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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午夜巴黎
(2012-03-05 22:18:14)
标签：
法国巴黎铁塔塞纳河轮子亚历山大 |
分类： 【法国】在寂静中闪耀 |
Eliane曾给我打预防针，说去了巴黎我也许会失望，她第一次去就有点。
我琢磨：失望应该是因为有比较成型的想象。
Elaine又问：《午夜巴黎》看过了么？那算广告片儿，别太当真。
看了看了，毕加索的情人和海明威还跑去非洲打猎嘿，巴黎，啧啧啧啧.....什么？这个人物是虚构的？！
凡事两面，往好了说是不喜欢预设，往坏了说是茫然。
茫然是我的一贯特点，我决定坚持。
但是巴黎，巴黎提前给了我没有来由的清晰映像：随自己的心。
【1】我的巴黎，我的铁塔。
没错，就是我的铁塔。
据说，每一次看见铁塔，不分时间不分场合，我的眼睛都有光，撇下身边的人，灵魂扑棱棱地就飞走了。
幼时头次单独有自己的卧室，不敢睡，舅舅给了我一只十瓦灯泡的睡觉小灯，巴黎铁塔造型。我整夜开着，安心睡去。
但我并不觉得这是铁塔慑我魂魄的真正原因。
也许，不是所有的迷恋，都说得清原因。
按照我们理科生的传统说法：
当时我的脑垂体分泌了大量的内啡肽和多巴胺，然后，然后就Hi了。
【3】巴黎的圈儿。
其实叫：巴黎的轮子。
Elaine很奇怪：
“看见摩天轮你为什么不发光也不飞走？”
“很普通啊，我没感觉。”
“但是好多人一说起这玩意都特别浪漫什么什么的....”
“我是正常普通青年。”
于是我们齐齐仰望。
Elaine细密地解构：“其实有人觉得它浪漫，就是因为它叫 摩~天~轮~
，不信你慢慢地念，字跟字之间是不是有股浪漫的劲头？跟内容无关。”
还真是。
音节，果然是有情节的。
后来，Elaine叫它：“圈儿。”文艺气息随风飘散。
在遍地都是摩天轮的日本呆过之后，再喜欢它的人审美也都略微疲劳。
但巴黎的圈儿很特别，在于它的颜色。
和游乐场永远缤纷的黄色灯光相比，这里阴郁的夜色陪着白炽灯，轻微对峙，犀利有型。
【4】一碟子腌皇宫，又一碟子腌皇宫。
那个顶子是什么？这个顶子又是什么？我不断地问。
后来Elaine也晕，总之是个宫啦。不禁想起苏黎世家里夜夜定时放送的宫斗DVD。
所有的宫殿，留在下一次。
等着我，还来呢。
【5】亚历山大三世桥头的夜晚。
有人说这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大桥，一百多年来，不知有没有之一。
【6】天黑了，桥下的灯亮了起来。
实际上，比拍出来好看很多。
巴黎很美，在我心里，可拍不出，我拍不出。
摄影技术不行是一回事，可喜欢的美，又不只在风景。
天色极为阴郁，积雨云翻滚，正是我喜欢的颜色。
本地人却说，这云，在巴黎常见又普通。
【12】我爱水晶灯。
可它也常常把一切变成万恶的海鲜大酒楼。
层高，层高最重要！Elaine说的。
【13】喝完小酒儿，压马路。
午夜橱窗，这些是真的老海报，美不胜收。
不过价钱，四位数，会打断你的一切幻想。
站在橱窗前，忽然想起午夜巴黎的电影，略微明白男主角穿越的心情。
这魔幻的白色，是巴黎的特别。
【17】钻进我的铁塔，每一个钢钉，我都喜欢。
【18】天黑之后，每逢整点，铁塔便抖出光来。
城市的每个角落，延绵传来隐弱的惊呼。
这一晚，巴黎夜雨，打在镜头上，现出未曾预想的光斑。
【20】战神广场。
【21】雨渐渐弱，天边，霓虹映出朵朵的云。
塞纳河两岸，远处是我们的圈儿。
独自站在巴黎的半空，有种稳妥的飞翔感。
斑斓的夜色把一切颠簸凭空抹去。
飞机上我读了一本书，书上说：
我们总想去开一开小孩儿所说的那种“敞篷飞机”，哪怕是最小的也好。
可是，我们从未真正尝试过。
生命的真正悲哀在于，从没能在草木幽深的长夏，俯瞰着细小的河流和威严的群山，在碎云积累的空茫里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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