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偶然查看日历才发现,从11月25日确诊荣荣的病情,到4月25日已经5个月了。这5个月来的时光真是既短暂又漫长。嫌其短暂,无非是希望时光停滞或者到流,使我和荣荣不会一天天逼近永别之苦;说其漫长,则是这些日子里每天看着荣荣痛苦的样子,恨不得我俩就像那露水一样朝生暮死,一起离开这个娑婆世界。但这些都是妄想,时间依旧是按部就班一分一秒的那样走着......
这5个月是怎么过来的?让我再回忆,我真不想回忆。当初得知荣荣的病情以后,简直就是五雷轰顶,轰得我至今还晕头转向难以清醒。虽然,对于荣荣的病情我有思想准备;虽然,我一再暗示自己一定要冷静、沉着。可是,当你真正去面对预知的生死离别,我又如何能冷静得了呢?
对于荣荣的病情严重到如此程度才发现,我应当承担不可推卸的责任,如果真到了我不敢预见的那一天,我要用生命去陪伴她。
算起来我和荣荣相识到今天已经11年了,从24岁到35岁。在我生命中最年轻、最难忘、最困苦、最颠沛流离、最简单幸福的11年市荣荣陪我一起走过来的,可以说,没有她就没有我的今天。在我最沮丧的时候是她鼓励我;在我最潦倒的时候是她帮助我;在我小有成绩的时候她会提醒我心态要平和。是她改变了我暴躁的脾气,修正了我的性格。我感谢荣荣,这个平凡、朴实的女孩子能接受我这样的男人,陪伴我吃了那么多苦依旧任劳任怨,至今,在这片让我们称其母亲的960万平方公里土地上,我上无片瓦、下无寸土,没有给过她一件称得上贵重的首饰或礼品,但她始终那么知足、快乐。
在我回到上海的这个午夜,让我想起很多往事,因为荣荣的病让我没有一刻不在担心。如果生命可以交换,我愿意给她我所余下的所有时光与她分享:不求同生,但求同死,因为她是我最亏欠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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