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个人尝了一口香芋蒸排骨,由衷地说:“你真太了不起了,真是太好吃了。”我装腔作势地摸摸他脸蛋说:“就是就是,要不是我,一个年近40的单身老男人的日子得凄凉啊。”然后,我立刻用一种新的表达方法重复那已提了N多遍的要求,“你难道不想过过有田螺姑娘的生活吗。”
内个人吃着饭心不在焉地问:“什么田螺姑娘啊。”
“就是趁着男主人不在家把房间都收拾干净了,冰箱塞得满满的,饭菜也给准备好了的那个传说啊。”
内个人听得心里明白,嘴巴是却含糊其辞:“搞得真闹鬼似地,真是吓人。”
我当即拉下脸“千万次地问”:“我就不明白,你为什么不愿意给我钥匙。你就是还有想法。”
“我还能有什么想法,你没看到我一天忙到晚的,我哪有时间有别的想法。我就是自由惯了,37年自由惯了,我不愿意别人约束我的自由。”
“既然没有别的女人来这里找你,你也没有别的想法,我住进来根本不妨碍你的事儿,怎么限制你自由了。”
“咱们不是说好了,给我一点时间,等我忙完手里这点事。”
“好吧,那你给个时间。一个月以后我搬进来。”
“我就不愿意老说这事儿,一说这事就吵架,你干什么非得不痛快啊。”
我正泪流满面的时候,手机大响。这场势在必吵的架得以戛然而止。
电话是非非打来的——我们几乎是半辈子的朋友,彼此认识的时候都是15岁的年纪,如今都年近三旬,也都焦急待嫁。
距离上次和非非通话已有一年的时间了,不用说,这个来电一定意味着她又失恋了。
在我看来,女友基本是失恋用品,感情稳定的时候可有可无,失恋的时候一定非找女友来倾诉。然后,那个被倾诉的,要么借着别人的故事流流眼泪,要么可以找些自我的慰藉。
“你说话方便吗。我能去你家吗。”
我看了看低头吃饭的内个人,答应非非说:“好吧,我过一个小时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