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睡的是不是你心爱的女人

    闷热。冲了个澡……

    人在水中想的问题，等到沐浴之后全都忘记了。告诉你吧，我邂逅了我的初恋，想起年少轻狂的岁月，那个时候我不知道什么叫畏惧，感觉一切都美好。像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一样，我碰了一下她的手。

    脸红了，心跳了。我发觉我有一种负罪感，因为我们还是学生，学校明确规定不许谈恋爱，搞对象的一家是坏学生，可我是一个明目张胆的好学生，但是我却做了坏事。别猜了，我的初恋没有人教怎样对付异性，那年月里电影看不见接吻的镜头，样板戏里英雄模范一水儿的单身。

    我显得有些慌慌张张。

    事情挺简单，我遇到一个和我初恋女友同姓同名的一个女孩子，她们长得不像，但名儿一模一样。这让我莫名其妙地怀春，想起年轻时的青涩，呵呵……我已经老了。

    也有人说我不老，我在网上说我是一个老人，立码儿有人指出，越是这样说的人越是想装嫩，算是一针见血吧。人会不由自主或情不自禁地装。晚餐丰盛，我点了一盘子鸡蛋。有人响应，说他也喜欢吃鸡蛋。那是我长大那个年月最好吃的东西了，沉淀下来，仍然会体味余香。

    前台小姐长得茁壮，模样一般。我看见有人向他要电话号码，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写在一张纸条上。叮嘱那个男人，不要告诉她的老板，因为这男人是她老板的朋友。补充一下，这个男子是一个老男人。真是越老越花花。

    其实，当一个年龄和经济实力相差甚远萍水相逢的男女搅和在一起时，目的非常明了，他们都性致很高。

有人提议喝酒，喝大酒。但是店家酒单上找不出想要的二锅头，于是有人跑也门外，拎一袋子“小二”回来。显然有人等急了，他说，刚才想喝半斤，现在最多三两。就是那个要前台小姐电话的男人，很放肆地微笑，说一个晚上可以做爱9次。信不信由你。

    我想想我自己，和人家还是有距离的。我觉得吧，这个社会就是男盗女娼，人们直截了当，对钱的感情比对人深多了。当然，还有人写诗，也是一个老男人，偶尔会诗兴大发，琢磨一下突如其来的意象，其实统统和性相关。抛开某个具体的对象，做爱这件事儿其实挺抽象。一个模范丈夫或为人师表的长者，转眼之间就是流氓。

    男人就是这样，一方面躲避与老婆上床，一方面在别处闻女人的腥味儿。其实在床上有上好表现的所谓好女人都是男人调教出来的，你可能不会调焦清晰某个女人的下半身，但是你一定会记你叫床叫得让你心情荡漾的那个女子。

    喝酒了，然后会想女人。男人女人之间的肌肤之亲是很曼妙的事情，这里需要细微的体会和文化的参与。我想起一个富人的炫耀，问我是不是看过某个很火的电视剧。其实他要说的是，那个现在已经著名了的女演员曾经和他上过床，那个时候她是北漂，需要在京城站稳脚跟，又无戏可拍，拍了也得潜规则，于是小姐妹相互介绍资源，挣点儿钱。

    动物凶猛。

    有人喝醉了，胡乱地打一通电话。夜深人不静的时候，听见有人大放獗词地谈论革命理想，在这个欲望横流的都市，夜晚不塞车，但是有坦胸露背的女人，还有狼一般眼神儿的男人。

    是不是人，往往在瞬间切换。

    你就假装一本正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