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糟糕的一天,说不出有多么不痛快,各种烦躁的情绪无限膨胀,直到下班前一个电话:“这里是动物医院,您的小兔的骨灰可以取了……”这个世界一下就真空了……
很是悲哀,从阿娇、咪咪、长今到保尔,连取骨灰这么伤感的事都变得轻车熟路了。不敢去想下一个是谁,也不敢去想下一次是什么时候,不敢想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更不敢想到底是为什么。捧着保尔的骨灰在路边打车,脑子里出现的是送走保尔那天,天很阴,也很冷,裹了一层毛巾又包了一大张尿布,最后还加了一件毛背心,厚厚实实的真像抱了个娃娃,可是一松手交给医生,再见面就是天上了……
和取长今的骨灰一样,并排放了好几袋,有猫有狗,兔子只有保尔一个。长今埋在了王家庄,骨灰盅死活舍不得丢,这下保尔住了进去,和咪咪并排睡在书房了,两个家伙都健在的时候是对冤家,现在都老实了,留下无尽的伤心给它们的主人,我。
都说要珍惜眼前,活在当下,可是这一组组离别的镜头就跟把蘸了盐水的刀子那么锋利,刀刀切在心口。越完美就越难舍,越欢乐就越落寞,是,珍惜了,善始,也善终了,每天相聚都挺快活的,就是看它们捣乱也挺高兴的,可是怎么就到了分手这一刻,依然难分难舍。最残忍的是看着现在还健在的16个家伙,想想未来的16次分别,一种撕心裂肺的痛。
7年前,小小的兔子装在小小的盒子里被兴高采烈地带回家;7年后,一块块碎骨装在小小袋子里小心翼翼捧回家。已经知道故事的结局是悲剧,为什么还一次次的开始?以为自己能拯救一个又一个无家可归的小生灵,可是发现到了最后根本都无法拯救自己脆弱的小心灵,从今天起,学习麻木吧,不知道有没有这样的教材。
保尔是个好兔子,一辈子健康得连个喷嚏都没打过,7年去过三次医院:第一次绝育,第二次就是上个月生病,第三次是火化。那是个心态好到极点的胖子,直到生命的最后几个小时还在死死抱住一根油麦菜。国内的医生无法判断它的病因,所谓的治疗也无非是给主人一个心里安慰,一个带着赌博色彩的诊疗,上千的医药费是赌注,医生说:“我们试试看吧,有效最好,没有效果的话……它也7岁了”。生命如此脆弱,吃药打针似乎只是增加了保尔病后的痛苦,最终我们赌输了。
这种感觉真是糟透了,更糟的是我无法梳理自己惧怕分别的情绪。眼泪是流不完的,虽然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但最惨的那个一定是留到最后的我。写下一堆胡言乱语的时候,我的四只猫上蹿下跳,完全不知道我在这个主人在难过什么。好吧,养第一只猫是我寂寞,养第二只猫是怕第一只猫寂寞,紧接着第三只猫送上门来……有多少开始就有多少结束,就这样吧,等待岁月的小刀一刀刀地切下心头肉,等心空了,跟竹子似的也就不知道伤心了。
保尔回来了,也唠叨完了,擦擦眼泪,给另外8个兔子喂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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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又看了一遍,太伤感的一篇文字,保尔也不会高兴的。补几张图换换气氛吧吧,7年前的老图……
这就是保尔名字的由来:它那两根油条一样耷拉着的耳朵,像极了保尔。柯察金的布琼尼军帽。
那个时候公司拍的最成功的一部戏就是《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保尔自然就拥有了这个名字。
哦,保尔还有个英文名,丸妈叫它叫:Paul。

很老的照片了,吃货保尔对难吃的OXBOW兔粮爱不释口……不管那个兔子剩了粮它都冲过去帮人家舔干净了。

保尔好色,不得不给它买了很多安慰玩具,类似现在男人们的充气娃娃。
保尔每天都和“老婆”谈情说爱,又咬又啃又骑……
照片上是第二个“老婆”,第一个粉兔子竟然被撕碎了,第三个也悲剧收场。

保尔最怕咪咪,当时的咪咪十几岁,正是有力气的时候,在晶晶出生之前,保尔挨揍最多。
但是保尔是那种打完右脸主动伸左脸的,心态是非一般好。
现在两个家伙的骨灰并排放在一起,和下面这张图位置一样一样了……

直到有一天,连生来了,保尔眼前一亮,天天围着连生的笼子转,疯狂喷尿(公兔吸引母兔以及占领域)
可惜连生是带着肚子来到丸家,半个月后就当妈了……

由于保尔“性”致高涨,不得不在06年光荣地成为一名太监。
在这以后,丸家的9只兔子也先后绝育,保尔又成了带头的。
关于保尔的故事很多,很多,基本都是吃喝和调戏母兔……
这是小时候的保尔,多么可爱……

真的好想你,亲爱的保尔,希望你再投胎还要来我们家,大家都想念你圆滚滚的肚子和耷拉着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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