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馆里对面的那个女人

    午后，阳光不透明。这是北方的冬天，冷得让人打怵。我本来就是在这环境中长大的，然而回家的时候还是穿少了。想起有人问我是不是适应，我觉得应该与气候有关，于是回答说冷。她叮嘱我多加件棉衣。

    坐在一家咖啡馆，服务员感觉豪放。她们的表现很北方，但尽可能的认真和服务到位，让人察觉到粗中有细的美。

    对面的艺术家大谈质感，因为他在研究绘画材料。透过他的肩膀望去，一个女人，应该说是很精致的女人在我的视线里。情不自禁地多看她几眼，发现这女人的温柔写在脸上，让人想入非非。于是趁起身的空档走近她，有一种搭腔的冲动，可还是一走而过了。

    我忘了我在东北，也忘了户外的冰天雪地。在这暖融融的室内，有一个这样的女人，便让人觉得春风扑面。可是，不知什么时间她离开了，我看见一个男人，也就是刚才坐在她身边的男人，独自歪在沙发上，像是睡着了的样子。

    这样的女人，长得不俗，远距离欣赏，让整个下午都很有生机。设想如果在某个航空港与其再次相遇，对她说，我见过你，那天，在一个咖啡馆……顺理成章。只是我离开的时候，仍是那个男人歪在那里。

    这个世界上，有好女人，不多。咱们可能碰不上。碰上，机会或许也错过了。酒喝很痛快，在路上等车，夜色迷人，大概是酒把人迷住了。

    于是打电话，听到一个个熟悉的声音。这个举动有点下意识，可还是这样做了。我想起她的曾经，这时感到一种莫名的美，很遥远的尺度，极其宏观。我至今仍怀疑她们讲的故事，那个清晨，她是怎样一个人在街头晃来晃去。有点像电影里的情节，或许她真的在情不自禁地演戏。

    酒不醉人。喝酒时的豪言壮语都讲得不错。一个男人在夸奖一个女人时，多半是爱上了她。这里有性幻想，需要质量和质感，温故知新。我想起不久前一个熟男对我说，不知怎地，我最近很好色！有点语重心长。

    远观一个女人，可以走近她，但不要靠近她。一半清醒一半醉的时候容易讲心里话，有人不解风情，也有人通情达理。又想起在一个月明的晚上，有人描述风花雪月。她说，我在喝酒，只有在这个时候我才敢承认，我还爱你！

    爱本来是简单的事情，折腾来折腾去，会把爱糟蹋了。所以经过一段时间，拣回来的美好，过滤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因为有爱，我们都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