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山东老家的堂哥杨校东来北京打工,在军博附近一楼盘抬钢筋,50岁的人了,跟青年人一起干。这些青年人其实都是老乡,但为了多挣几块钱,故意刁难我哥,甚至直接用话刺激他:“能不能干?不能干就卷铺盖走人!”校东哥坚持了两天,累得饭都吃不下去,感觉再这样下去,非累趴下不可。于是决定回家。为了几毛破钱,同乡尚且相煎。这就是现在的人心。
我帮不上他任何忙。庄活人,来一趟北京不容易,所以,带他到前门全聚德吃烤鸭,让他来一趟北京,少一点遗憾。这是服务员在耐心地教哥哥(旁边是他外甥)如何用饼卷鸭肉。这就是我买相机的初衷----不期望自己成为摄影大家,只希望把发生在自己身边的事儿真实地纪录下来。如此而已。
交换惩罚:我们为什么而摄?
本来在摄影师联盟新春联谊会结束后的当晚,我就准备写这篇东东,当然不是想用它换取绣儿和兔妖赦免了我欠的哈根达斯,而是因为我看了芊树(芊树的博客)和兔妖(兔妖的博客)的图片电影《交换惩罚》,受到强烈震撼。
芊树是一位八零后,但眼光之毒辣,摄影技法之高超,与他的年龄极不协调(协调,杜菲用语);兔妖是N零后,身为女人,风骚与才华,两者占据其一,就足够幸运,可兔妖太不讲理,竟然将这两者全包全揽。
当芊树遇到兔妖,即使是傻子,也能想到会碰撞出怎样的火花来。
于是有了《交换惩罚》。
那天,芊树柔柔地向我介绍,说他们拍的是图片电影,我这个土人竟然将“图片电影”误听成“土电影”。
走出炮局,我打的去了军博,拉上我一位在那里下苦力的堂哥跑到前门吃全聚德。他不知道北京有哈根达斯,只知道这里有二锅头,哈哈,好对付。
到家已经很晚了。但我还是习惯性地打开电脑,看看博客。于是走进了芊树和兔妖的空间,与《交换惩罚》有了第一次。
震撼。
我当即给兔妖留言:“看了你们的图片电影,我决定这辈子不学摄影了。”
我是半开玩笑,半认真:甭说我没有摄影天赋,就算有,从现在开始起步,能达到芊树和摄影师联盟里任何一位成员的水平,得需要多少年啊!何况,我没有时间,现在恨不得一天当三天用,连还哈根达斯和一勺土豆泥这个债的时间都抽不出来。这也是绣儿一次次邀请我外拍,我一次次拒绝的真正原因。在酒桌上我说的那句“人生最痛苦的是什么?想摄,可是出不来!”我不是开玩笑,是我的真实写照。
关于摄影,我是个外行,我在博文《否定自己》的一开始即承认了这一点。不懂摄影,有什么丢人的吗?不懂摄影就不能摄了?不懂摄影就不能拍几张照片纪录身边的一切,给自己留个纪念吗?所以,不懂摄影的我,从来都是走到哪里,摄到哪里,毫不脸红。以后我也继续拍我的毫无技术含量的片子,而且肯定会乐此不疲,而且肯定会让这些毫无技术含量的片子像潮水一样涌现在我的博客上。
我真的喜欢摄影,尤其喜欢看摄影作品。我也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我们究竟为什么而摄?
摄影,是一个寻美的过程,摄影人的眼里只有美好,他们希望通过自己的视角和手中的机器,把这种美好保存不来,自我欣赏,也与人分享。在这个过程中,他们互相帮助,互相鼓励,取长补短,于是人格升华,成为一个追求真善美的和谐群体。否则,你很难想象一个小肚鸡肠,净做损人不利己的傻事的人,会一口气跑到百公里之外,踩着齐膝深的雪,为我们奉献几张“风雪箭扣”。否则,你很难解释,联盟里的每一个人对园主那样尊敬----一个不但给了你“金”,连“点金术”也一并奉献给了你的人,难道不该得到这样的礼遇吗?
一位网友在我的博文《否定自己》后面留言:“看了一圈,最业余的就是你,不是一般得差啊!”
我回复:“呵呵,你还是高估了我。实话实话,我连业余都算不上,俺是白板,只会按快门。”
这位网友的评价让我想到了另一个问题:我们欣赏摄影作品又是为了什么?刚去“看了一圈”摄影佳作,即使是石头人,情操也应该多多少少地受到了熏陶,人格也应该多多少少地有所升华吧?至少对怎样做人的问题应该有所领悟吧?令人遗憾,转过身来便对老杨打击挖苦,冷嘲热讽。
联盟成员的作品多好啊,可是对你的人格竟然没有任何触动,看了这么多这么好的作品,仍然无法消弥你心里的愤懑与牢骚。唉,真是白看了。
退一步说,损人利己还是可以接受的----至少你利了己;而这种打击挖苦、冷潮热讽,却是世界上最愚蠢的人做的最愚蠢的事。冷嘲能让我心灰?热讽能让我意冷?不可能嘛!
我不是那种你骂我两句,就吃不消,就软作一团的人。事实上,如果不是从小在打击挖苦、冷嘲热讽中长大,我不可能有今天的成绩。所以,如果你足够聪明,就真的别惹我,惹得我下了决心,一不小心成为摄影大师,你说到那个时候,你是后悔啊,还是后悔啊,还是后悔?
所以,小子,感谢具有菩萨心肠的老杨吧----在百忙之中,还不忘抽出时间拉你一把。
哈里路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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