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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极觅劲之根劲体察与“内生知识”

(2016-08-02 11:12:34)
标签:

太极拳

认知模式

生命科学

分类: 日知录

深圳天才太极院 黄河

 

在西方科学体系模式下的静态、标准化与归纳式的“外生知识系统”之外,人类知识与智慧传承体系中存在着大量动态、非标准与体悟式的“内生知识系统”。而太极拳的传承与修炼,正是一种典型的“内生知识系统”学习模式。

 

翻检博客发现居然有大半年没有太极拳练习的心得记录,颇感汗颜。

其实这半年是我自己练习太极拳以来进步最大的半年,不但坚持每日练拳,而且随手记下感悟片断近百则,翻阅一下也有78000字之多,只是因为诸事繁杂,未能静心梳理成文。借此史上最强台风过境之际,不妨梳理一番以备日后查考。

 

去年年底与诸拳友推手时便已发现诸多问题:如某次跟一位练摔跤出身的拳友推手,几把试下来后发现自己前期练拳中的夹肘习惯成了死穴,刚推出半圈就因为夹肘而被对方找到力点,轻轻松松便令我踉跄而出;另一次则是拳友指点说我“根劲未成”,因此“一拨就动”。

 

此后数月颇下了些功夫去琢磨“根劲”之理,先后翻阅了黄逸武《懂劲》、张志俊《高手》及朱利尧《练拳》(高手之二)等专著,并仔细体会张志俊手部缠丝与朱天才缠丝功法之间的异同;又在朱师兄指点下,在单势练习与站桩中体会腿部缠丝与“内部争力”关窍;其间数周断续观摩朱天才大师教学录相,体会腰胯撑松开合与上身之劲相系传导的感受。

其间感悟颇多,如太极劲中长短劲之别、“梢节引动根节催”之各部位功能、内部争力与外部合力之间的关系等等,在此不一一细述。有兴趣者可到我个人主页中的“练拳手记”中自行查阅。

 

从某种意义而言,这些练拳过程中的感受和体会纯属“个人体会”,很难交流与传授。因为这些体会完全来自于我自己身体的变化与感受,换一个人体质不同,感受未必相同——所谓“体悟”者,“因此体而得此悟”也,拳理虽是同一个理,但不同之体,自有不同之“悟

例如此前练拳时,常被行家指出自己腿部“打飘,但多年以来自己却以为这才是“松柔,直到推手中屡屡被人“一拨就动”,才开始怀疑自己所练之劲并非真正的“根劲”。

疑念既起,又须经过一番别扭的推拉打磨,才发现自己大腿根部的筋键根本没有拉开,因此无法做到“劲分两腿”,而是长期处于一腿“实煞”,一腿“空虚”的状态。

这一理解并非来自理念认识,而是要练到尾椎松动,两胯与大腿根突然出现“抽筋”之感时,才知道原来人体内还有这么两条大筋,大筋拉开后才真正体会到“撑胯”与“松胯”之别。

撑松之劲渐熟后,又突然发现自己此前以为已经松沉得不错的拳架,其实根本就是盘在胸背之间的“肩背劲”,一旦劲力松沉到腰胯,胸腰折叠与转换的功能才真正得以体现。

其间的一则练拳感悟中提到,“此前一段时间感觉大腿根后部有大筋拉伸之感,痒痛数日,应该是大腿与髋关节连接处的大筋被拉开,此筋拉开后劲力方能沉至腰胯以下,下半身发劲方始成形。虽因不明人体结构及其功能原理,所言未必准确,但在不断练习的“体察”模式下,似已渐渐形成自己的“拳理逻辑”。

 

而在这一太极拳理的练习与体悟过程中,除了自身观照形成的“体察式分析,推手过程中的“比较式分析”模式外,更得益于师友交流、视频学习以及阅读理解所形成的“印证式分析”。

如在读完《高手》一书后,自己费时数周练习张志俊所传手部顺逆缠丝及8字画圈等基本功,并将之与自己长期练习的朱天才缠丝功进行比较。在体会“梢节领劲的练习过程中,形成了自己的一些理解:

 

回顾数年练拳体会,均是由梢节中圈(手圈、腿圈)摇动,渐渐拉开根节筋键(肩、胯关节),根节松动后,渐至脊椎节节松开(所谓大龙),脊椎摇动渐至尾椎末梢(酸胀感),末梢松开后,才渐渐拉开髋关节周边筋键,直至最终髋关节松开——这是我自己的“抻筋”次序,但或许别人次序又有所不同。

以此回观张志俊及朱天才两套缠丝功法,前者系梢节引动,要真正形成全身整劲较难,一旦劲成则极具控制性,故实战性较强;后者系中节引动,一开始就从腰胯松转与整劲入手,体感较强,容易循序渐进,但早期劲力控制弱,整劲初成后仍须重补梢节引动一课;我自己的练习顺序正是后者。

再以此推之,太极劲大成标志或许并非一个简单的大圆(身弓),而是“圆中套圆”:身弓“八面支撑”;但在劲力接触点上,又有手弓、肘弓、及肩弓三层“小圆”,小圆一方面化去来劲,另一方面形成身弓之梢,引导身弓之劲弹发方向;与此同时,膝、踝部亦成“小圆”,辅助身手弓化劲并传入足底,形成反弹。

这正是此前提过的“复杂系统”:圆中套圆、弓梢有弓。不同圆与弓之间的杠杆转化及切线相交,形成太极劲几乎无所不至的发劲特征。拳理中所云“行气如九曲珠”,正合此意。未来练习中除了把身弓整劲继续巩固外,须多着意大圆小圆之间的开合呼应,也就是从“外三合”之“形合”渐入“内三合”之“意合”。

 

而在近日翻阅朱利尧的《练拳》一书后,亦有记录云:“……另书中所言多与自己此前体悟相印证,如此拳本质是‘以骨架打人’,但并非平打而是全身贯通之螺旋劲,朱称之为‘骨扭力’颇确。”

不同的阅读、观摩与推手练习等体悟印证下,我开始感觉到太极拳虽然拳理相通,但各家“入手方便”不同,正如佛法以方便解脱为宗,却有“八万四千法门”——各人“量才适性”,各随其缘,“一层松柔有一层体悟”,练到深处其实并无门派之别。

既有此悟,在练习过程中便不拘门派之别,甚至不拘武术概念,各类招式与运动随手拈来,重在体会其间的“走劲”与“行意”之深层逻辑。也因此我自己的练习方式基本上是“大杂烩”,除了缠丝功与老架一路必练之外,其他随机练习的包括42式竞技套路、老架二路与散手乃至八段锦等养生功法。

这些不同的套路与功法,也让我对人体的劲力结构有了广泛的理解:例如以杨、吴、孙、武为代表的42路竞技套路中,杨式的“长劲”、孙式的开合等等劲力练习,都给我带来了新的启发。

在外人看来纯属养生的八段锦,在我看来却是一套非常了不起的“形意合一”练劲术——每次练习我都练得大汗淋漓,其他同练者却似乎毫无反应:因为他们只是在比划手脚“做操,而我却是身心合一在“走劲”!

有意思的是,在我腰胯劲练习陷入“进退两难”阶段时,某天无意中看见老婆在扭呼拉圈,一时兴起跟着扭了两下,突然发现扭呼拉圈的走劲模式正是我所寻找的腰胯劲,于是兴致勃勃扭了两个星期,一举突破练功瓶颈。

 

近日练拳又有新的体悟:在尾椎松开,劲力蓄至腰胯间后,命门腰椎处渐有充实之感,每实一分感觉脊椎便直一分,在充实到某个程度后,突然发现以为已经连为一体的“肩背劲”与“腰胯劲”之间,居然还有一个此前从未感觉到的“劲力源”:那就是丹田-命门。

在腰胯劲渐成以后,我一直以为这就是拳理中所言的“丹田劲”,并奇怪这一劲力感觉与前人所言颇有差异,却不知何故。

直到近日练习过程中,意外地感觉到以前只延伸至尾椎的“拉筋”之感开始向上延伸,渐渐出现双肾被劲力“扯动”的感觉,而此处一动,就如此前腿根筋键首次被“拉筋”的感觉一样,顿时感觉到强烈的酸痛与不适,同时自己出现强烈的风寒感冒症状。

对此我自己的一个理解与判断是,此处多年未曾主动运动,积郁了大量寒湿之气,在初动之时寒湿之气释出,带来身体上的种种不适感——这一颇为“老中医”的理解,来自于此肩背劲与腰胯劲通时同样的感受,至于是不是“寒湿之气”,名相之言而已。

而这一“丹田劲”(其实应该是命门)的启动,也解开了我多年以来的一个疑惑:在传统的陈氏太极练习阶段中,曾提到高级阶段的练功感受,包括“两肾如汤煮,膀胱似火烧”之感。而在我此前多所练习中的感受,太极拳之“劲”其实是人体关节与筋键的一种复合缠绞之力,怎么可能扯到“双肾”和“膀胱”这样的脏腑感受上去呢?

而近期双肾被腰胯之力牵动后,我才真正明白太极拳理中所谓“外动引内动”之理,竟然如此简单!双肾既动,方可渐窥“丹田劲”之门径,而我自己虽然刚入门径,对此亦有了一些新的感悟。

 

太极劲之进阶层次,或可分为手脚力(初练)、肩背劲(入门)、腰胯劲(进阶)与丹田劲(高级)。每进一阶,便会形成不同的“复合劲”与劲别组合。

初练时只凭手脚划圈,无劲可言;至肩背劲出,开始感觉到太极之“劲”与力的差别,但仍无法应用和展示;腰胯劲成后,推手与技击应用中开始出现“肩背劲+腰胯劲”的复合劲与劲力组合,棚捋挤按等太极劲别至此方可练习与应用;

在肩背劲+腰胯劲的阶段,还有一个重要的变化就是太极劲的“整劲”运用渐渐熟悉,这一来自腰胯与肩背之力合成的“整劲”,带给对手的感觉是“力大无穷”,而在此阶段练拳者的推手和技击中,最大特征就是“硬劈硬砍”;

丹田劲其实并不是一种“爆发力”,而是一种“控制力”,丹田劲成的最大特征应该是“化打合一”,无须依靠蛮劈蛮砍,而是可以在各个角度、各个关节与发劲部位,形成精细控制式的整体发力。而这一“精细控制”技能的获得,首先来自前期被“硬接”在一起的肩背与腰胯之间,多了一个松活圆转的“太极球”。

从技击的力学原理上,我目前只能理解到这里,至于“外动引发内动”后,人体还有哪些机能与潜能可以被开发出来,亦是我下一阶段需要深入练习和体悟的新境界。

 

走笔至此,关于近期太极拳练习的感悟已可告一段落。但近日在阅读和采访中有一些感受,或可作为这篇“练拳手记”的一个延伸与补充。

前几天看绍培兄推荐的《僧侣与哲学家》一书,感慨颇深。书中精研西方哲学与历史的父亲,与在西藏修持佛法多年的儿子,在对东西方文明的比较与探讨中,屡屡出现一种“价值观对峙——儿子坚持佛法是数千年来的高僧大德们在心灵修炼中的获得的知识与智慧,是一种关于世界的“真相”而并非简单的信仰;而父亲则坦言,自18世纪以来“科学信仰”所追求的“客观知识”,只能依靠“外部证据”而非身心体验来证明。

从某种意义而言,我认为现代社会所依赖的“科学教”,正如《僧侣与哲学家》中的儿子所说的那样,是某种“不承认自己是信仰的信仰”,甚至迷信。但是人生苦短,世界那么大,我没有功夫去跟“科学原教旨主义者”们去掰扯人生的对错。

就拿我前两天在采访中遇到的一件趣事来结束这篇文章吧:某位采访对象,曾经是分子遗传学学者,又转型做了世界顶级投行的职业经理人,前半生作为学者和专家活在某种“不安全感”里,感觉自己随时会被后来者取代。

十年前他开始创业,跟每位创业者一样在焦虑与煎熬中,学会了一整套企业运作与管理的“万金油技能”。

企业最终获得了成功,更重要的是,他突然感觉到空前的“安全与自由”:他相信自己在创业实践中所获得的知识与技能,不会再被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所“取代”。

当我听到他在采访中不断地向我表达,“太高兴了、太开心了”,“哈佛商学院里从来没教过我们这些东西”的时候,一千年前陆游老夫子的两句话突然涌上心头: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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