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扫街

    临近傍晚，我从茂名南路出发赶往虹桥一个多年不见朋友的约会。这个时间，上海已经十分拥堵了。开车的是一对夫妻，女的说昨天从微信上看见了一直在街上晃荡。

我说我是在扫街，真实的情况是一个人在我赶往与他会面将要出发时将时间推迟了一个小时，于是我便决定走路前往，算一算到他那儿的时间也差不多。沿途都是风景，这样笼统地说来有点儿牵强，那我还是讲路上都是风情吧。

上海的冬天不冷，或许还没有到冷的日子。这个城市我有一种莫名的喜欢，大概是因为她的情调，偶尔在这个城市情调中调一把情，便觉得浪漫无边无沿地扑面而来了。

一下午，我的行走线路是这样的，先从延安西路到淮海路，在香港口广场短暂停留，然后再取道金陵中路到人民广场，再走过街天桥转向福州路，外文书店逛了一会儿，出来到南京路一家咖啡馆见一个老友，再出来行到金陵东路，一场大酒热火朝天之后听到人民披肝沥胆地畅叙友情。

我拍了不少图像，这让我的整个旅程显得十分有意义。后来，先是老裴评价说我拍得不错，再后来就是接我的这对夫妻中的女人说我拍得很有腔调。与此同时，接到了当时在重庆北碚一个上海人的电话，就有关微电影的问题和我说了一阵子话。

这让我想到了缙云山。我在上海的几天里一直惦念着那里的山水和空气，城市里的人像个困兽，生活在高楼编织成的笼子城里人无论如何自鸣得意拥有北京或上海的户口，都不如山里人成天生活的洁净的环境中更加牛逼。纸醉金迷实在是假象，活得健康不是整天戴个口罩更让人觉得美好。

这个清早，上海又是雾霾。北京呢，这个与我相关的城市也被这种东西一直困扰。还是说说老裴吧，一个画美女的男人心中干净得十分绝粹，我喝着他泡的茶，读着他的草图，聊天也无拘无束，这是一个大城市里惬意的人生状况，可惜的是，很多人还追名逐利中把自己弄丢了。

我对老裴说，我发觉我越来越喜欢丑女了，就像我对城市里的高楼已失去的兴致，反而对山里的一草一木感情挚深。老裴称赞了我的进步，因为，我开始接近原生态了。这是事物的本质，所谓美女，不过是表面现象，实际是作为独立存在的异性，他们的本真是心灵鸡汤。

夜半，收到一个上海美女的搭讪。我很困，这几天又都有推却不掉的酒，人生确实是要在必要的时候说一些废话的，但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我不想说话。我睡了，梦见了铺天盖地的水，我则十分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