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鞌之战齐国挨打了
(2014-08-19 18:26: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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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鞌之战齐国挨打了
鞍之战是齐鲁之间的纷争引起的。过去有句话叫远亲不如近邻,但在春秋战国时期,近邻往往相仇。因为那是一个争霸的时代,各国都想着自己的利益,于是近邻国家最容易因领土居民利益的纠纷产生矛盾,因此,那个时候大多是远交而近攻。实际上远交的目的也是为了近攻,以使自己在斗争中占据主动。齐、鲁是近邻,因边界纠纷经常发生矛盾。公元前589年春,齐顷公率军讨伐鲁国,攻克鲁北国境上的龙邑。鲁国的盟国卫国派大夫孙良夫、石稷、宁相、向禽率军救援鲁国,在新筑(今河北魏县南)被齐军打败。鲁、卫二国转而向晋国求救。晋国会出兵吗?
晋中军帅郤克巴不得出兵。为什么?
这里有一场私人恩怨。
邲之战后,晋国因战败,国际地位受到挑战,因此,希望联合齐国,摆脱困境。公元前594
怎么慢待与侮辱?有不同的版本。
《史记》说,郤克出使齐国,齐顷公让其母坐在帷幕中观看。郤克上阶,夫人笑话他。郤克说:“此辱不报,誓不再渡黄河!”
《左传》说,晋景公派遣郤克到齐国征召齐顷公参加盟会。齐顷公用帷幕遮住妇人让她观看。郤克登上台阶,那妇人在房里笑起来。郤克生气,出来发誓说:“不报复这次耻辱,就不能渡过黄河!”
《国语》说,郤献子出使齐国,齐顷公让宫女们躲在帐幔后面偷看并讥笑他。
看来,取笑郤克是发生的事,为什么取笑?因为郤克有残疾。什么残疾史书上没有详细,有说他是跛子,有说他一只眼瞎了,有说他是驼背,反正是有值得笑的。《史记·晋世家》作了详细的描述。
郤克同鲁国季孙行父、卫国使臣孙良夫三队人结伴来到齐国朝堂,会见齐顷公。齐顷公一看,三个人都有残疾,郤克是驼背,季孙行父是瘸腿,孙良夫是一只眼。于是,第二天会见,齐倾公安排一个有驼背的侍从领着本就驼背的郤克、一个拐子领着略有瘸腿的季孙行父、一个独眼龙侍从领着瞎了一只眼的孙良夫,然后很孝顺地让母亲来看看笑话。然后朝堂之上,大笑不止。
郤克在齐国受辱发誓要报复齐国。一般人,比如卫国的孙良夫、鲁国的季孙行父受了齐国侮辱只能忍着,他郤克不能,因为郤克不是一般人,而是晋国的重臣。晋国又是一等一的大国。因此,回国后,郤克力主伐齐,虽然晋景公没有同意,但晋国执政官士会看出,郤克不出此气,会出问题,于是主动让贤的,让郤克做了正卿,也就是第一国务卿。实际上第一国务卿还是中军将——基本上可以认为是三军统帅。这样的人得罪了,齐国是要吃报复的。因此,虽然晋国国君晋景公不同意,但郤克时刻寻找着报复齐国的时机,于是,鲁卫两国一来求救,郤克,作为
齐顷公听到晋军出动,东撤,晋、鲁、卫联军尾追至糜笄(机)山下。两军列阵于鞍(今济南西北)。
春秋时期著名的鞍之战爆发。
晋国联军主将郤克,解张为郤克驾车,郑丘缓当戎右。
齐军统帅齐顷公,邴夏为齐倾公驾车,大夫逢丑父为戎右。
晋军一向勇猛,齐军也不甘示弱,自恃齐军勇猛的齐顷公很小看晋军,他求胜心切,马不披甲,自己不吃,也不让士兵吃饱饭,说:“我姑且消灭了这些人再吃早饭。”领着齐兵冲向晋军。
晋军受到了很大的压力,主帅郤克被箭射伤,血流到了鞋上,郤克看到血说:“我受伤了!”那意思是有点想打退堂鼓。
解张说:“从一开始交战,箭就射穿了我的手和肘,我折断了箭杆仍驾车,左边的车轮都染成黑红色,哪里敢说受伤?您忍着点吧!”
郤克的戎右郑丘缓说:“从一开始交战,如果遇到危险,我必定下车推车,您难道了解吗?不过您真是受伤了!”
解张说:“军队的耳目,在于我们这辆的旗子和鼓声,前进后退都要听从它。这辆车子由一个人镇守,战事就可以完成。为什么要为了一点痛苦而败坏国君的大事呢?身披盔甲,手执武器,本来就抱定必死的决心,受伤还没有到死的程度,你还是尽力而为吧!”于是就左手一把握着马缰,右手拿着鼓槌击鼓。马奔跑不能停止,全军就跟着上去。
齐军终于尝到了轻敌的恶果,在晋军的攻击下大败,晋国追赶齐军,绕了华不注山三圈。
追在最前面的是晋国的大将韩厥。在此前一天晚上,韩厥梦见他早已去世的父亲对他说:“明天不要站在战车左右两侧。”因此韩厥就在中间驾战车追赶齐顷公。
晋国将领綦毋张丢失了战车,跟上韩厥说:“请允许我搭乘您的战车。”韩厥让他上车,綦毋张准备站在左边或右边,韩厥用肘推他,使他站在身后。韩厥弯下身子,放稳车右的尸体。逢丑父和齐顷公乘机互换位置。以防不测,果然,齐顷公的战车在将要到达华泉时,骖马被树木绊住。在此之前,逢丑父睡在栈车里,有一条蛇爬到他身边,他用小臂去打蛇,小臂受伤,但隐瞒了这件事,因此,他不能用臂推车前进,这样被韩厥追上。
韩厥拿着马缰走向马前,跪下叩头,然后捧着酒杯加上玉璧献上,说:“寡君派臣下们替鲁、卫两国请求,说:‘不要让军队进入齐国的土地。’下臣不幸,正好在军队服役,不能逃避服役。而且也害怕奔走逃避成为两国国君的耻辱。下臣身为一名战士,谨向君王报告我的无能,但由于人手缺乏,只好承当这个官职。”
这是对待被俘国君的正确态度和典型性表达方式。
但这个时候,齐国国君已有逢丑父扮演,真正的齐倾公这时是一个充当保镖的角色。韩厥没见过齐倾公,于是扮演齐倾公的逢丑父让充当保镖的齐顷公下车,到华泉去取水。结果郑周父驾驭副车,宛茷作为车右,带着齐顷公逃走了。
郤克赶到,他当然认识齐倾公,看到逢丑父冒充齐倾公,就要杀逢丑父。逢丑父大喊,说:“杀了我,从今以后再没有代替他国君受难的人了,有一个在这里,还要被杀死吗?”
郤克也觉得一个人以死来使国君免于祸患值得敬佩,杀了他,不吉利。于是赦免了逢丑父。这也用有一种行动在宣传——事奉国君的人就应该这样。
齐军战败,齐顷公派遣大夫国佐把纪甗、玉磬和土地送给战胜诸国,说:“如果他们不同意讲和,就随他们怎么办吧。”
国佐送去财礼,晋国人不要财礼,一定要让萧同叔子作为人质,同时让齐国境内的田陇全部东向。
国佐回答说:萧同叔子是寡君的母亲,齐君的母亲就犹如晋君的母亲,他们拥有同样的地位,您能怎么处置她?您一定要把人家的母亲作为人质以取信,诸侯会怎样看?您又将要怎样对待周天子的命令呢?这样做,就是用不孝来命令诸侯。《诗》说:“孝子的孝心没有竭尽,永远可以感染你的同类。”如果用不孝号令诸侯,这不是道德的准则!先王对天下的土地,定疆界、分地理,因地制宜,以获取应得的利益。所以《诗》说:“我划定疆界、分别地理,南向东向开辟田亩。”现在您不顾地势是否适宜,只管自己兵车进出的有利,让诸侯“田垄全部东向”,恐怕不是先王的政令吧!违反先王的遗命就是不合道义,怎么能做盟主?四王能统一天下,主要是能树立德行而满足诸侯的共同愿望;五伯能领导诸侯,主要是能自己勤劳而安抚诸侯,使大家服从天子的命令。而且您是以正义之师伐齐,却以暴虐无礼来结束,怎么可以呢?您若要先君的器物和土地我们可以给。但你们要求太过分,那我们只好收集残兵败将,背靠自己的城下再决最后一战。”
鲁、卫两国也觉得郤克作得有点过份,就劝谏郤克说:“齐国怨恨我们了。齐国死去和溃散的,都是齐侯亲近的人。您如果不肯答应,必然更加仇恨我们。现在您得到齐国的国宝,我们也得到失地,缓和了祸难,这荣耀也就很多了。齐国和晋国都是由上天授与的,难道一定只有晋国永久胜利吗?”
于是郤克答应了他们,只让齐国归还侵占的鲁、卫二国的领土。
鞍之战刺激了齐倾公,鞍之战的第二年(公元前588年),齐顷公朝见晋君,想用朝见天子的礼节拜见晋景公,晋景公不敢承受,齐倾公回国后开放自己游猎的园林,减轻赋税,赈济孤寡吊问残疾,拿出国家积蓄来解救人民,厚待诸侯。齐国有所恢复。公元前582,齐顷公死,其子灵公环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