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城市雾霾或者婊子心态

    我在起飞时小憩了一会儿，听着飞机发动机单调的声音，就怎么也睡不着了。舷窗外是灰色的云，大概是从上海的雾霾中还没挣脱出来。下午的时间天边也不明亮，确切地说是看不见天边。

我刚刚从上海的尘埃中出走，魔都的五光十色再也没有我以往看到的炫目诱惑。有点儿心烦，忽而想起缙云山上空气甜美的味道，而我身处沪上的某个室内，闻到的却是污七八糟的气味。

这时我看见天突然亮了，有另一架银燕在远处与我乘坐的这架飞机比翼双飞，恋恋不舍地坚持了一段时间，足够我拿出相机拍下它。过了一阵儿，我这架飞机转弯，它也渐渐地与奔向远方。

有点儿像爱情，不这么讲说是过日子的状态也行。我在上海的露天酒馆得一个老早就认识的男人吃着烧烤，他对于喝酒总是花样翻新，比如这回又制造出了一种名为“和谐酒”的吃法，真够与时俱进的。

沪上时光，除了正事儿，不外乎会一会过去的老朋友，一眨眼的工夫就都老了的样子。还有些人依旧认认真真自以为修行似地装神弄鬼。也会有新朋友认识，一喝起酒来就可以判断出是否值得交往下去了。

一个女歌唱家批评女人够狠，她说现在的娘们儿尤其是剩女都急三火四地找个人嫁，可是想的不是过日子，而是刷老公的卡，随便和别的男人睡觉。结果把她们自己整个嫁也嫁不出去了。你知道，你精明，男人也不都是傻逼。

更由于，那些你看得上的男人，无论熬时间还是模样，最后的输家一定是女人。说白了吧，现在某些女人钱包鼓起来了，她们觉得婚姻已经没有必要。但是还要约定俗成地找个人嫁，其实就是青楼呆久了然后想从良的婊子心态。

积聚在成片的云彩上面有一片片浮云掠过，这样飞机有行走的感觉就明显了。我突然想起云上的日子这句话，也想起我就要回到山里，继续云里雾里地过着神仙一般的生活了，竟然情不自禁地兴奋起来。

明儿一早，我又可以说“早安！缙云山。早安！丫头。”一想，就豁然开朗了。那些上海的丫头，可能还在雾霾中做她们的海上的名媛梦。也或者，继往来开地风化雪月，然后突然在某一天黯然失色，独自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