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类: 老丸的兔子兔孙 |
本想再也不更新这里,因为看到几个宝贝兔兔的照片,心在流血.
大黑的五个宝宝
三天内相继去世
穗穗
8月15日下午去世
花鼓
8月20日晚去世
发发
8月29日上午9点5分去世
如果不是我的草率与不负责,我的自以为是与无知,这么多小宝贝就不会变成天使。
8月13日下午,百无聊赖的我又去了官园动物市场,如果,我是说这世上要真的有如果——我如果这一天没有去动物市场,可能现在穗穗和发发还在我家愉快的玩耍。原本只是想去买点兔粮,却听到老板说她儿子朋友家的垂耳大黑也生了,而且不喂——好管闲事的我想都没多想就把大黑母子统统接回我家。
大黑牙过长不能正常进食,也不能理毛而浑身散发着恶臭,皮肤病非常严重,我想也许不是它不喂它的宝宝,瘦骨嶙峋的它哪里还有奶水供应它的孩子?于是,我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无论出发点是善是恶,我的这个动作让我到今天想来心都在痛——我让大黑的孩子喝连生的奶……
连生的宝宝接近满月,它的奶水也不多了,大黑的孩子好弱,连奶头也衔不住,勉强的几口乳汁又怎能满足那么多张饥渴的嘴?连生的四个宝宝也没有断奶,连生成了公众的“奶妈”,然而大黑的孩子还是一个个的走了,除了饥饿,我们为它准备的宠物奶粉让它们消化不了。
8月15日,今天我在网上团购的IRIS笼子到了,我在淘宝订的另一个IRIS笼子也是这天送!就像安排好了似的,今天孩子们满月,我要把它们和连生分笼了。下午天闷得厉害,感觉倾盆大雨将至,妈妈出发给我买沙发床——为了庆祝IRIS大笼来家,我把伴随了家人10年的长沙发、2只短沙发及自己的床、梳妆台都扔了,这样兔兔们的空间会大,睡了2天地板砖的我今天应该也有沙发床了。下午3点,我的手机传来妈妈颤抖的声音,很戏剧化的很雷声叠在一起,真是一个大闷雷!
妈妈说:穗穗死了。
后面的事也像一部电影,雨从天上扣了下来,密实得看不清前面的路,出租车司机关紧车窗大声播着交通台“一路畅通”,我坐在后坐抱着新买的笼子在收音机音乐中毫不掩饰地哭泣了一路。回家看了穗穗已冰冷的身体,眼睛和嘴巴微张,安静地躺在小盒子里,才满月的它毛已经长得像个茸球,淋着雨,我在大院的一棵冬青树下把它埋葬,泥土被雨水湿透,非常容易刨开,我用手指代替花铲,为它开掘了一墓小坟。不能再多留恋,家里还有众多生灵,若真有什么病毒,消毒隔离刻不容缓!
其他三个孩子都很蔫,不知道是穗穗的离去还是病菌的蔓延,我们又伤心又紧张,把两个新笼子支好,双手都被滴露泡白了。
8月16日和17日,没什么大的情况,顽顽和兔兔恢复了往日的活泼,发发总是自己靠在墙角发呆,也许,它在想念它最要好的穗穗?
8月18日,发发眼睛发炎了!眼屎和眼泪使它的右眼根本张不开了!妈妈火速带它到观赏动物医院,医生仅仅说是结膜炎,开了些眼药水。我已经感到有些不对,迅速分笼隔离,发发从这一刻起和我住在一个房间,他睡笼子,我睡地板。
8月19日,发发开始咳嗽、甩头、打喷嚏、走路颤抖。多一秒也没想,抱上它就去了顽皮动物医院。经过检查,最不愿意听到的还是听到了:怀疑是巴士杆菌……这是幼兔断奶和换季最怕感染的病毒,其破坏力有如人类的“非典”,传染快治愈率极低,突然发病会毫无征兆的倒地就死(好象我们的穗穗),慢性发作会表现为鼻炎、结膜炎、肺炎等,最终耗尽体力而死(天啊,发发!)医生又分析估计是大黑为病毒携带者,虽然大兔抵抗力强不发病,但断奶小兔是最易受感染的……
抱着一堆的药、针剂和虚弱的发发,我觉得绝望,无助。回家后想在网络查查相关资料,但是电脑硬盘坏了,再也不能开机!我那么多的文档和照片,就消失在空气中了……
经历了这几天的折磨,忽然好想我的花鼓,在我同事家的院子里生活了2个月的它,究竟好不好?于是我发短信给同事,同事答:人在怀柔。我问花鼓怎么办?同事再答:它大了,不用管。热血充头——我恨不得立刻就冲到同事家把花鼓抱回来,心想不能再耽误等同事回来就把花鼓接回家!8月21日早,短信代替闹钟惊醒了我:花鼓已于昨日被黄鼠狼咬断后脖颈,埋于小二坟边……
伤心和后悔,究竟哪个更残忍?我伤心,可是,我更加悔恨,但是我不能消沉,因为发发还需要我照顾,我不能再在这个闷热的八月,再添新坟!
首先要切断传染缘,大黑被原主人接走了,他们旨意要送我包兔粮算作补偿,我苦笑拒之,我不是为了粮草而解救生命,穗穗的命远比一个粮场更宝贵!大黑在我家住的一个礼拜身体恢复得不错,走的时候几次挣扎出来,要跳回我们给它准备的笼子,要做我家的孩子——可是大黑,不是我们不要你,你身上的病菌,也许还会威胁到顽顽和兔兔,所以我们无缘成为一家人了。从送走大黑的那一天起,我再没去过官园动物市场,那是我以往最爱光顾的地方,也是噩梦开始的地方。
接下来这些日子,无法用文字来描述,早晚各一针的青霉素给这个拳头大的小东西增加了20个针眼,发发非常配合,艰难的喝水、吃苜蓿草和营养液,因为它想活,想陪着我们,从它乌黑的眼珠就能看出来。但是,发发的病菌已经入侵脑部,它不能正常的走路,每走几步就是一滚,再爬起来,再跌倒……顽强和勇敢是发发这10天的总结,我们太爱它了,把所有能分给它的时间都留给了它。
8月28日去医院复诊,早上发发有点拉稀,在医院化验粪便结果是真菌感染,可能过去的用药已经伤害了它正常的细胞,发发很虚弱,眼睛失去了前几日的光泽。下午,发发瘫软了很多次,在我们的眼泪和呼唤中又一次次站起来。
8月29日,发发的下半身已经被它的粪便打湿,身子软绵绵的再也不像以往那样爬着找东西吃,葡萄糖盐水都很难喂了。下午,发发的眼中竟然流出大颗大颗的泪珠!我和妈妈再也不能抑制,陪着它一起哭,抱着发发站在窗户前看看楼下的树,再去隔壁抱着它给远远的给连生看看,告诉连生它的孩子病重了,又让发发看了看顽顽和兔兔,自发病以来发发再没见过它的同胞和妈妈,发发很虚弱的靠着我,半闭上眼睛,仿佛安心了。晚上,发发只有大口的倒气,已经不拉稀了,肚子扁扁的,我们不想睡觉,想陪着它。
8月30日早,发发倒在笼子中间,我们以为它在睡梦中走了,但是还有微弱的呼吸!最后又给它喂了些葡萄糖盐水,希望让它好过些,它看着我们,我们看着它,妈妈让我们放心的去上班,她会处理好一切。发发,不要太坚强,太难受就休息吧,梦里我们还会再见,不要再勉强自己了。
9点06分,我给妈妈打了电话,得知一分钟前,发发去了,使劲呼去最后一口气,头歪向一边,眼睛始终睁着,保持着看我们的姿势,去找穗穗了。妈妈把它埋在昨天我指给发发看的那颗小冬青树,从我的窗户,每天都可以看到它。
穗穗和发发,真的是被大黑带来的巴士杆菌传染,因为大黑的孩子喝了连生的奶,穗穗和发发也在喝奶,先天就体弱的它们无情地成为了大黑孩子们的陪葬,我也被无尽的伤心和自责折磨着,夏天结束之前,我竟然眼睁睁的,变出了三座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