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人一个男人才是一出大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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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女人一个男人才是一出大戏
我觉得山城重庆的建筑更像一个个高耸的男根,本来火锅就已经将女性惴惴不安的燃情诠释得十分生动,而高楼依山傍水的剑拔弩张,使男性的冲动形象强有力地昭然若揭。从某种意义上讲,重庆是一个欲望村庄,但它却偏偏以大都市的徒有其表来掩盖因历史命运出现的短暂繁华和迅速被抛弃所产生的文化的水土流失内在贫瘠。这里的男儿和女儿,要么出类拔萃,要么稀松平常。重庆人的性格,无论男女,都和棒棒手中的那既棍子差不多。
奇迹转了一圈儿,从胶东半岛到西南已经累得半死。但她扔下行装还是到解放碑附近的一个巷子里吃了一碗小面,这是重庆人得天独厚的胃口,比如成都人从外地回来总是要找一家火锅店解馋是一个道理。
小面馆里,她见到一个头发半长不短说话有点儿公鸭嗓疑似艺术家的男人觉得眼熟,一搭话,才晓得大家都不是外人。坐在他旁边的那个美女不用打听就明了就是曾经与云梦相亲的小姑奶奶,因为这两个人正在叨咕云梦老师的陈芝麻烂谷子。这个时候,想必远在京城的云老夫子耳根子正在发烧也说不定。
云梦的苦出身远远要比他的艳史更加感人。当一个老男人自己察觉到中年心理和生理上的危机,逝去的青春无奈,对女人迫不及待但也不能饥不择食没有要求,而有时也难免遭遇他看得上眼人家却没瞧得上他的个别女人带搭不理自尊心也因此磨破了一层皮。这些都要不紧,关键问题是身体的某种机能不用就会彻底浪费。而女人特别是中年妇女一方面急三火四地追求和幻想不切实际的所谓爱情,另一方面由于骨子里的忧患意识作祟拼命想捞取一根情感稻草。只是云梦老师宁愿做一个老苗也不想当一只野草。说白了,他对心理和生理上的爱情质量要求都不低。
当初,小姑奶奶没看上云梦老师,老人家从骨子里也瞧得上小姑奶奶。他一眼就看穿了这个小娘子已经让岁月煮成了一锅夹生饭,高不成低不就地折腾到今天已经遍体伤痕还在做她的爱情大梦不切实际地保持自己因生理反应而时不时流露出来的牛逼的个性。但是,她的身体是那样的令人云山雾罩头晕目眩所以在初见时云梦老师根本没往爱情上想而是莫名地在生理上有了些许的幻想。
告诉你吧,男人这东西有时还真不是东西。
所以,他还是同时教授若干风韵犹存或者年轻貌美的女子写诗,写诗的时候他也想一本不正经,但是他这个老师当得自己把自己架了起来想流氓一下自己都觉得不合逻辑了于是乎就不得不将一本正经进行到底。
说罢云梦,他们又扯起了喜羊杨子。据说这个发誓一辈子单身的老小孩儿在前不久在重庆开始的一场惊天动地的恋爱。对方是一个混血美人儿,对喜羊扬子爱得貌似死去活来两人也出双入对如胶似膝地经常亮相于社交场所。
后来,小姑奶奶终于憋不住对他们提起了我和远方的人儿,她也寻思过如果那天航班不取消远方的人儿倘若不来会发生什么,但事实上的她和我什么都没有却被人抓了个现形似地堵在3008房间怎么琢磨她心里都不是个滋味。
在细雨飘飘的午夜,奇迹和小姑奶奶因酒的作用状如亲姊热妹似地聊个没完没了,那个艺术家模样的男人插话总是搭不上这两个女人的调只得独自喝起了闷酒。很快他就把自己给灌多了,这是个酒胆不小但是酒量一般打扮得有形有款的老男人从他中式上衣的第一粒扣子解起,到第三个扣眼时突然停住了。他对这两个女人说,咱们唱歌去吧。这个人就是大名鼎鼎的画家谭钧。
(本文节选自公子歌小说《老男人与海》 欢迎对号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