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

今天中午医生请我和闺蜜去大悦城吃饭,由头是欢送医生远赴某地工作。这么些时候,我们三个人一起吃饭还是头一回。我们从坐下开始就不时暴笑,据闺蜜说我后面一张桌子的人不时回头看我们,先眼神是不屑的,到后来再回首的时候竟是很羡慕的。蜜闺这么说:“他终于从不屑到很羡。”
闺蜜夸医生:“你穿上白大褂真神气,你们医院的医生穿起白大褂就跟别人穿起来不一样!”医生谦虚地说:“都一样吧!”闺蜜继续夸他说:“我大姐看了你和那个特护病房的主任,太崇拜你们了!”医生说:“你说哪个是特护病房的主任?”闺蜜说:“我说的可能不对,可能他是比特护病房更高一级的吧。比特护病房更高一级的是什么地方?”医生平静而飞快地说:“太平间!”
闺蜜对医生说:“你去了那里我们可能会去看你的。”医生说:“欢迎啊!”闺蜜说:“那你要给我们找好住的地方。”她又说:“去你那里打地铺吧。”医生说:“怎么能让你打地铺呢?”我说:“他那里就是床多--病床。”
闺蜜问医生去那里之后会不会经常回来,医生说:“也许不会。”他说他的一个同事经常回来,原因是家里老婆孩子正好是“青春期遇到更年期”,飞回来是解决家里的战火。我说:“你也经常回来,有人问,你就说--家里有猫。”

明是欢送医生,却是医生请客,我们颇有些不好意思。医生说:“男的嘛!”言下之间是男人买单天经地义。我说我前两天刚被女友教育,说不要跟男人抢单,那是不礼貌的表现。我和闺蜜对医生说:“等你回来我们请你!”医生说:“好的,反正我不怕你们跑了!”我们信誓旦旦地说:“我们不跑,你替我们把医学院都上了,我们要跟你过一辈子呢!”
刚才去看小楼别的博客,他在文章中写了一句,大意是有一个瘦弱的男的或者女的倚着栏杆,远远看去就像一幅黑白的水墨画。估计他是想弄出那种烟雨江南的意境吧,因为他是我们家眼儿媚的粉,所以我把他的文字看得很仔细,一路看下去,把评论也捎带手看了。看见一位博友在下面写道:NND,敢情人胖点连栏杆也不能倚了!我一误读,以为他落字了呢--敢情情人胖点连栏杆也不能倚了!赘言一句,放在小楼别那样的情境当中,不管是人还是情人,胖一点还真的就不能倚那栏杆了。实在想倚,对不起,减肥先。
跟苗老师闲聊,我说我看电视看见有姐夫证,苗老师问:“还有那样的证?”我信口胡扯,我说二奶也应该有个证。苗老师说:“那怎么写啊?”我说:“当然不能写‘结婚证’啦,那样跟大奶就没啥区别了,可以在封皮上写上三个金光闪闪的大字--小老婆!”
野猫精送了一整套巴赫作品集给我,我只是让他借我听一下的。我说这多不好意思啊,他十分端庄客气地说:“这有什么!你这个气质很合适听巴赫的。”
我随即想起我平日里去逛店,时有导购小姐对我说:“姐姐,你气质真好,这件衣服太合适你了!”诸如此类的话。我这个人别的不敢说有,但自知之明尚有。我知道售货的妹妹这句话实际上的意思是:“姐姐,你口袋里的钞票气质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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