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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越自己有多难
(2017-02-02 22:28: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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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一
早上有老同事给我的公号留言：
王老师那什么……您那么博学多才，为什么不杀出一条自己的血路？这文风，跟市面上的多雷同？
嗯……是啊，十多年前当读者在杂志上看到我的文字里充满了各种俚语和脏话时，就像一个吃了一辈子素的尼姑忽然在霓虹院里吃了顿水煮鱼，不仅烧心，而且辣眼睛。
十几年过去，当年的纯情小妇在生完几个孩子后都成了现行口淫犯，水煮鱼时代也变迁成了小龙虾时代，我再端出来一锅水煮鱼，难免有些过时，再不往汤底里添点泻立停，感觉是有点封不住悠悠之口。
二
就因为这么一句留言，怼得我琢磨了一天，觉得很有必要反省下自己。
前两天看了徐克的《三少爷的剑》，当何润东出场时，我就觉得眼熟，回头一翻——靠！这扮相的创意在22年前他的电影《刀》里就已经用过，区别只是现在的化妆水平更高，活儿更细了。
（图一图二为《刀》里两个角色的扮相，图三为《三少爷的剑》里何润东扮演的燕十三的造型）
我举这么个例子，当然并不是说我牛逼如徐克，而是想说：人就是经验动物，才华这东西通常都是多年经验的积累罢了。当初你会觉得无比惊艳，而今天又觉得平淡无奇，并不是这个人的才华衰退了，只是积累耗尽而已。
我坚信，始终无法突破自己窠臼的徐克比我们这些吃瓜群众更焦虑和难过。
三
当年在《男人装》时合作过一个摄影师，他也成为我教育很多年轻摄影师的案例。我最常说的是——你们不是要拍得多美，而是要拍得多特别。风格是一个摄影师的生命线，而美……只是最基础的功课罢了。
但若干年过去，还是这个摄影师给《男人装》拍的作品，江湖的风评已经不再像当年一面倒的赞叹艳羡，而变成了更多的挑剔和不屑。原因无他——天天龙肝凤胆吃着也有吃吐的那天，更何况不是龙肝凤胆，仅仅是几个女孩的性感照片？
有天和这个摄影师聊天，他愁苦地说——我是成也风格，败也风格。如果一种风格能够让你登上世界之巅自然无话可说，你看到的全是笑脸。但如果没有，那就会死在半途，因为你的上头屁股太多，不压死你，也熏死你了。
四
开公司那会儿带了好多小孩，教他们如何做稿，如何当编辑。通常第一天我就会说——写东西的时候别指望那个叫“灵感”的东西会来，也别以为那个叫“才华”的货能帮你一辈子。因为，灵感通常在需要的时候它都不在，而才华更不靠谱，很快就会用完。唯一靠谱的就是不停地写，即使写不出来。
是的，我现在就属于这个阶段——写不出来！但我就是要写，不停写，不断发给你们看。反正我写得还挺爽，你们看得爽不爽就不那么重要了。
五
所以，超越自己最难的并不是跳出思维的禁锢，而是能够回到懵懂时的状态，像初学者一样积累。少年时所谓的脏活儿累活儿，现在想来恰是绽放那一时花火前攒起的火药，上回都TM点完了，现在还用烟头对着残渣猛戳，那不是有病么？
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与其对着一堆渣子摩擦，不如从头再来。嗯……我只是还需要点时间吧……
六
有个段子——
一个黄花大闺女嫁给了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处男。洞房花烛的第二天清晨，大家发现这个姑娘披头散发，面容憔悴地坐在家门口，口中喃喃地说：“这个骗子……他说要给我几十年的积蓄，我还以为是现金呐……呜呜呜……”
所谓才华就是我几十年的积蓄，你们不满意只是当初的期待不一样罢了。你以为我会掏出来资金，但我却掏出了资精（资深精液）。
说实话，你以为我不想真金白银吗？可现在只能“真精白淫”，怎么办？老子也急好吗？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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