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
一 片 断(节选)
张
燕
在去年的那个夏季里,我是迷茫、焦灼、浮躁、疲惫的——只想蒙头大睡时,得到了一个去参加省作协散文创作研修班的机会。
当是休息,当是游玩。
兰州。徐家山。天一渡假村。寂静落寞中有点儿萧条,与时下的文学有点儿气味相仿。三十四张陌生的面孔。一本学员须知。打开,课程排了满满五天。参加研修班的人员中有很多响亮的名字。
那晚独自坐在天一的兰亭下,清冷的月亮高悬山头,一池的莲低声吟着《荷塘月色》。在最后的夏夜里,凉风从山顶吹过。那样一个悄无声息的夜过去之后,我见到了他们——此前的好多年我没有再从内心叫过一声老师的。
他们也许“自由”二字实是一个过于美丽、高尚而又动人心魄的字眼,“没有什么能够阻挡,我对自由的向往……”这首名叫《蓝莲花》的歌是我多年没有改变的手机铃声。
“通过文字为自己打开一扇世界的门,为自己在这个喧闹、嘈杂的世界找一个心灵的栖息地……”“一个人无法把自己淹死在自己的文字中,出卖自己的越彻底,获得的自由也许会更多。”当这大段的话从络腮胡、高额头的人的嘴里蹦出后,那天晚上在天一的月光里我失眠了。他叫马步升,最初的印象是,他像一个少数民族,刚写完一本名叫《青白岩》的长篇,偶尔也炮制一些非常主流的东西。可那天,这种印象模糊了。是何种宗教般的东西影响着他?作为一个作家又经历了哪样的心路历程才获得了今日的解脱?我知道自己需要解决的不仅是写作技巧上的问题,更是精神层面的迷惑。在他的课上我找到了答案,当然那种文字的答案还要在真实中印证。回来后,打开了他的“一点江湖”,在他吸着卷烟的桀骜中,寻找江湖之气的源头。豪放的婉约,正气混杂的霸气……一个高高的额头和络腮胡的人的印象愈加地迷糊了起来。
她精巧中露出书卷气,照相时一只脚摆成了斜八字,不拘一格的女人姿势,这姿势让她有种散漫地洒脱,如果不是合影我想她的下巴此时是微翘的。近年来,她的文章不时从各种杂志跃入我的眼帘,记得从《青年文学》上的一篇文章里记住了这样一个细节:“我有一次牙疼,脸肿得吃不进一根面条,傍晚,父亲用他的大手帕包了一碗豆腐脑来,帕子上面渗满了油渍。父亲是连了碗买回来的。后来就特别爱吃豆腐脑,一吃,就想起父亲用手帕给我包回一碗豆腐脑的事情,总想着,父亲还是爱我的。”不知为何就会感动,也许曾经都是被父亲疼爱过的小女孩,而后又都在各自的人生轨迹中挣扎的女人吧,就觉得她是一个心中有爱又将爱不加修饰地传递出去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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