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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聊《韩素音青年翻译奖》及其译文A & B (下)

(2013-12-01 18:33:29)

聊聊《韩素音青年翻译奖》及其译文A & B (下)

第四,这两篇译文给我们什么启示?

这个问题需要大家的思考并贡献答案。我觉得讨论翻译这个话题,每个人都有发言权,无论是从事翻译理论研究的专家教授,还是教翻译课的普通教师,还是学翻译的学生(在校的和业余的),还是翻译爱好者,都有发言权,观点肯定不会相同,这再正常不过。在这里,我只作为翻译爱好者谈谈个人的想法,还是那句老话,“抛砖引玉”,我想大家的目标的是共同的:提高翻译水平。

我初次接触汉译英(笔译)是在大四上汉译英课。我的老师是水天同教授。关于水老,我在一篇博客里写过回忆文字。感兴趣的网友可以看看那篇短文。几十年过去了,水老课堂上讲过的话我已记不清了,但有一点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翻译腔”这三个字是在水老的课堂上首次听到的。从那时起,我知道,翻译一篇东西在忠实于原文的意思的同时不能生硬把中文翻成英文,而是看译文是否符合英语的表达习惯。后来当了老师,多年教基础课,包括汉译英。自己在修改作业中很多工作就是去掉翻译腔,消除翻译痕迹,使英文通顺。

提到汉译英,还有两位老师值得一提,他们虽然没有教过我,但对我却有很大的影响。一位是周珏良先生。关于周公我也写过小文一篇。其中我引用了周公对如何做好的一番话:

“对于翻译的步骤我有以下看法:(1)先逐字逐句译出,不要少掉什么东西,不避免某些翻译腔。(2)抛开原文,只看译文,依原文风格(简练、沉郁、俏皮等)修改翻译文字。这时会发现好多问题,往往是上下文呼应连系问题和整体风格问题。这遍修改完了,要求文字读来越顺当越好。(3)再对原文,看看走了意思没有。(4)放几天甚至几星期后再看。这时对原文的记忆已经模糊了。在上述第二阶段修改文字时曾因为原文还大都记得、觉得还顺当的许多地方,现在都通不过了,需要再修改文字......经过这一次修改,一般说译文就可以拿出去了。”

另一位是熊德輗教授。熊老师长期生活在英国,早年毕业于牛津大学。熊先生曾在《英语学习》上开辟汉译英专栏,每期有一篇汉英对照短文,译文都出自他自己的手。我当时正在教翻译课,所以对他的专栏十分关注,每期必读。熊老师的英语简练地道。一篇讲中国事的文章,经他翻译,译文读起来英文味道十足。回忆我的老师,水老启蒙,周公总结翻译的要点,熊先生提供了众多范例。使我终生受益。

2003年本人退休,停止了一切教学工作,本以为也和翻译工作永别了,未曾想却和翻译的关系更加密切了。2004年我成为民间环保组织自然之友的志愿者,和梁从诫先生的初次见面的交谈使我萌生为环保做实事的愿望,志愿接受了为该组织编辑英文通讯的任务。我和几个志愿者分头翻译中文通讯的文章,我自己也用英文写了两篇关于环保的文章。2005年我们又接受了翻译自然之友与社科文献出版社联合出版的环境年度报告的任务。中文的报告(又称绿皮书)有二十多篇文章,长达二十多万字,要求在三个月内完成。时间紧,任务重,我们在北外贴出招募志愿者的通知,得到热烈的相应。学生的初稿完成后,先由中国教师修改,再请外国朋友审稿。绿皮书的英文版由荷兰有三百年历史的Brill Publishing House出版。荷兰出版社请经验丰富的编辑担任责编,不仅母语为英语,而且会读中文。他(们)在每一篇文章后都有评语,对翻译较好文章的评语是:Well written, but there are a few minor glitches in the text, including grammar, spelling and the occasional Chinese phrasing or word-choice. 而对多数的翻译,他们的评语则是:-- The English is legible, but not fluent, and needs editing to remove rather stiff Chinese phraseology,或--The English is legible, but the text still reads like a translation – issues with phrasing, word choice and the stiffness of an awkward translation,或--The English is again legible, but the text retains a very strong flavour of the original Chinese in terms of stiffness, word choice and structure.

 参加绿皮书翻译初稿的都是研究生,来自全国各地院校,他们的翻译大致能反映全国翻译教学的整体情况。说实话,中外教师已经对初稿进行了大量修改,主要是去翻译腔,使文章通顺,但从出版者的角度看还是不够。后来,我们去掉了学生翻译的环节,直接请英语教师、专职翻译、英语记者等有翻译经验的志愿者翻译,也免去了外国朋友审校的环节。从2005年到今年,翻译工作进展越来越顺利。

现在回到第四个问题上:这两篇译文给我们什么启示?我想大家的回答可能是不同的。就我而言,我想到了水老的翻译课,周公的教导和熊先生的榜样,也再次记起Brill编辑的严肃批评。我的体会是,翻译好一篇东西是很难的,既要忠于原文,“不走样”,又要做到“文字读来越顺当越好”。英文做到legible是基本的,但远远不够,要力求 fluent,铲除stiff Chinese phraseology. 要做到这些,不仅要掌握好两种语言,还要能辨别它们之间的差异,乃至中西方文化与思维方式的差异。总之,做个好翻译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可能需要一辈子的努力。

我的看法如果片面或者不对,欢迎批评指正,本人在这里先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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