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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达内心的火焰——王行水诗歌印象

(2007-03-12 10:40:54)
分类: 评论随笔

    2004年元旦前夕,湖南迎来了入冬以来第一场大雪。得知这场雪下了愈10厘米厚,遗憾的是,我只能间接地看见或者听见,远方故乡那抹深沉的洁白。就在这一天,我的一个诗友正好来京,由于他时间紧,我们错过了本来约好的晚上一见。第二天,他匆匆回到了湘西新晃。我想,他一定是为了这场大雪,奔赴一个心灵的约会。是的,这场雪错过之后,不会再来。来年的雪,或将变了“颜色”。而这场大雪,同样在我的内心里沉积,直到春天的到来……

    “抵达内心的火焰”,这是我阅读诗人王行水诗集《伴雪起舞》中得到的最为真切的感觉与体验。这也是从诗人的作品中所撷取的启示。王行水的诗,让我陷入一种安静地“燃烧”。那覆盖在山岭上的白,弥漫着童话般的温暖,也使得任何杂想,都在《伴雪起舞》中土崩瓦解。无疑,这也正是此诗集的真正魅力所在。

    爱是王行水追寻、张显和始终贯穿的主题。爱是纯美的、羞涩的,但又是苦弱的、沉重的。从王行水的诗歌中,我感受到那一路滑行的柔韧“车辙”,那洒落在山山水水间的孤独景深和理性光辉。他“伴雪起舞”,独与天地精神往来的高贵品质,凸现出一幅幅独立的、严谨的,却又极富感染力的诗歌画卷。“王行水的诗,清新自然而不造作”。诗评家谢冕在《涉江吟泳的人》一文中,亦对王行水的诗歌寄予了很高的评价。“不造作”看似简单,但要体现在一个诗人的作品当中,让读者感觉到真性情、真趣味,亦不是一件容易做到的事情。这需要纯净的诗心,对生命的绝对感恩与对生活的真诚热爱。在这个时代,我们并不“缺少”诗歌,面对着文字的漫长“刻度”,我们往往陷入一种无边无际的虚无:一本书(或一首诗)的命运是始料不及的,甚至是“卑微”的。阅读王行水的诗歌,再看看我们身边这么多自诩为“伟大”的,极尽造作的文字积木,是否会哑然失效?

    活在尘世中的人们,驻扎的精神城堡散落在每一个角落。对于诗歌(诗人)而言,坚守着自己的理想王国尤显珍贵。值得欣喜的是,王行水始终保持自己清醒的意志,在“雪”的神领和召唤下独自起舞:

    童话离我们的生活已经越来越远了
    一场雪
    一场久违了的雪
    纷纷扬扬
    自天而降
    不由分说地
    把我的目光和思想
    牵回大地
    牵回山川
    牵回从前

    这首《雪》的诗作,是诗集的开篇之作。尽管在语言技巧上,这首诗似乎有些“简单”了。聪明的读者不难发现,这正是诗人所预期的理想情境,犹如一只看不见的抓手,直接切入到作者所铺陈的“陷阱”当中。“下雪了,下雪了/家乡在远方/无声地飘落/我听到父老乡亲/从我的心田走过/脚下发出一阵/吱吱咯咯的声音”。这首《远方的雪》,同样的不动声色,只留下“吱吱咯咯的声音”,任凭我们深一脚、浅一脚的跟随他的背影行走。

    王行水,1963年出生于湖南省溆浦县。八十年代初期开始业余诗歌创作,迄今已在《人民文学》、《青年文学》、《星星诗刊》、《诗歌月刊》等报刊发表诗歌百余首,作品入选《中国诗歌十年》、《中国当代实力诗人诗选》、《2004’新诗代年度诗选》等多种选本,并获得多项全国性文学艺术作品大赛奖。已出版诗集《泛舟长河》、《梦幻夜郎》。而这个无论在地域上,还是在诗歌“角斗场”上都随时可能缺席的诗歌写作者,内心中燃起的“火焰”却从未停歇。

    自然的歌者
    天才的乐手
    在你的演奏声中
    一颗心已感动得
    漫天飞舞
    
    被你包围
    被你放逐
    在你的牵引中飞翔
    在你的点化中受伤
    柔媚而执着的雪啊
    你穿透了千里万里的风雨
    你碰翻了千年万年的心疼

    天地开始合拢
    归途不再遥远
    冷艳而热情的雪
    你使多少漂泊与流浪
    又燃起了生活的向往

    除了溶化
    除了蒸发
    似乎已经是别无选择
    你让世界变成了一座熔炉
    埋在心底的愿望
    也渐渐烤熟
    
    这是诗歌《伴雪起舞》的第三部分,也是此诗的终结部分。这首长达近百行的诗作,曾入选本人主编的《2004’新诗代年度诗选》。诗人亦以此诗标题作为诗集的书名,我想在作者的心目中,应该是尤为偏爱的。在这首作品之中,诗人“漫天飞舞”的思绪被一度压抑、扩张,并在彻肤的深省中拷问着生命的尺度,直至拷问出灵魂的焦味来。从这首诗里,我们大致可以触摸到诗人的美学风格和价值取向。在此中“雪”的存在,并不单纯依附于某种隐喻性质的自然场景与风物。而是以冷静、深邃的笔调,直接切割至人的分水岭。“你让世界变成了一座熔炉/埋在心底的愿望/也渐渐烤熟”。一个“烤”字,令人寻味。

    诗人目前所置于的湘西新晃,一直以来是许多文人骚客所梦寐的古夜郎王国。夜郎作为一个远古的地域概念,蕴育了神奇多姿的夜郎文化。“夜郎自大”的成语,早已家喻户晓,老弱皆知,成为中国历史上褒贬不一的文化典故和十分奇特的文化现象。如今,诗人就工作、生活在这里。这座小桥流水、小巧玲珑的侗乡山城,不仅定格着深厚的历史文化景深,其“怀于竹,流于水”的夜郎王神秘传说中,更是蕴藏着流传千古的动人诗篇。能在此地“伴雪起舞”,诗人王行水是有福的。阿兰说,“幸福乃是一种义务”。因此,这位有福的诗人,似乎不容过多地考虑自己所谓的诗歌命运。他的肩上,还需要担当起近百万家乡父老的义务、使命与责任。

    没有指挥没有伴唱
    没有古筝没有扬琴
    全都是从肺腑流出的清泉
    汇聚成了澎澎湃湃的蛙鸣
    沉浸于这大自然的交响
    诗人的心空
    一片炽亮

    这是《倾听蛙鸣》中的诗句,诗人王行水用心编织着一片宁静的诗空。对于地理意义上的湘西,甚至可能指向王行水诗歌中的古夜郎新晃,都可以看作他“乌托邦”式的另一个家园。与“功立主义者”不同的是,王行水始终坚持着灵魂的“自觉”书写。正是这种似乎“漫不经心”的诗歌行走,使得存在着的的观念、事物、认知、情感,“自觉”进入到词语本身的深处。包括诗集中《溆水河》、《儿歌阿民》、《野人村》、《山城》、《土号声声》等作品,无不体现出一种“生命中难以显现的非存在”(non-being)。当我们阅读、谛听、沉浸,会惊喜地发现,诗歌的“桃花源”是真正存在的。

    “诗人不是一个层面,其他人在其下爬行;然而众人是一个层面,他在其上翱翔”。由此,我想起王行水《烤火》中的诗句:外在的火焰,终究不能抵达内心。“还我青山绿水/还我白雪皑皑/只有保持一份自然/方能存储一份浪漫/雪呵/冰清玉洁的圣火/再次把我的童心点燃”(《雪》)。王行水的这“一场大雪”,就这样,一次次把我们的心揪紧,继而放逐。可是,待到雪落大地时,惟他丛中舞。(此文为王行水诗集《伴雪起舞》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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