他的纠结之后,看在工资的份儿上——忍了。
能忍自然是好的。只是你妈催婚你都不忍,随便来个傻逼催活儿你就忍了?最不能忍的地方是,大家都九年义务制教育,能不能各自对自己的傻逼负责?有的人欠打就在于,他傻逼的结果,却要你背锅,就像上头那个产品经理——你不打他都对不起公司替他交的医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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