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邮电大学张诚
在泸沽湖,我们住在博瓦村一酒店。28日一大早我们洗漱完备,来到湖边,由于前晚下雨,天上的云浓浓的,半掩了对面群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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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异的是,湖面上大片大片地泛显出白色的斑斑点点,甚是好看,一打听才知是早上盛开水性扬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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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就见四面八方涌出许多小船,每条船上都有一对摩梭男女身着鲜艳服装,向我们驶来,这就是带我们环湖游的猪槽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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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妹在船头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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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哥在船后掌舵
导游姓李,是一位活泼开朗的西昌女孩。她告诉我,去年毕业于成都理工大学,做导游不到一年,一直都在这条旅游线上跑,对这里的山山水水很有感情。由于有了她,我们这条船在众多游船中,显得格外欢快热烈,引人关注。得益于她组织安排的趣味性、语言动作的煽动性。刚驶出岸边,在她的鼓动下,船上划船的两位摩梭青年唱起了悠扬的摩梭情歌,不久,全船都响起了学唱的歌声,引得其它船的游客羡慕不已。当其它船向我们靠近时,在她的影响下,一场划船比赛又拉开了帷幕……
在几小时的坐船环游中,我们有很多时间来提问或倾听船上摩梭阿哥阿妹及导游关于“走婚”的故事和习俗。导游告诉我们,“走婚”是摩梭人最具代表性的婚俗。男性和女性均不结婚,只有在家族需要女性继后或者男性劳动力时才会娶妻或招婿。
青年男女日间多为集体活动,透过歌唱、舞蹈认识和了解对方,一方对另一方有了爱意,在适当的时候就在对方的手心上抠三下,如果被抠方也有意,就回抠三下,于是一方就可以带另一方到幽静的地方约会,进一步加深了解。具有感情基础后,二人均同意,可以进行“走婚”。
由于摩梭大家庭成年女子不只一个,因此“花楼”(即女方房间)会有许多个。划船阿哥说,走婚前,阿妹会仔细告诉小伙子自己名字,家住什么地方,花楼是第几楼几间。小伙子来到阿妹花楼前,通常还要发出事先约定的暗号,比如学几声狗叫,丢块小石头什么的。划船的阿妹接话说:“现在手机普及了,不需要什么暗号,只需给阿妹打个电话或发个短信,阿妹就会轻轻打开门,迎接阿哥。”
导游介绍说,一个摩梭大家庭通常是住在一个有围墙的大院里,院内还养有狗,一对男女初次走婚,阿妹通常不会给阿哥留门,因此阿哥还需要学会翻墙,躲避狗咬,并俏俏上楼来到阿妹的花楼前。如果这些没处理好,让舅舅听到了声音,会很丢面子的,甚至还会被舅舅打将出去。到了花楼后,还必须记得将自己的帽子腰带挂在门口,告示这里的阿妹今夜已有所属。
走婚时,男方只能在入夜后偷偷潜入(摩梭人称为“摩入”)女方花楼,与女方同床后,天亮之前离开(“梭出”)。这种走婚只依赖感情,与经济等一切外界条件均无关。男性称女情人为“阿夏”,女性称男情人为“阿注”。
走婚成功,就会有小孩。按摩梭人的习俗,小孩不是男人的,只能是女人的,男人不哺养自己的孩子,只哺养侄儿侄女。当孩子满月,男方出钱,女方出力,在女方家办一坐洒席,请来亲朋好友,见证孩子的父亲和母亲。
走婚的男女分手后,仍可以自由与其他人重新进行走婚。在摩梭人看来,家里不能没有女儿,没了女儿就如同断了香火,因此得想法生一个或抱一个女孩,以传种接代。
导游接着说,提起走婚就不得不说走婚桥,走婚桥就在草海上,长约300多米,为“走婚”的“阿夏”提供了便捷的通道,被人们称为“天下第一爱情鹊桥。”
哥哥在这头,妹妹在那头,两边先唱山歌,遇到心仪的再相互试探,要觉得可以,当晚阿妹的花楼自然少不得一番缠绵。
划船的阿哥阿妹补充说,现在的这个走婚桥是新修的,它是在之前老走婚桥塌了之后重样修建的,遗址就在新桥旁边。
导游告诉我们,下午我们就要去“走婚桥”,大家可得好好走一走,多照几张像,用心体会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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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的游览让人舒心愉快,而晚上的篝火晚会更让人兴奋。下午六点钟我们回到住地酒店,晚餐时,导游通知说,今晚有篝火晚会,可是帅哥美女们的一个好机会,千万不能错过哟!
锅庄晚会(篝火晚会)是泸沽湖的传统娱乐项目,是摩梭男女挑选自己情人的佳期。
晚会在酒店附近一户摩梭大家庭的院子里举行。院子很大,可以同时容纳100人跳舞。晚会上男女手牵手围成一圈,中间燃起篝火载歌载舞,姑娘们穿戴整齐,所有饰品都戴在身上,头缠黑布大包头,身穿白色百褶裙,高声歌唱对情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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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会开始前,两位阿妹正在梳妆打扮,院内四周已有游客静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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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梭阿哥阿妹载歌载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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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气的阿哥吹起笛子,悠扬的笛声,伴随篝火的热情跳动,将晚会慢慢推向高潮,
导游告诉我们,在篝火晚会上,如果一个姑娘看中了一个小伙子,就会走到小伙子面前或者手牵手跳舞时,轻轻地在他手心抠三下,就表示邀请这个小伙子晚上到姑娘房间去。小伙子也可以同样的方式向姑娘表示爱意,获得同意后,到姑娘花楼走婚。
导游还告诉我们,随着外界文化的渗入,摩梭人的篝火晚会也发生了一些变化。篝火依然点燃,摩梭姑娘和小伙子依旧穿着盛装,不同的是对歌的是外地的游人和本地的摩梭人。外地的游人也可以去抠姑娘或小伙子的手心,以这种方式达成的走婚也不计其数
在我们采访和接触的摩梭女人中,有人这样告诉我们:她们喜欢和外地人走婚,因为这样的人比当地人更负责任。一些摩梭人的村落里都有女人生下的孩子是游客的,这些游客常常会给女人和孩子寄来衣物和钱,每年还会来看望她们,这使她们很满足。
其余各篇
走读泸沽湖(1):摩梭人的母系大家庭
走读泸沽湖(2):摩梭人的“阿夏”走婚
走读泸沽湖(3):一位摩梭女与成都男人的走婚故事
走读泸沽湖(4):都是美女惹的祸
走读泸沽湖(5):"先生,小姐特服200元
走读泸沽湖(6):采访花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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