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降温有点猛,对老丸来说有点苦。
一是刚从温暖的地方跑马归来,一下面对20几度的温差极不适应;二是竟然刚刚回到北京不久,咪咪的骨灰就可以领取了,手捧爱宠骨灰在零下几度的寒风中流泪,也给凄凉的心境平添了几分暗色。但是,冬天已经被北风吹过来了,接受它,适应它吧。
这个周末,是咪咪离开后丸家第一次聚餐,上周因为老丸和丸姐都在外,所以直到这个大风降温的周末才得以相聚。在餐厅点了一些菜,还没端上来的时候,丸妈妈突然提议:让我们为咪咪一起默哀20秒吧,以感谢它陪伴我们这20年……一语过后,全家低头默默哀悼,每个人眼里的泪花里都闪着一只桀骜不驯的大猫咪,丸爸爸至少沉默了40秒,以至于饭店服务生送上热毛巾都没敢吭声,一直伸手等着这个特殊的晚宴开端。
咪咪离开的时候,只有老丸和丸妈妈在北京,可以说最后的几十个小时连眼睛都舍不得闭一下,最后的几餐吃得索然无味,直到那一刻的解脱,大家都觉得像做梦一样。快两个星期了,大家都不敢使劲提这件事,又不自觉得老提起来,一阵唏嘘后又慌乱打岔。
丸爸爸一天在老丸上班的时候打来电话,说:“上班呢?……忙吗?……没事……能给我一张咪咪的照片吗?能放在钱包的那么大,我……我想没事的时候看看。”要知道,丸爸爸的旧钱包一张信用卡都没有,只有让他最骄傲的两张照片——8个月的婴儿丸和1岁左右的丸姐姐的黑白旧照,没事都会打开偷笑,这次面对丸爸爸的要求,自然是答应了的,下周就办。
丸姐姐在出差前曾经专门绕道看了一眼弥留的咪咪,也算是见过最后的样子了吧,写的咪咪的博文她都看到了,也给搞得难过不已。新的一年要开始了,咪咪一定会保佑丸姐姐大吉大利的,曾经那么多故事,只有她们俩知道了。
丸妈妈是最伤心的,直到现在还会在夜里条件反射地爬起来看看,因为咪咪夜里要吃一顿罐头(咪咪不吃放置时间超过2分钟的罐头,必须当它面放下),尿一次(咪咪每次如厕后必须清除结块的猫砂,它有洁癖),喝一次干净的水(咪咪喝过的水必须换掉,否则它就不喝)……这么多年的习惯动作,现在突然没了,真的不适应。那天,大冷天的,丸妈妈突然说:“我……我去官园悄悄看了看……”老丸惊讶:“您去那儿干嘛啊,兔子的草都备好了啊。”丸妈妈支支吾吾地:“嗯……没事,随便看看……没看到……和咪咪一样的猫……”老丸一下懵了,虽然老丸一直希望能再有机会拥有一份猫缘,可是看着全家伤心成这样,真的要再次开始吗?
降温了,屋外狂风大作,屋内倒是一个暖暖的家。只是,每个人的心里也都降了温。老丸建议大家还是慢慢调整,咪咪走后第49天,再来决定要何去何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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