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德翔散文选(节选)
(2011-02-10 15:5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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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德翔散文选(节选)
瞬间,芳芳爷爷奶奶的欢笑声越墙而来,那笑声里明确地传达着他们的谢意。然而,我家的院子里却好像少了一个小宝宝,好些日子,我心里总是空落落的。
挨着芳芳家的院墙,我栽了一棵枣树。不几年,就有三分之一的枝桠越过院墙为芳芳家的小院子遮起了阴凉。芳芳家挨着我家的院墙种着一棵杏树。一枝粗壮的主干也好像有意维护主人礼尚往来的好品格,兴奋不已的凉爽很自然地伸向了我家的院内。于是,两家人用不着越墙,自可赏罢杏花观枣花。杏子和枣子相继成熟的季节,两家之间更是享了无任何条文的约定:以院墙为界,伸向谁家院子的枝桠上的果实归谁家采食,付出一棵树的劳动,享用两种树的花儿和果实,无意插柳的缘分,绝非妄言!
我家小院绿油油的菜地里长有一株紫丁香。枝杈虽伸不到芳芳家的小院里,但茁壮的长势,树身不到一年功夫就高过了院墙一米多。透过一个春天薄薄的雨幕,我正低头专注于西红柿辣子的长势,芳芳却在她家的院子里仰头望见了紫丁香孕花育蕾的处女作。自此,一年一度,一树紫色灿烂,两院芳香四溢。两家人来客往,一杯清茶,满院笑声,在不俗不雅的凝望中花开花谢,云卷云舒。期间精神的宁静与生的喜悦,非身临其境者绝难感受得透也。
芳芳从小学弹电子琴。我喜欢听音乐。芳芳一放学便可隔墙听到我在小院里挥汗锄荷的声音。芳芳放下书包,便开始调琴。是为了练琴,还是专让我听而弹奏,我虽不得而知,但我最喜欢听的一曲电子琴独奏“花儿与少年”却总是如期响起,犹如高山溪流,朝着我的心田叮叮咚咚而来。
芳芳的姐姐,乳名叫梅梅。芳芳长大了,梅梅当然更长大了。我的女儿也长大了。她们背靠树荫读书,头顶阳光在菜园里种瓜点豆。随着树上的花开花又谢,她们走进了高等学府,后来又找到了各自的工作,后来又拥有了新的家庭,后来又不约而同地在繁华城市的高楼里脚踏实地地奋斗。
“人挪活”的生存古训,鼓动我离开了早晚出进的小院子。走出院门后,曾经跃跃欲试地挤进都市生活和物欲的色彩之中。然而,回过头来再细看,“梦寐以求”的新起点,早已变成了日出日落的芝麻往事。代价却是:时光摧毁了脸上原版的田园风光;潮水般的高楼,淹没了视野里一片又一片绿色和庄稼地……好在我无意丢弃在高深之士眼里微不足道的那支笔,脚踏实地的告诉人们:冰川在变薄,河流在缩短;村野里,春风秋雨中缺失了布谷的和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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