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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下宫之难——赵氏成为孤儿

(2014-08-28 11:35: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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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书

赵氏

赵盾

晋国

赵括

分类: 鉴往春秋之东周是怎样被废的

中军将

郤克

中军佐

赵朔

上军将

荀首

上军佐

荀庚

下军将

士燮

下军佐

栾书

士会让位以后,郤克幼终于逮住机会,好好地教训了齐倾公。郤克取得鞍之战的胜利虽然是为了报私仇,但对晋国的意义上是巨大的因为邲之战,晋国战败,晋国强悍的形象受到影响,一些中原国家开始投靠楚国,晋国的地位动摇,这个时候,齐国也已经走出了五子争位的阴影,图谋再霸。于是与晋国发生冲突,晋国打败齐国,一扫邲之战战败的阴霾,晋国人的天空一下子睛了许多。晋国从此又跃跃欲试,令人生畏了。鞍之战还培养了栾书、韩厥等将领,形成了自己的集团,但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晋国损多少不提,郤克却是在鞍之战受伤,并可能因此,影响到他的健康,鞍之战二年后、公元前587年郤克去世。郤克去世。本该赵朔接任,这个队已经排好,正常情况下,赵氏又将回到权力的顶峰,但天有不测风云,赵朔这时已经去世了,赵朔去世,下面排队的应该是荀氏的荀首和荀庚,但郤克却让栾书接了自己的班。栾书升任执政官兼三军统帅。

中军将

郤克

中军佐

荀首

新中军将

韩厥

新中军佐

赵括

上军将

荀庚

上军佐

士燮

新上军将

士朔

新上军佐

韩穿

下军将

栾书

下军佐

赵同

新下军将

荀骓

新下军佐

赵旃

栾书任三军统帅时间相对比较长,赵盾之后,郤缺、荀林父、士会、郤克在位不过45年,而栾书却做了15年的执政官。他在任时,在晋国政坛上发生了三件大事,下宫之难、三郤灭族、废除厉公。通过这三件大事,我们也许可以得出栾书是一个精于算计的人。

晋国的政坛一直是比较复杂的,在赵盾之后,赵氏集团的影响一直还在,虽然赵盾家族的人不再做执政官了,但郤缺、郤克都是赵氏集团的人,而且不出意外,郤克之后,赵朔将接任执政官,赵氏的影响力将持续下去。这时距离赵盾去世不过145年,14年,在历史长河中真不长,但是,赵朔不知什么原因,英年早逝。赵朔意外死去,这个形势就变化了。一方面,赵氏的宗主赵括并不具有多少政治能力,而赵氏的主流还在赵朔。这也是赵家矛盾的地方。赵朔不是正宗,却是赵盾的嫡子,晋国国君的女婿,位居高官。赵括虽是宗主,在政治上却低于赵朔。尽管如此,赵盾执政20多年的影响力是巨大的。

执政时间长,自然会有政敌,而赵氏集团最为担心的可能还是晋国国君。赵氏集团杀了晋灵公,扶立了晋成公,晋成公一个从外国回来的公子,在国内没有政治基础,只能依靠赵盾。但赵盾死,晋成公的儿子继位时,国君就由外来户变成了坐地户了,虽然继位的晋公年龄小,但是他有长大和政治成熟的时候。于是到了赵朔死,栾书做执政时,赵家的地位开始动摇。晋公就有平衡、甚至夺回赵家政权的想法,而这个想法就得到了栾书的支持。

公元585年,晋国君臣决意迁都,借口都城环境不好,要远离这个早已被赵氏经营多年的绛都,最终经过韩厥争取,迁都新田。这其中作为执政官的栾书一定有他的考虑。实际上可以理解为他们在为灭亡赵氏做准备。

赵氏的灾难来了,赵氏的这个灾难首先是由于内部矛盾引起的。

这个内部矛盾就是传说中很难听的叔叔与侄媳的通奸。公元前587年,栾书发现了赵同、赵括之弟赵婴齐经常出入公宫,与遗孀赵庄姬(晋成公之女,姬姓,嫁于赵朔,朔谥庄,先秦女子用姓,故称赵庄姬)来往过于亲昵。“寡妇门前是非多”。这事本来是赵家的家务事,对于这样的事,可以多种处理,自己人与外人、朋友与政敌的处理方法是不一样的,栾书的做法是此事大作宣传,赵婴齐与赵庄姬通奸之事被曝光。人前人后闲言闲语,弄得个家喻户晓。他的做法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和想法。逼迫赵同、赵括处罚赵婴齐。这样了毁了赵家的形象,激怒赵庄姬,分化赵家。

赵同、赵括应当学学赵盾,赵盾对赵穿违反军纪、甚至杀晋灵公装作不知道,没看见。但环境也许不同,那时,赵盾没看见,别人都看不见。现在,不一样了,赵同没看见,别人可都看见了。结果,政治上有点嫩的赵同、赵括以其弟为耻,要将赵婴齐流放,赵婴齐求饶,并告诉他们,有他在,就有了依靠,但是赵同赵括并不允。赵婴齐被放逐到齐国。

赵婴齐被赶走了,赵家与宗室裙带关系也就被斩断了。寡居的赵姬人没了,脸也丢了,她要不恨赵同、赵括那就奇了怪了。不要低估女人的力量。公元前583年,愤中的赵姬突然向自己的弟弟晋景公告发说赵同、赵括将作乱

一个妇道人家,虽然是赵家的人,消息是否可靠需要证实,从政治斗争的角度,则是需要其他大臣的态度,如果其他大臣都否认,那么即使有这样的事,也会变成没有。景公问栾书、郤,结果栾、郤二人共作伪证。栾书更是鼓动晋景公:“赵氏势大,如果不先发制人,恐为其所制。”晋景公依计而行,号召诸卿贵族各自出兵,为国靖难,扫除叛军。栾书、郤锜各自带兵跟随晋景公“平叛”。有了晋景公的号召,那些与赵氏有仇无仇的大夫都起来了,赵氏威权多年,厌恶赵氏已久的人多了去了,于是各个家族落井下石,纷纷举起屠刀杀向赵家。赵同、赵括猝不及防,被杀。赵氏大宗满门被斩,只剩一个孤儿赵武,那是赵庄姬的儿子、晋景公的外甥,也是小说戏剧《赵氏孤儿》的主人公。赵家的所有封地收为国有,后又赠予祁奚。一个百年望族就这样家破人亡。这一事件在历史上称作“下宫之难”。

在这个事件中,郤氏做的最不地道,祖上受了赵盾的恩,他们却以仇相报。而韩厥做得最地道,不仅不出兵,而且尽可能地保护赵氏。后来正是韩厥的劝谏,晋公才又恢复了赵氏的封地和爵位,但这时的赵家已经不值一提了,即使要从政,也得从大后面排队了,能排上排不上还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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