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方便监护她体征信息，大家决定不挪动她以及那些设备，反正她椅子可以固定人体和定时转一定角度，身体不会因局部受压太长时间导致血液循环不畅、生褥疮之类，又联络急救中心过来把生命维护系统加装上，好在她只是熟睡状态，呼吸可以自主，倒不是太麻烦，也就定时换尿袋和灌肠之类需要医护人员处理了。

忙乱一阵，大家也就散了。

　　晚上，张文正在基地他临时办公室里看汇总资料，赌鬼进来，关上门，神神秘秘地让张文放下手头工作，看一场好戏，然后就开投影。

　　张文一看投影是她办公室内场景，不知道赌鬼啥时进去装了监控。

　　一会儿，她办公室门开，小A拉着一辆小推车进入，又关上门，张文不由得瞪大眼睛，小A晚上进她办公室做什么？赌鬼在旁边说：我看他问小妹要权限，还有准备那一堆设备，觉得奇怪，所以做了点小动作。

　张文对赌鬼伸了下拇指，继续认真看监控。

　　小A在接待区沙发坐下，戴上那一堆设备，然后办公室灯关上，茶几上方3D投影进入待机状态。

　　一会儿，投影里出现小A和她，她很疲惫的样子，坐在地上，小A蹲在她对面。

　　她问：你是怎么发现的？

　　小A回答：最初认得你时，发现和你说话，你口里经常蹦出我准备说的话里的一些关键单词，后来调查，你并没有学过那些，再后来调查你跟其他人的对话过程，发现也存在这样现象，所以我就找借口和你建立联系。

　　她：那你为什么会消失？

　　小A：因为那时不具备深入研究的条件，而且我觉得也许这样的人很多，只要有实力就可以找到其他样本。

　　她嘴角牵了一下像是笑了一下再看又没有：小妹说测试了上千万人也没找到我这样的？上学时候，看到生物老师用青蛙做生物电现象的演示，看到试管架上夹着的青蛙，就很恐惧，我不想做青蛙。

　　小A伸手拉她：对不起，可是我别无选择，我们抱抱好吗？

　　她站起，后退，后退的过程还趔趄了一下，退到安全距离，她举手亮出手腕上的情人环，说：使君有妇，罗敷有夫。

　　小A也站起，情绪有些激动，说：你为什么要答应张文？他是个花花公子！

　　她冷笑：就算花花公子又怎样？云基地之初他就匿名提供种子资金，后面又领投几轮，还陪我网络聊天十年！而且从见到他开始，我连不到两斤重的手袋都被他接过帮着拎！和你见面的时候我十几公斤的智能外骨骼都得自己拎！还多亏值班员及时看到，拿了带拉杆器械包给我。

　　小A：张文是做惯乙方，所以会讨女孩欢心，他对你好，也会对别人这么好。

　　她：是么？我原本以为你没看到我拎那么重东西是因为这些年习惯了十指不沾阳春水所以看不到，后来看到你锻炼完买早点回去，你对你老婆很好嘛，怎么没对别的女人一样好？

　　小A：小雪不同，她身份特殊，应该被照顾。

　　她：张文不是豪门？那我不是更该对张文感激涕零，老老实实恪守妇道？人家可是先付出那么多之后才求合体。就算他花一些又如何？

　　小A痛苦表情捂耳朵，一会儿手放下，祈求表情看她：我们还是讨论测试计划吧？

　　她捂耳朵，头象波浪鼓一样摇，说：我不要做青蛙！

　　小A上前抓住她手拉下，说：我找不到别的青蛙！你也知道把虚拟的场景送进大脑和单纯的识别人对外界感知导致大脑产生的信号要复杂很多，以现在设备灵敏度，从一般人着手，特征库的种子根本做不出来的！

　　她：哼，识别不是现在已经做到了么？按模式识别训练机　（http://blog.sina.com.cn/s/blog_59191ea60100vv6y.html）原理，力气活而已，送场景进大脑比单纯识别多两个环节，识别之前，加脑电诱发信号，然后识别产生的脑电信号，还要过滤诱发时的输入信号，人与人敏感程度相差悬殊，你需要特别敏感的人来做受试样本，是这个意思，对吧？

　　小A一边点头，一边把她往怀里拉，说：我们抱抱好吗？我知我给不了你更多，只能在虚拟世界抱抱。

　　她挣脱，推开小A，说：请自重。

　　小A手悬空中十几秒，颓然放下，问：什么时候可以开始测试呢？建模需要的素材量很大。

　　她双手抱头，说：这种测试风险太高了，而且很累人，我每天最多给你半小时。

　　小A：那明天开始？

　　她跺脚，影子消散，一会儿小A影子也消散。

　　张文看监控里灯亮，小A正取下她头上那些设备，赶紧带赌鬼去她办公室，正好赶上她睁眼，她把男人们都赶出去，然后取下生命维护系统的零碎玩意，再喊张文进来，陪她回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