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茶，女人和几句废话

    在清早睡意沉沉梦的故事中醒来，我还眷恋于昨晚没描绘完善的意境。恍惚中夜半手机有短消息的响动骚扰了一下，但我在早上才有心情看个究竟。

有事与我商量，我也搞不清该是多么重要的刻不容缓。不过我还是立马儿打电话过去，电话的那一端也很快从睡意阑珊里回到现实中一本正经中来。

立秋过后，天变得越来越短。从昨天赶赴机场的路上就明显觉察到了变化多端。今个儿早晨我本以为会阳光灿烂，不料想又是不明不白的阴雨缠绵。

昨晚的觉睡得时断时续，并非不困，只因外面工地的噪音肆无忌惮。马路上车轮尽情地与地面摸爬滚打，我没有办法，只好把窗门紧闭与空气隔离。

我泡上一杯茶分给两个人喝。对面的那个老男人是我多年的挚友。他九十多岁的老爸此时正在医院的重症监护室，他正准备夜晚换下一个陪护的女人。

茶不醉人，酒须少饮。我看着北方的傍晚想起一个叫晚秋的女子，她宽阔性感的屁股配衬夸张的嘴唇，乳房稍显不尽人意但足矣称得上色欲撩人。

我们在一起可以不谈娘们儿，女人就在我们身边。她们也想听听无聊的老爷们儿怎样一提起女人就立竿见影地性趣盎然得不自量力，再加恬不知耻。

记得我说了很多当时我都觉得真知灼见的胡言乱语，可是过后想写下关于艺术是什么的时候竟然发现力不从心。我喝了口茶，然后尝试大声演讲。

艺术家讲起有天早晨拉屎的时刻，一手抓手机一手脱下内裤子诚心诚意地忘乎所以，直到他发现门窗大敞四开，才疑心窗外的人看见了行为艺术。

去他妈的吧。人的一生应该遇到一个为你而生的女人，或者碰到一个为你生儿育女的女人。有，当然算幸运，可遇不可求的事儿触摸一种心理感应。

又来到一个光线讲究阴暗分明的大厅，里面插入各种各样男女老少漠然倦怠的神情。由此，这个世界就异常荒诞不经，大家看上去都像一个笑话。

有个女人伸腿拉胯，做出一个高难度的奥运都设计不出来的动作。我刻意不同角度拍下我认识的青春的脸，怎么都觉得一旦艺术加工就不是她了。

还记得你第一次做爱吧。那时候你以为完成了人生的伟大转折。你甚至认为此时死而无憾，你发誓爱身旁的女人男人，也以为这样就是完美人生。

我发现人人都是艺术家，特别是做爱的时候那种豪情万丈的表达没来得及有半点虚假，这便是艺术的本质所在，你们在学校里学到的不过是技法。

我的老师胡子都白了，其实他的年龄真的不大。他正处一个男人的巅峰时刻，有女人跟着他相依为命不弃不离地守候与爱有一搭无一搭的艺术神话。

我趁着大家都兴高采烈时钻进夜色，适可而止地收住了话茬。我得走了，回到家，接了一个电话，中途没电了，刚才一定有几句成了没用的废话。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