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语。他都把我剖析得这样子了,我还说什么?也许有人总会有这样的感觉:自己想保持一种神秘感,不想被别人剖析得很清楚。如果被剖析得清楚了,就会有赤裸裸的在大街上行走的感觉,没有一点儿安全感。也许剖析你内心的那个人当你的知心朋友更合适,而如果是男女朋友的话,最好给自己留个底限,否则一旦出事将会万劫不复。
“曾艾,你知道吗?传说西域有一种美丽的紫色花,它美丽无双,而且生命力极强,平时它是人和牲畜的口粮,但一旦被一种小虫产卵后,它就会变得剧毒无比,人畜食之,顷刻毙命,而且无药可解。”
“你是让我放弃?那我心甘情愿的吃呢?”执著的人让人害怕。
“那你就是笨蛋,世界上最笨的蠢猪,而且蠢的无可救药。”我瞬间变得很冷漠。
我见他不说话了,眼神有点儿落寞,好像在努力压抑什么。我有点儿恨自己了,那种落寞的表情不该出现在他这样一个快乐的人身上的,他一点儿也不适合这样。
“我们是好哥们啊,你不是说过吗?在皓一的生日宴上。我记得你跟个女巫一样吸引了大家的视线。”他兴奋的讲着,我也陷在了短暂的回忆里。
“你还把好色的理论发挥得淋漓尽致,并戏弄了一干男生,呵呵。”
我想说:“是吗?不过自欺欺人罢了。”其实每个人都是变色龙,都善于伪装自己,只给别人留个假象,但就算伪装的再好,在自己同类面前也是无所遁形的。既然他这样了解我,我无话可说。
“曾艾,你住哪儿?”我转移话题。
“你这儿学校附近的一个地方啊。”他理所当然的回答。
我反射性的哦了一声,但一想“不对啊!我怎么没见过这附近有?不过,夜总会倒是有一个。”我幽默着说。
“是啊,就住那儿。”这小子说话不知道脸红吗?这种玩笑也开。
“别开玩笑,老实说到底在哪儿?我可没耐性跟你玩小孩子的游戏。”我才不信呢!
“没啊,就那儿呀。”他肯定地说。
我的天!他还真敢住?我血压噌就上去了,一巴掌狠狠拍在他脑袋上。“笨蛋,你疯了,那一晚上你得浪费多少钱啊?”想想这些人真够浪费的啊,真不知民间疾苦。一晚上浪费那么多钱,还不如上我们宿舍呢,省下这些钱买什么不行啊!
“不贵啊!一晚上17元,还是四人间的。”
“哦,那还行。”我松了一口气,只要不太浪费钱就好。
“什么?还行?你就这口气?”他挺震惊的,我就知道某人的大男子主义冒头了。
“不然怎样?是关心的问你,你失身了吗?你没被哪个女的怎么样吧?还是要我跟个喝多了醋的女人一样,大骂‘欺负你’的女人是狐狸精?要这样的话,我可真看不起自己了。”我嗤笑他。可能被说中了心事,他竟然脸红了,讷讷地说不出话来。
“虽然是夜总会,但三楼以上被几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包了下来作旅馆,而且还另有一个入口。”他平静地说。
“那你赚到喽,呵呵,奇人异士认识不少哦。”犯老毛病了,一听到“奇异”的东西就兴奋。
“曾艾?带我去玩玩吧?”我牛皮糖般粘了上去,赶紧双手奉上虔诚的心,加送迷死人的笑容。
他疑惑的抬头望着我,我对他露出丐求的眼神。
“别来这套,我可看多了啊。”这家伙精的要命。
“妈的,你找死,去还是不去?不去我扫了你。”软得不行就来硬的。
“你的本事,哼,扫我?我还灭你呢。”
“我扫你黄。”
“我灭你威风。”
“我把你当蚯蚓,切叭切叭,剁叭剁叭,丢到海里喂鱼。”
“我把你当猪蹄,嚼叭嚼叭,啃叭啃叭,剩下骨头喂狗。”这小子够毒,竟然这样咒我,不行我要侃死他。
“我索你魂。”
“我散你魄。”
“我告诉你妈,你在外面花天酒地,还跟人乱来。”哈哈,抓住痛脚喽!我知道他特孝顺他妈。
我得意地看着他,小子,没戏了吧?啦啦啦,哈哈,我摇头咧嘴大笑,完全没半点儿淑女风度。没办法,太兴奋了!周围一群人也吃惊的看着我,都远远的避开我们,他们可能以为要发生索命案了。
可我忘了他不是皓一,皓一在外面胡来,在家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可老实着呢!可曾艾?就曾艾的为人,他妈能信吗?我很怀疑。
“你试试啊?那我就说那个人是你。”啊!我当场傻眼。
我们就这样闹腾,一直到很晚我才回宿舍。当我躺在床上时,我很快就睡着了,睡得安稳又香甜。当第二天早上我迷迷糊糊的起床时,我从窗外望着升起的太阳,我问自己:这就是安全感给人的感觉吗?它使你高度敏感的神经放松下来,莫名的有种如果自己掉下来,就会有人稳稳接住你的感觉。哎!抓住这几天的日子尽情欢乐吧,如烟花一样绽放出美丽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