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类: 鸡毛蒜皮 |
话说我妈退休后,终于有时间玩了。
前些日子,她要做软陶,我跑百花去给她买了很大一口袋各色软陶和一套工具。后来我们回去时,看见她套着一次性手套在把软陶搓成一条条的样子。又过一周再去,发现她家里多了一个颇有趣又怪异的蓝色面巾纸盒,用软陶条编的。因为第一次做,烤箱温度没有掌握好,有一个角烤黑了。她狡猾地表示可以把这个面巾纸盒送给我,我冰雪聪明地回她:再做一个给我吧,这个你自己留着。她只好说:恩……那也成,下次就有经验了,不会再烧黑了……
没等第二个作品出炉,有一天我爸盲目勤劳,不小心把一大口袋软陶块给收进储藏室的某个箱子里,我妈找了好一阵子也没找到,于是她的软陶工作室只好暂时停课。
又有一阵子,我妈来我家狂翻各种图案类的资料,在很多书上都用N次贴做了标志,远看过去书架上一片小黄旗。然后她把这些书背回去研究,等我们去她那,再让我们把这些书背回来,过些日子她和我爸再来我家,又背一些回去,过些日子让我们再背回来……
这样折腾了一番之后,今天我去她那,发现茶几上有一块烫了花的圆木板,看样子还没有完工。我问:“你做达?”妈说:“啊!我想用这块小板子练练手的……谁知道还没做完呢,烙铁就坏了!”
我突然想起有一天妈跟光头说要往木头箱子上画花,光头说:画不一定出效果,不如有用烙铁烫花效果更特殊……于是老太太就玩真的了。
我爸拎着烙铁从屋里出来,拧着眉头说:“修不好了,里面的电线断了。”
我没吭声儿,我怕我爸让光头赔他的烙铁。
这就是我妈在光头的教唆下,用烙铁烫的木版画。
吃完饭,我把碗筷收拾进厨房,妈在屋里叫我:“不用洗不用洗,你快来给我画画!”“你不画得挺好的嘛,要我画什么?”她拿了两张用圆珠笔画的图案纸样,做苦闷状:“现在我认识到,画画确实是需要基本功的——我咋怎么画也不是那么回事儿呢?”又拿来两个木头盒,在盒盖上比划着:“我就是要把这纸样上的感觉,拷贝到这盒盖上,然后再用烫花工艺烫上去,你觉得咋样?”
我觉得咋样?我觉得,光头不赔我爸的烙铁算是混不过这关了!
前一篇:半残啊半残!
后一篇:异国情调浪漫满屋的水牛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