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的“钥匙”与上帝的“号角”
昨天码了一个帖子在结尾我说了一个很无聊的笑话,被“有心”的朋友们惦记上了,于是有人惊叹:“这简直就是糖豆的风格”。谁的风格不重要,写帖子不是写文章,用不着那么遣词造句,四平八稳,想怎么码随手而为就是了。
这笑话据说是有点颜色,那么我就不重复了。但是,我很想顺着这个笑话去延伸一下自己的思路,管他是什么颜色的。
我一直和一些足球人有着很好的联系,也有着不错的关系,和他们见面的时候,什么话题都可以避开,唯独足球你避不开,有时候你想刻意回避,最后的结果还是绕到足球的话题上面,以至于我们有的时候不能百无聊赖大声说“我们换一个话题”。
写了这么多年足球,也看了这么多年足球,我承认我依然是中国足球的门外汉。我看不清中国足球的内幕,更看不到中国足球的未来。我的朋友老榕,就是当年以一篇《大连金州没有眼泪》走红网络的哪一位,有一天在网上,他怒骂福拉多和他的国家队。老榕是一个很痴情的球迷,是一个很痴情的中国球迷。沈阳五里河那座已经烟消云散的体育场,曾经记录了中国足球最激动人心的时刻。首场对阿联酋的比赛,看球那天,我记得老榕脖子上套着望远镜,喇叭,手里挥动着一面国旗,脸上也涂上了国旗。相形之下,我就没有敢那么张狂,我只是在五里河体育场门前,花两元钱买了一个底色是红色的条幅,上面印着“中国必胜”然后我学着其他球迷的样子把它扎在了脑门子上,然后手举着一面小五星红旗。上半时中国队3:0领先,中场休息的时候,五里河是欢乐的海洋,一面能覆盖大半个看台的巨幅五星红旗,缓缓地在看台上传递,呐喊声此起彼伏。和我一道参加辽宁省球迷协会举办的“全国球迷联会”的著名作家陈忠实(《白鹿原》作者)老师,兴奋的象个孩子,手舞足蹈。而当时在国内诗坛上颇有名气的诗人伊沙更是疯狂的呼喊。
有一个非常痴迷的球迷,叫“老造反”,他开着自己的桑塔纳,长途奔袭来到五里河,车上拉着他的一些喜欢足球的兄弟。那个夜晚沈阳城彻夜不眠,那个夜晚沈阳的啤酒告急,从散场到坐下吃饭我们花了近五个小时,靠着沈阳兄弟们的关照,我们找到了一家露天大排档,从夜里10点开始喝到天明,期间还有几个兄弟因为午夜的车,中途作别。二十几个人,曾经都素不相识,就是因为足球走到了一起,那是一个怎样令人难忘的画面。很多年过去了,我的一个兄弟网名叫“傻子哥哥”是一位真正的陕西汉子,如今已经放弃了足球,我经常能在天涯社区的“闲闲书话”中看到他俊秀的文字。那天在QQ上一个陌生的呼唤引起我的注意,定睛看去,无限感慨,他就是当年策划了“全国球迷协会研讨会”的发起人之一,抚顺的“月冰”兄弟。而当年在沈阳的夏宫为全体球迷壮行,为中国国家队壮行的时候,端着酒杯热泪盈眶的沈阳足球协会秘书长黄刚先生据说已经仙逝。时过境迁,物是人非,每次回忆都无限感概。
在最早的球迷网站里,最著名的莫过于“球迷一家”,如今这个“球迷一家”的骨灰级别的人们依然还在,只不过我相信他们早已经冷却了对中国足球曾经沸腾的热血。血不总是热的,血会冷。
是谁,是什么原因让我们变得如此冷血?是谁,是什么原因让我们的血变冷?这是一个不需要给出答案的命题。
我一直在和中国足球最铁杆,最痴情不改的拥趸南山樵夫先生有着争论,就在昨天,当我码下《找抽是一种“病”》《什么也不是“上上签”》并把它贴在网易茶馆的时候,这个老东西晃动着脑袋,十分愤怒的谴责我,那意思我就是属于人家成亲,我在那里出殡的人。中国国奥又抽到了百年不遇的“上上签”,于是南山樵夫迫不及待的站在自家的树枝上,张开乌鸦大嘴预测到能进“四强”。我相信或许南山老师果然找到了中国足球的“天堂钥匙”,或者也在恼怒,白白吹了这么许多年“上帝的号角”。球迷一般说来都是缺乏理性的,像南山樵夫这样的“历尽苦难痴心不改”的也不多。按照这个老家伙的理论,我属于那种相当容易变节的异己分子,但是,我承认,从感性到理性,从希望到失望,我早已经有了哀莫大于心死的感觉。
象南山樵夫老师这种看到中国队偶然的勃起就以为那是进入天堂的钥匙的人不多,何况,在普遍缺乏理性的今天,我们还不至于觉得中国队能撬开天堂之门,福拉多做不到,杜伊也做不到。所以,以卵击石不是勇敢无畏,充其量是一种愚蠢,毫无悲壮的意境。吹了许多年的“上帝号角”如今谢亚龙们还在吹,变本加厉,透着一种末日的疯狂,他们在政治体育,业绩体育的理念下,早已经把足球当成他们政治资本轮盘赌的筹码,所以,我们才看到中国足球那么多匪夷所思的“盛况”。
有一首很悲壮的歌《把根留住》,也有人戏曰“唱给太监的歌”,不管怎么解释,就是各自的理解和爱好问题了,问题是谁能真正留住中国足球的根?怎样留住中国足球的根?靠梦幻天堂的“钥匙”?还是靠虚无的“上帝号角”?
看到我们被肢解的联赛了么?看到了女足在不到三年期间走马灯的换教练了么?看到万大雪明睁眼露的误判了么?看到了他只停赛了一轮,就又出现在赛场执法了么?
谁让我们齿寒心冷?!
2008年4月22日星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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