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说自己的事。刚才我从外面吃饭回来,又看见我那小爱猫了。他小人家趴在花坛上,正跟一位阿姨玩儿呢。我跟他打招呼,小哥们一句话不说,默默地向我走过来,我摸他,他特别乖。那位先前的阿姨马上不无嫉妒地说:“他跟谁都行啊!”我觉得这话说得有点儿不靠谱,什么叫跟谁都行啊?不过念在她不知内情的份儿上,我随口说:“是啊!”
小猫见了我自然就不理她了,我心中暗笑她哪知道我和小爱猫是有过一夜情的啊!然后这个阿姨开始问长问短,都是关于这只小猫的问题,她发现她问的我都答得上,终于在气势上败下阵去。我想她很可能以为俺是第三者呢,没想到自己才是后来的,而且还没有居上。当然肯定没可能居上啦。我想她也不掂量掂量自己,跟个女作家争风吃醋那不是白给嘛?哈哈哈!
我去散步的公园里有好多的野猫,至少有二十多只。它们分散在公园的各处,而且各自有相对固定的地点。我想它们大概也是分区居住的,比如西城的,海淀的,朝阳的,各住各的地方,共建和谐社会。有意思的是我见到两个喂猫的人,女性,五六十岁,她们总是各喂一猫,对别的猫不闻不问,别的猫也从来不去吃她们带来的东西,人猫之间极有默契,我完全想不出这份默契是如何形成的。
这两位喂猫者,一位是真正的老太太,她喂的一只猫叫大黄,其实是白色居多,尾巴是黄的。她叫它:“大黄,大黄!”然后大黄就相跟上,她就给它东西吃。
我问老太太为什么只喂这只猫,她一愣,好像这根本不是问题。然后对我说:“它特别仁义!别的猫都吃了,它等别人先吃,最后它才吃!”原来如此,猫当中也有毫不利己专门利猫的猫,老太太就像我们政府一样,给这位猫中的模范发放特殊津贴。
另一位年轻些的喂猫者喂的一只猫名叫黄黄。每天黄黄在一张木头椅子前徘徊,就是为等这个阿姨来喂。我问过她为什么只喂这一只猫,她的回答是:“它特仁义,每天都等我来喂,别人喂它都不吃!”看来这只猫是凭着专情赢得了阿姨的心。阿姨总给它带虾吃。围观的人会说:“吃得不错,比人还好!”阿姨就说:“前一段它病啦!”别人问:“什么病啊?”阿姨答:“尿道炎!”回答得比三甲医院的医生还利索和肯定。
在我还不知道她养猫的时候,有一天她到我办公室来,似乎很有聊天的意愿。我不知道她想跟我说什么,先跟她扯中国的经济(她在这方面素有研究),她好像并无兴趣,我又跟她谈股票,发现她也没多大兴趣,后来话题自然就到了猫身上,她的话匣子一下子就打开了,到天黑前就没有关上。
她对我说美国警匪片里有这样的对白,A威胁B时会说:“你干不干吧,你的谁谁在我手里!”
有一天她对我说太累了,不想上班了。
我笑说:“要不要我去建议老板对你说:你的HUHU很可爱嘛,嘿嘿嘿嘿!”
我的好友养了一只漂亮的小狸花猫,然后工作更加努力了,除了上班几乎每个周末都飞到外地去讲学。
我在电话里说他:“你上班挣的猫豆咪就够吃了,还满世界讲学,那么累干什么?”
他强调说:“咪咪吃得很多的!她吃罐头!”
我说:“她就是吃金鱼罐头也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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