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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楼的窗口,如同一个画框,收纳了一片破碎的蓝天、几个阁楼的尖顶、奥帆中心的一痕长堤;堤上是一列色彩模糊的旗帜,尤为难得的是,还有大约4平方厘米的海。
我喜欢坐在蒲团上,喝茶,抽烟,身后放着很大声的音乐,囚徒似地注目窗外。那4平方厘米的海,黏住了我大部分的视线。经常有鸟划过窗口。偶尔,还会有白色、蓝色、黑色塑料袋飞上天空。有时,塑料袋飞得比鸟还高。
最近,老是听贝多芬的小提琴协奏曲。据说,这是他在恋爱的时候写下的,保存了他一生之中“最明朗的日子的香味”。我喜欢这种说法。尽管这些日子,对于远方的那些人来说,充满了“最灰暗的日子的臭味”。
在CCTV的主持人们比赛谁能把脸拉得更长,谁能把泪滴得更圆的时候,网上有人发出照片来,“我们忙着献血捐款,灾区人在干啥?——打麻将。”还感叹,“看了这个,你还会同情他们吗?白白献了200毫升血。”
我觉得很不错,这才是我喜欢的四川人啊!上面那个家伙的血,不献也罢,输了你的血,没准就得上了抑郁症。
曾经不得不进入一个青岛最臭的公厕上大号,蹲在那里,实在忍不住一阵阵地干呕,便点上了一枝烟,放在鼻子底下熏着,才感觉好受一点。
假如说,我所在的这栋楼突然塌掉,侥幸未死,一有机会,我还是会听贝多芬,好好地呼吸这“最明朗的日子的香味。”总之,无法忍受一直呆在公厕里,呆在和公厕的气味一样糟糕的情绪里。
或许,搓麻将的哗啦哗啦声,听在四川人的耳朵里,就是贝多芬,就是“最明朗的日子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