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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黄埃散漫 |
表面上看,我执意地与其一起飞行是为追寻一种比翼双飞的心理安慰,但实际上我却是在孤独地行走。有时候身边异性的存在更具有某种符号意义上的诠释,状如当有人赞美你的女人或男人时,你会打心里往外掠过一丝虚荣的满足。
我这种孤独的陪伴守候的其实是我自己的心灵家园。在机舱里她忙她的,我想我的。接下来的几段飞行我放弃了登机牌上规定的座位,自作主张地坐在了经济舱的最后一排。因为后面紧挨着工作间,可以随时随地听见她讲话的声音。
这最后一排的益处还在于飞机发动机的声响减弱到最低,我也会借她一个人在工作间的机会,过去抓紧时间和她没话找话地唠上一两句闲嗑。她也心领神会地与我秋波流转,而她对我的特殊照顾就是塞给我一瓶小矿泉水,管够喝。
有一个现象可能也曾发生在你的身上,在人生的不同时期我们都会有不同的朋友。掰着手指头数一数真正可以称得上朋友的也就那么几个,再过一段时间这些人又被另一拨人取而代之。人就是这样喜新厌旧,因为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那么具体说到爱人的问题,倘若能白头到老该是多么大的福报。因为几乎所有人的海誓山盟,尽管会受艺术作品影响不可避免地掺和进虚假成分,但是循规蹈矩的说道却是心里真实的独白。婚姻是重复的日子,爱情每天都是新的。
我和她告别最后一段飞行是一个深更半夜,即将着陆的时候我看见鹭岛通明的灯火及其在暗夜中变成幽深的大海。我想起年轻时一位老先生的预言,说我将来会沿着水的路线行走。那会儿觉得似是而非,不过现在倒觉得有几分贴切。
飞机踏实接地。滑行中已经有乘客迫不及待地起身打开行李箱,这时听见她在广播中传出恬静温馨的提醒,飞机还没有停稳,请大家回到座位上坐好。这架飞机上除了我和个别客人,其余都是跟团旅游者,这种情况我早已见怪不怪。
在候机楼外等她的时间不是很长,接下来的画面就是我们之间心手相连。我能感觉到她发自内心深处的欣喜若狂,那是飞行后终于可以如释重负的一身轻松,也由于我这个编外机组人员给她带来一次又一次的意外惊喜,使其深陷幸福之中。
幸福的肢体语言便是极度深情的缠绵,我捧着她被滚落泪水点缀得娇艳欲滴的脸,意外偏得地享用了羞羞答答的花瓣在夜里悄悄绽放的情操。这一切并非妙手偶得,而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水到渠成的大开大合。婉约含蓄,气象万千。
女人是山,女人是河。寄情山水,无限风光。
风景都在人体上啊!
“你爱我吗?”她在节骨眼儿上提出了这个不是问题的问题,但对女人而言又是特别想得到明确答复的提问。
而且,对男人,这确确实实是个绕不开的问题。
(选自《厦门的时光是用来浪费的》,欢迎对号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