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午,仁修法师从济南参加完一个佛事,再次赶来博山准备为溶溶往生的事情。刚才他说,他一直担心溶溶的疼痛会直接影响到她的情绪对往生很不利,但今天晚上,他看到了溶溶的坚强,他放心了。
早上,溶溶在岳母的陪同下去颜山医院输了一瓶白蛋白,我原定带着济慈去张店见保姆,但因为爸爸的反对,最后不得已放弃了。中午溶溶回来以后我给她打了针,她跟我说:“无论我怎么烦气,你要逼着我吃饭。”我说,好的,我答应。
仁修师到家以后,还在睡梦中的溶溶指使我说:“给仁修师倒水喝,阳台有西瓜,赶紧切开请仁修师吃。”这些年来,无论朋友亲人到家里来,都是溶溶忙前忙后地招待,我总是闲坐在一边夸夸其谈。如今溶溶已经与死亡一步之遥的时候,还再为我招待客人。
仁修师进门坐在溶溶床边的凳子上,面对死亡这个话题真的很难和溶溶谈起,但溶溶从容地抢先开口了:“仁修师,你安排人助念吧,我怎么才能往生?”仁修师说:“你要万缘放下啊!”溶溶说:“我跟婆婆说了,不再见孩子,请她不要带孩子过来了。我也跟我妈说,让她进门只说南无阿弥陀佛,别的闲话不要说。”然后,溶溶跟我说:“你不要心疼我,我就是再疼也不要切断神经或者用冬眠疗法、安乐死,我知道你心疼我,但那样会麻醉我的意识,我要清醒地走。”
在我和仁修师去朋友许立新家时,她又和妈妈为仁修师安好床铺,洗了水果,热上了洗浴的热水。我们20:30回到家,溶溶还在看书,她放下手里的书让我给她捏捏脚。她的右脚从昨天开始肿起来了,李老师凭着经验跟我说,如果没有意外,溶溶大概还能支撑半个月吧,但这时的痛苦是难以忍受的。我有什么办法可以减轻她的痛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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