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载中…
个人资料
  • 博客等级:
  • 博客积分:
  • 博客访问:
  • 关注人气:
  • 获赠金笔:0支
  • 赠出金笔:0支
  • 荣誉徽章:
正文 字体大小:

小哈会沦为野狗吗?(1)

(2014-12-27 03:54:49)
标签:

文化

分类: 比较春风

            小哈会沦为野狗吗?

 

  这个冬天日子过得支离破碎,完全不像我需要的。每一年的春天,心中都有无限多的计划和目标,像森林中的植物一齐萌发,想象着这一年,要做成许多事情。种茶、做果酱、摄影、出书,还有将茶园妆点起来。或者不止这些,养鱼,种玛卡,栽玫瑰……冬天来临,一年的时间即将过完,才发现计划与目标,都是春天的一厢情愿。春天萌发的树叶纷纷凋零,我的心情也像枯黄的树叶卷曲而悠悠坠落。森林中的岁月,冷暖炎凉,流泉远逝。然,让我操心最多的是大哈和小哈。现在,小哈几乎让我精神崩溃。

    此次从北京匆匆赶回茶庄,只有大哈在家。大哈栓着铁链,无法出走。夜色降临,从宜昌一路长奔,驾车六个小时,到茶庄熟悉的大铁门前,透过发动机引擎声听到大哈的尖吠。它知道是我抑或以为陌生人来了呢?下车打开大铁门,它发现是我,跳起来摇尾,改用尖细的“呜呜”声叫,清瘦的身子,尾巴像秋风吹残的芒花。大哈,孤伶伶的,冷的冬天,似乎寒风与孤独夺走它的力气。

  小哈果然不在。铁门下有一个洞,它钻破了数个钢花,用铁丝缠起的地方,又让它钻开。一个圆的铁丝洞,小哈神出鬼没,饿时回来,饱后出走。我不在家的日子,它享用的自由有无限大。在以往,我从远方归来,多是小哈冲到前面来迎接。小哈献媚摇头摆尾,天真如婴孩,它的尾巴平行高频摆动,眼睛发射出欢快与热情的光。

在夜色里,打开院子里的三盏灯。喜欢在夜里开灯,将院子照得通亮。饥肠辘辘,去厨房洗了石屋头产的红米,切了瘦腊肉丁,包菜丝,加上黄海干贝,用日制圆柱铁锅煲粥。从厨柜上找到一点工人们中午吃剩的肉汤和干饭,拌了拌,端着送给大哈,倒进大哈的不锈钢食盆。大哈照例伸出舌尖舔了舔汤汁,抬头片刻略一回味,才大口地吃起来。大哈的这个饮食习惯由来已久,这种对食物小心且带着衿持的姿态,十分像一个美食品鉴师。

  我曾经想过一个问题,剥夺一条狗的自由是否道德?尤其是它这样对我亲切、信任和忠实职守。栓着铁链的木桩上,还有一根已经锈迹斑斑,它栓过小哈。据说小哈挣脱了它,我怀疑是茶工故意解开。那时我在广东,回来看到小哈在砂堆上挖了一个坑,衔来套过脖子的帆布脖套,试图埋掉它。小哈时有超级灵性,仅仅挖砂埋脖套这个行为,令我不能忍心再栓起它。自从小哈重获自由以后,它对我抱着深刻的戒心,不让我近前抱它,它不愿意再度被栓起来。小哈有两次被栓的经验,这在它的人生历程中,心灵一定有磨不掉的阴影。将大哈小哈栓起来的主意,源于近旁的乡亲建议,因为有农家指责小哈曾经偷过鸡。不耐屡次的指控,从松伯镇买回两根铁链。

  大哈和小哈,都是地道的中华田园犬,俗称土狗。在它们小时候,喊它们吃东西,就叫哈喽。哈喽,大哈小哈一起冲过来。为方便区分与表述,以体型特征称它们大哈、小哈。它们的毛发都是白色。

  在自由而阔大的神农架森林,栓狗实属无奈,暂且将剥夺他人自由是否道德这个哲学命题搁置,偷鸡确属扰民行为,兼及残杀无辜生命。据乡亲们评论,偷鸡属于狗的普遍行为,教育才是一个大问题。那么,如何教育好两条狗呢?对两个畜牲如何进行行为规范?在我的视野里,它们又表现得如此天真无邪,诚实厚道。真有无法推测在我没有看见的时候,它们又会做出什么逾越道德边际的勾当。

  此次去北京,又见到许多朋友与熟人。我住在搜狐公司安排的酒店,心里面彻底地感觉自己不再属于北京。跟朋友谈起过去,以及现在的神农架森林,城市依然如旧,朋友则多已变换门庭。有时候或如时空穿越,终究那里的城市生活如旧。过去的诸多经历偶尔会如幻灯片闪过脑海。我是山里人,与谁在一起都有自觉的心理定位。在搜狐的盛典晚会,在鼎泰丰重温蟹粉汤包,在大董酒店品味北京精英厨师的经典奉献,岁月的痕迹尚是能隐约从朋友的眉角见到。我曾经最大的愿望是住到西藏林芝,并且专程去西藏考察过。另有一个选项是到海南的尖峰岭,那里有中国最大的蝶。据说,它们的翅膀扇一扇,印度尼西亚海就能起风暴。少时,穿越太平洋与大西洋的环球旅行的心愿只是在看到大海时才偶有回想。

  基于一种对自然的以生俱来的喜欢,我必须离开都市,想一想都不愿在醉生梦死的城市老去。城市是一座孤独的城堡,令我不能忘怀的是2003年的春天,某个午夜步行到街上,昏黄的路灯下,没有人影也不见车行,只遇见一条流浪狗穿过昏黄的灯光,跳过马路牙子钻进一条胡同。那个寂静的春天,可以想象人类对于死亡的恐惧,龟蛰在各自的家。它是一个北京式非典型生活状态。

  一条流浪狗穿过北京春天的寒凉,踏踩无声的泛黄的灯光,那飘逸而真切的身影,让我断定这是一条勇敢的狗。

  吃过热粥,洗了澡,躺下就睡了。我有良好的睡眠,只入睡时听到大哈吠了几声,那是有生人路过茶庄的门口。或者,某个小兽在山边走动。大哈对从山梁下来的小兽尤其敏感,我曾见它对一头野羊狂吠不止,令野羊返身回到山梁的林中。

  小哈去哪儿了呢?

0

阅读 收藏 喜欢 打印举报/Report
  

新浪BLOG意见反馈留言板 欢迎批评指正

新浪简介 | About Sina | 广告服务 | 联系我们 | 招聘信息 | 网站律师 | SINA English | 产品答疑

新浪公司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