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班哄堂大笑。
结果阿梅将王海滨清了出去。阎雪在前面喊“好样的”,后面的一群男生也对我竖起了大拇指。
中午吃饭时,许多人都过来打招呼,阎雪跑过来跟我吃饭,而且一脸兴奋。
“花精,厉害,王海滨嘴抽筋?真亏你想得出来,总算出了一口恶气了。你知道吗?他已经在班里转了一圈了,几乎每个人都跟他同桌过,这家伙死要面子,在老班面前装孙子,每次都找事,逼着别人去跟老师提。”我看她说的滔滔不绝,兴奋得跟个忘了关开关的机器一样,一个劲的“爆米花”,我实在挺得耳朵有点发麻,忍不住打断她“别再‘爆米花’了,好像你也是受害者一样。”
她激动抓住我的胳膊,我吓得差点儿将勺子掉在地上。“怎么不是啊?我跟他同桌时,他那样在底下嘀咕,别人听不见,就听见我骂他了,结果我被人骂泼妇。”
接着还有其他人过来诉苦,我什么话也没说,高兴不起来。
于是我的第二任同桌又没有了,我的第三任同桌是王孙。他跟我商量要跟我同桌,我答应了。我不再靠窗,而且从此出事率大增,上课睡觉被老师揪起来,吃东西被监察老师抓住等等。王顺挺仗义的,每次老师来时,他总提前掐醒我。
我想我在学校已经够出名的了,有时候走在路上也有人大方的跟我搭讪,还叫我师姐。曾艾也跟着起哄“百焉,你出名了。”
我笑他:“有你出名吗?学生会主席?”
“你取笑我。”他委屈地控诉我。
“是啊。”我大方的承认。
“百焉,你知道吗?”他有些顾及地问我。我疑惑的抬头询问她。“四月根浩东订婚了。”
“哦,那我祝福他们幸福。”四月?这个名字一下子击痛了我的心。
“她给一些同学发了请帖,我也有,但……”他顿住了。
“哈哈,你说吧,我确定我能挺得住。”
“她没发给你请贴。”
“哦,可能有她的原因吧!”我的心在滴血,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们曾经是最好的朋友啊!
“百焉……”曾艾吞吐了好一会儿,“你想知道原因吗?”
我定定地盯着他,难道真的要我说吗?说了我什么也没有了,为什么要这样呢?
“她喜欢你?”我盯着一下子愣住了的曾艾的眼睛。“是不是?”
他没有说话,以前我还跟皓一说过,我不会为了一个男的而放弃自己的友情,现在?
“再见,曾艾,没想到四月这么笨!”哈哈,真可笑,可笑的我们。
我转身要走,他一把抓住了我,“她喜欢冯子。”我呆住了,她喜欢冯子有关我什么事了?
“你没发觉冯子身上的某种气质跟你很相近吗?”我想起了那个总是沉默寡言、一脸忧郁的男孩。
“那又怎么样?难道她会为了什么的破‘少女情怀’而喜欢上忧郁男,然后打算用自己可笑的‘母性光辉’去照亮男孩灰暗的心灵?哼,可笑,这不是在演电视剧,拜托你们脑子清醒点,自己也老大不小了,还玩这种游戏?”我讥讽地嘲弄。他们不觉得恶心,我还觉得恶心呢。
曾艾痛苦的摇了摇头,我震惊的望着他,天!怎么可能这样?不会的,为什么要这样?我疯狂地摇着曾艾的肩膀,“不会的,一定是你弄错了,我跟她是最好的朋友啊?不!我宁愿她喜欢的是你。”我哭喊着,无力得蹲坐在了冰冷的地板上。曾艾把我从地板上拉起来,我扑在他怀里哭得肝肠寸断,为什么要这样呢?
我想起以前,我逃课跟四月初去溜达,走过酒店门口时常有许多小流氓在路边劫路找事。这时候,她总是把手插在我的臂弯里,将投靠在我肩膀上,我则将手插在运动裤的裤兜里,嘴里无所谓的吹着口哨,我们两个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
还有晚上她总在我床上睡,她怕一个人独睡,而且有晚上抱着东西睡得习惯,所以她老抱着我睡。我们总是一起做作业、聊天、吃饭、洗澡……
还有她给我收拾房间,在次我外出也是她帮我收拾行李。可现在……我们算什么?我忽然蹲下身用力的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