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仑在色与戒的边缘

 我们心中欲望和伦理冲突怎么解决的问题，实质上就是一个“色戒”的问题。

      冯仑能说会道，一张一弛总让人觉得意味深长。比如一般人看《色戒》记住了张爱玲，也关心那个叫汤唯的激情戏到底剪了多少。可冯仑就不同了，他总可以上挂下连地讲出一些道理，算是借题发挥，也算是理解深刻。

      复杂的事儿，冯仑可以说得简单。沉重的事儿，冯仑也可以谈得轻松。哲学家的意义在于可以去粗取精去伪存真，剥开皮看见瓤，把似是而非的东西折腾得似非而是。这非同小可的功夫也不是一天两天可以练出来的。

      从轻松的事说起，最近冯仑观察社会三类问题很有意思：一类比如章子怡走光和全国人民过年，这是典型小问题大话题，媒体上很多人都在在掺和。第二类比如有一老太太沿街乞讨，这类社会大问题是小话题。第三类是如企业的社会责任，这是一个大问题的大话题。正因为是大问题大话题，所以说起来有很多的角度。但是最准确的感受，实际上就是目前大家看的叫《色戒》的电影，伦理的要求就是戒，情感的需求就是色。

      20年来，人们做生意的冲动和自我约束的矛盾，那种赚钱的欲望就是色。但是，我们也面临很多道德、社会对我们的期待和要求。所以为了道德和期待，有时候赚钱的事又得权衡利弊。

      如果单纯谈挣钱是“色”的问题，那么为社会尽一份责任就是“戒”的事情了。在台湾，甚至医生都在讨论“色”的问题，比如他们说电影中的女人乳头不该那么黑，才不过20多岁嘛！这纯粹是“色”了。但是，内地的讨论却很多是“戒”的问题，比如说那个汉奸就是该杀。

      所以，我们现在谈的这件事，实际上是我们心中欲望和伦理冲突怎么解决的问题，也就是一个“色戒”的问题。

      怎么解决？事实上并不复杂。第一句话是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就是让不同的族群、人群、角色都要把自己愿望利益表达出来，并且通过合理合法的渠道，通过温和理性的声音表达出来，如果不表达就要出麻烦。

      有话好好说，第二句话就是有事好好干。要讲责任要讲程序要讲规范，要将所有事情的速度放下来，好好商量，听听不同人的讲话，参与一个复杂立法程序，有了矛盾要通过法律程序解决。

      和谐社会你一定要有所准备，做事情依法依规依程序干。揭竿而起这事很快全社会要动荡，所以要保持和谐做事千万不可操之过急。

      第三句是有钱大家花，有钱大家花不是说大家花得都一样。最难的是怎么花得差别大家还都叫唤很舒服，如果花没有差别就叫“均贫富”了。否则，你吃肉门口有一讨饭的这事儿一定不爽。如果你吃肉别人吃得也能好一点，大家尚可和平共处，所以有钱大家花是一种最高境界。

      难就难在我们制定好法律程序，同时关照大家的利益建立一些再分配机制，同时使我们道德观念中原本就有的乐善好施发扬光大。所以，事情会非常简单，有话好好说，有事慢慢干，有钱大家花，这就是把事情干好的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