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吃了六十余付中药了,身体在慢慢恢复中,各种疼痛虽然会此消彼长来折磨人,但毕竟还是感觉到了好转,看到了一点点生命的曙光。
两个月前的我就预感到自己的生命恐怕到9月8日荣荣往生两周年的时候也差不多划个句号了,幸遇刘教授给开了两付药方,后来又改了两次,一直服用到现在。在服药中发现了一些问题,对中药的体会又有了一些进一步的认识。比如最初我买药都是去静安寺雷允上中药店包的,两周下来,感觉效果并不明显,我脑子里忽然闪出一个念头,如果不是药方问题,何不换个药房包药试试?我去了南京路的蔡同德堂包了同一药方七付药,结果大大出乎意料,同一药方蔡同德堂包的药手感重量几乎是雷允上的一倍,每一包都多出很多,当然服用后的效果明显改善了,这样我选择中医治疗的信心也更坚定了。
对于生病后如何选择中医治疗,我这段时间的观点是,首先要选择一位与你相应的大夫,中医与西医的不同是,西医必须依赖科学仪器,在治疗上完全是模式化,所以,除非手术,选择哪个医生差别不大,但中医完全依靠人的经验,所以择医是成功的前提。其次,在服药时,不要怕麻烦,一定要严格按照古法自己煎药,并且每次服药后的感觉最好要记录下来,这样才能准确的跟大夫继续沟通及时改方确保疗效。这里面有一个细节很重要,就是买药。现在的中药房已经远不是旧时格局,无论是在计量、药名还是药材来源的采购上每家店差异很大,这样,同一药方不同药店差异很明显,比如上海,五家著名中药房,我比较后现在只认南京路上的蔡同德堂。还有一件事就是我的药方中有两味药“干姜”和“生姜”,最初药中干姜药店给配的,不用另买,但生姜药店是不配的,要自己另买,我开始并不知道这个细节,吃了一服药觉得口感不对,去雷允上询问,他们才告诉我生姜要自己配,我当时很恼火的问他们,为什么你们给配药的时候不告诉我呢?他们竟然说,这是常识,你怎么不知道?教训啊!
中医的治疗过程会很漫长,就如同中国传统文化里面的武术、书法一样,强调功夫,什么是功夫?就是正确的方法乘以投入的精力和时间所获得的结果,用一个字来解释的话就是“忍”,这个忍可不是忍受的意思,是耐心、耐力,所以在《说文》中说:忍,能也;《广雅》中释:忍,耐也。由此也看得出,现在我们对古人的误读是多么严重。
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我跟朋友宋小南相处的那段日子中学习了他的一种生活方式“末日生存法”,宋小南从1987年3月24日开始走遍中国,要把中国2542个县全部走到,至今已经走了二十余年还在路上,他说,他一直把每一天当做生命的最后一天来对待,认真而充实、开心而坦然。这种人生态度对我生活学习影响是深远的,回头看过去的时光,确实浪费越来越少,收获越来越多。
人活着每一分钟,每一举动都是修行,六十付中药让我又学习了一些常识,这种实践中的学习是一种真实的受用,感谢刘教授!感谢了不起的古圣先贤!感谢荣荣!感谢宋小南和所有的朋友!感谢那些诚实的、用心的和不诚实、偷工减料的药店商家!感谢疾病!感谢死神!
1996年4月,荣荣去北京友谊医院复查的时候,我们在走遍中国第一人宋小南家中借住,左为当时在北京工作的好友许立新,右为行者宋小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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