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长风——2012宝应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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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多乙宝应同学聚会八二届一班酒 |
分类: 灯下觅华章(随笔) |
昨夜长风——2012宝应行
撰文/摄影
听何平说了十几年的宝应,运河、宝应湖、“柳堡的故事”……这次随何平参加“宝应中学八二届一班三十年同学聚会”,仿佛“旧地重游”。
来宝应前就听闻这里人的酒风彪悍,逢席白酒论箱喝,好几位同事:杨子清、焦达琪、蒋开方等均被放到过;何平本身就是这个酒窝子里出来的,虽说现如今有把年纪了,但虎老雄心在,端酒杯子的“法儿”还是炉火纯青。尽管如此,离开宝应前一天的晚宴,何平还是喝高了,我搀着他回到驻地……
我是11月29日从广州坐T170次车,11月30日10:30到上海南(正常误点一小时),范方隆率何平、陆克冰在东北口焦急等待。没辙,火车误点——天灾人祸。本可以坐飞机,可我这岁数的人,没什么很忙的事情了,坐火车更从容些;何平呢,没把火车误点的因素考虑进去,答应了他在扬州的学生一起吃中午饭,这下不得让范方隆着急了,一路狂奔,13:26才走进约好的酒店,人家那里的厨师都下班了,何平的同学们也在那里玩了好几把“掼蛋”(扑克牌)了。
第一顿酒喝“天之蓝”(洋河)。虽说我心里防着,但那酒有点勾魂,喝了不少。这里人喝酒不用小杯,嫌频繁倒酒麻烦,全用红酒杯,“来一个”就是二两多。
菜就不用说了,像是回到我小时候的味道记忆里,就是我爷爷、奶奶的饭菜味儿。我爷爷是江苏省川沙县(现上海浦东孙家桥)人,我奶奶是江苏省无锡市人,我父亲是江苏省上海市人,我是上海市人,家住徐汇区宛平路,去徐家汇走路12分钟。
11月30日晚上是在宝应喝的第一顿酒。酒不太好,酒客全是何平的“发小”,热情、真诚,只是都不年轻了。
喝了酒去搓澡、修脚和按摩。范方隆是累了,400多公里路一气呵成,到驻地何平说小范不打呼噜,让我跟他一个屋,这一晚上就算交代了,后半夜我只能坐着等天亮。
12月1日的早饭是去宝应的“晨怡大酒店”。这家店的女老板是何平的妻子史萍的同学、朋友。何平每次来宝应,都会到这里来一趟。早饭是老板娘亲力亲为的,她在厨房没出来,我没看到长什么模样,是何平到厨房见的礼。早饭都是蒸品:蒸饺子、蒸包子、蒸烧卖,还有一碗淡的绿豆粥,又是一大堆,肯定吃不完。何平特地请了朱老师一起吃早饭,为的是让他打包回家。到这里来吃早饭的都要打包,扬州餐饮业不兴点菜,吃饭说个消费标准,就给你上一大堆,只有剩,不会少。
早饭后,范方隆去给汽车加油,何平带我在老城区穿街走巷转了转。天挺冷,相机拿在手里拍了没多会儿,就觉得冻手了,这才检讨出行时没有想到带手套(何平说,手套在宝应叫“手衣”),这对我这样长期在广州生活的人来说是不会想到的。
何平带我走到运河边,一艘货船徐徐驶来,这么像多瑙河(电影里的感觉)。这时太阳刚升起来,斜照过的光线来成为何平人像的逆光,我打开闪光灯补光拍摄,何平站在宝应运河边上的照片完成。随后,我在何平身后跟拍,旧城、人情问候,一一记录。
中午,去张桥朋友大酒店喝酒、吃饭。酒菜仍是“原唱”,但一口从未吃到过的咸鸭蛋,顿时觉得彩霞满天。宝应的咸鸭蛋“质细、油多,蛋黄通红,蛋白柔嫩。席间待客,带壳切开;平常食用,敲破‘空头’用筷子挖着吃。别的地方咸鸭蛋发干、发粉,入口如嚼石灰;像北京的咸鸭蛋,蛋黄是浅黄色的,那叫什么咸鸭蛋呢!”(汪曾祺语)
下午,参加“宝应中学八二届一班三十年同学聚会”。我从拍大合影起“上串下跳”,按照陆克斌的要求,拍会场全景、同学组合、同学单人(单人拍了两遍),还是有个别没有对好焦,成为废片。从李燕华的眼泪开始,感受了美女同学烧镜头;又在陆克斌等“帅锅”扑向女生的眼神里,深深感受这三十年的重量,三十年的梦幻,真是费镜头啊!
去宝应,我带了佳能1Dx机身,24-70、135L、50L和100-400四支镜头。同学聚会那天,50L、100-400没带,就靠24-70、135L两支镜头干活。陆克冰用佳能5DⅡ机身、16-35镜头拍视频,间中也换用我的镜头拍摄。
聚会结束,何平站在门口,与每一位到场的同学合影。
聚会感言和晚宴闹酒,每一位同学都在说、抢着说。不论说多说少,不论说宝应话普通话,说什么兴许人转眼就忘了,但只要说,都是最真切的情感表达。在歌厅里,男女同学彬彬有礼,互为舞伴;你方唱罢我登场,三十年光阴入宫商。
晚上的闹酒和歌厅会,一般是没法儿拍好看的。现在各位看到的真情流露,那是我艰苦的后期编辑结果,顺便也试试刚买的佳能1Dx的高速拍摄和高感表现。还有一个结果,是我几天后肩臂疼痛——机器太重,长时间举握。
在同学聚会的晚宴上,我终于与魂牵梦绕的“狮子头”相逢了。宝应的狮子头在汤里,虽有生粉调伴,但肉味很足,跟我四十多年前在上海里弄食堂里吃的红烧狮子头不一样,那时的味道早就忘了,宝应的“狮子头”成为我的“先入为主”了。
12月2日早饭吃大昌路的“长鱼”(鳝鱼)面,鳝鱼骨熬汤,手擀面,店家生意很好,只是贵了:20元/份,最早是7元/份。广州的云吞面早年是用柴鱼熬的汤,现在早已变成合成汤料了。中午饭在政府餐厅又喝天之蓝,大圆桌很气派。
到宝应这些天,顿顿不落,餐餐端杯,北京人说是“甩开腮帮子,踮起后牙槽,抡圆了啜”:小茨菇烧肉、小咸菜烧野鸭、韭菜炒螺蛳、狮子头、水牛肉、山羊肉、咸鸭、盐水鹅、翘嘴白、两斤多的鳊鱼,宝应的黑菜、水芹、黄色的胡萝卜……(呵呵,何平写好了,省得我背词儿了)
晚上的酒气派了:五粮春,我被喝了三杯。再次相遇的狮子头也在汤里,但是两面煎黄的。酒客里有何平在宝应电机厂的旧同事,有小哥儿几个里最小的薛主席(宝应摄影家协会主席)。薛主席晚到自罚半杯,然后挨个闹酒,到了我这儿一仰脖我先喝半杯,然后劝他少喝。在宝应闹酒首先要有酒量,还要嗓子好,能嚷,这气氛就出来了。
12月3日晨,离开宝应,赶到扬州吃早饭。接着在回沪路上,到嘉定丰庄路“熙盛源”无锡小笼,用了点心就奔虹桥机场回广州了。
都说“烟花三月下扬州”,宝应,我还要来的。
2012年12月1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