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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一个本命年是在珠海度过的,而这个本命年我来到了上海。这个春节的上海一直是阴雨连绵,我耳畔的MP3中回荡着蔡琴的《被遗忘的时光》让周围喜庆的鞭炮声也夹杂进一丝忧郁的味道。
除夕之夜,上海这个中国最繁华的商业大都市的街道也无一例外的变得异常冷清,本地人和留在上海过年的新上海人大多在家吃团年饭。因为报社过年不休报,单位的几个异地的同事将在上海度过2005年的春节,我邀请他们来我家跟我的家人一起过节。东北的老哥带来了哈尔滨的红肠,南方的老弟带来了贡柑,山东的老乡MM亲自下厨,贡献了几道好菜,刚过了2周岁生日的小济慈也过来趁忙。
因为都是视觉中心的同事,相机是每个人随身的工具,来到这个小家,随手放在床上,竟也花色不少,荤素相间。济慈好奇的拿起一台相机把玩,乍一看还蛮像样,同事抄起家伙冲着济慈一通狂拍,正在炉边炒菜的老爸也拿起相机充当一回摄影师。大家一边拍照、一边收发着短信、一边漫不经心的聊着孩提时过年的趣事,而另一边的桌子上不一会儿已经摆满了丰盛的菜肴和自制的奶茶。
就在大家 围坐桌前吃团年饭的时候,门铃响了,隔壁的邻居老大妈给我们送来了上海人家做的考究的小点心,大家你来我往喜气洋洋的互相拜年讨个口彩,这种浓浓的邻里亲情的年味在家乡都不多见了,记得家乡现在过年的时候已经是楼上楼下鸡犬相闻但互不往来,而在上海,邻里依旧如同电影《花样年华》里描述的情节那样亲密那样市井化。家乡朋友们在电话里问我是否在上海安家了?父母亲是否习惯了远离故土的生活?我无言以答,只有说些客套的话语敷衍而过。因为,在我看来,人生本身就是一个迁流不止的过程,但谁都在渴望在美好的时刻停止但又会奢望还有更好,这就如同浮士德与魔鬼撒旦的赌局,让我们在无止境的苦难中舔食那一点点刀锋之蜜。
零点钟声敲响的时候,我已经站在延安中路839号老新民晚报7楼《东方早报》视觉中心办公室的窗前,观赏着在天空中纷纷炸响的礼花,浓浓的硝烟味弥漫在潮湿的空气里,上海的夜就被这些焰火照的通明,而那厚厚的烟云则像一个深灰的色罩将低矮的老楼与高层的大厦分成了两层世界,无论身在哪一层里,都有一种异乡的陌生感。
过年这个华人的传统节日,看起来在哪里都没有什么两样。全员放假、店铺歇业,为的就是回家吃那顿团年饭,然后开始提着礼盒去走亲访友,把一年的好话在这几天里说尽。然后可以用更多的时间去牢骚、去抱怨、去斤斤计较。还有一个有趣的现象就是,本命年的人,从这一天开始,要穿起红裤衩来避邪,也许这个习俗是做裤衩的商家所发明的吧?
据说,本命年是生命里一个标志年份,肯定不同于平常的年份,或者更好,或者更糟。从24岁到36岁,这是人生最美好的12年,对于我来说却是无依地漂泊,其中的10年里,一位叫荣荣的女子陪伴我走过,她从女孩成为女人,并且和我孕育了我们的结晶:岳曲济慈,而她过早的离去却给我和宝宝留下了无法愈合的心痛。
下一个12年我的生活会怎样呢?命运的奥秘谁都无法回答。对于我来说,现在的过年跟平时的每一天没有什么两样,只是疲惫与疼痛,还有日夜颠倒的上班。孟郊在他的《鸦路溪行,呈陆中丞》中写道“疲马恋旧秣,羁禽思故栖。”对一个36岁的人来说,这句话似乎为时过早,但我确实很思念故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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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堆放着朋友们随身的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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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爹也抄起家伙与我的女儿对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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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夜饭里当然少不了家乡的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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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的大妈给我们送来了上海点心,在钟声敲响之前拜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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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钟声敲响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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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的手机忙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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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全家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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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夜在单位值班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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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头匆忙的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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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在互相欣赏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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