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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365南北朝·刘孝绰诗选(五)

(2022-03-17 16:37: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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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统文化

风流人物

古韵流长

静修

南北朝·刘孝绰

杂谈

分类: 读书笔记

南北朝·刘孝绰《咏风诗》《发建兴渚示到陆二黄门》《咏百舌》《还渡浙江》《爱姬赠主人》《和咏歌人偏得日照》《答张左西》《栎口守风》《侍宴饯张惠绍应诏》《东林寺诗》《忆虞弟》《三妇艳》

76@365南北朝·刘孝绰诗选(五)

76@365南北朝·刘孝绰诗选(五)

76@365南北朝·刘孝绰诗选(五)


《咏风诗》

袅袅秋声,习习春吹。
鸣兹玉树,涣此铜池。
罗帏自举,襟袖乃披。
惭非楚侍,滥赋雄雌。

【袅袅】摇曳貌;飘动貌、吹拂貌、缭绕貌。
【玉树】1.神话传说中的仙树。 2.用珍宝制作的树。 3.槐树的别称。 4.美丽的树。 5.白雪覆盖的树。
【铜池】1.檐下承接雨水的铜槽。 2.铜制棺饰。涣,消;散。


76@365南北朝·刘孝绰诗选(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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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建兴渚示到陆二黄门诗》

扁舟去平乐,还顾极川梁。
犹闻枣下吹,尚识杏间堂。
洛桥分曲渚,官寺隐回塘。
客行裁跬步,即事已多伤。
况复千馀里,悲心未遽央。

【平乐】1.和平安乐。 2.谓平坦富饶。 3.汉代宫观名。后泛指园林馆阁。
【枣吹下】古曲名。
【洛桥】指洛阳市天津桥。桥在洛水上,故亦称"洛桥"。
【官寺】1.官署;衙门。 2.官家建的寺庙。
【回塘】环曲的水池。
【客行】离家远行,在外奔波。
【跬步】〈书〉半步:~不离ㄧ~千里(比喻做事只要努力不懈,总可以获得成功)。
【即事】对眼前的事物、情景有所感触而创作


76@365南北朝·刘孝绰诗选(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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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咏百舌诗》

山人惜春暮,旭旦坐花林。
复值怀春鸟,枝间弄好音。
迁乔声迥出,赴谷响幽深。
下听长而短,时闻绝复寻。
孤鸣若无对,百啭似群吟。
昔闻屡欢昔,今听忽悲今。
听闻非殊异,迟暮独伤心。

【山人】1.山民;生活在山区的人:山人以伐木、采药、打猎为生。 2.山里的隐士:光照山人夜读书|山人爱竹林。又指仙家、道士:种杏乞山人|山人醉后铁冠落。
【旭旦】初升的太阳。亦指日出时。
“迁乔声迥出,赴谷响幽深。下听长而短,时闻绝复寻”
迁乔:迁往高处。迥:远。这几句大意是:百舌飞到高处,它的叫声从远处传来;百舌飞进山谷,它的叫声便自幽深处发出;在下面听它的叫声,有时长有时短,有时能听到有时听不到,又要去寻找它。
百舌即乌鸫,善鸣,其声变化多端,如有百舌,故以为名诗句写百舌的鸣声时高时低,时远时近,时长时短,时响时沉。其声千变万化,作者的笔也随声宛转,曲尽其妙。可用以状写百舌的鸣声。

“孤鸣若无对,百啭似群吟”:百舌独自鸣叫时像是并无同伴,可是当它百啭千啼地鸣叫起来,又像有成群的鸟在一起唱歌。有时“若无对”,有时又“似群吟”,使人想到口技,真是名副其实的“百舌”。

【迟暮】比喻晚年。

76@365南北朝·刘孝绰诗选(五)

76@365南北朝·刘孝绰诗选(五)


《还渡浙江》

季秋弦望后,轻寒朝夕殊。
商人泣纨扇,客子梦罗襦。
忧方自难遣,况复阻川隅。
日暮愁阴合,绕树噪寒乌。
蒙漠江烟上,苍茫沙屿芜。
解缆辞东越,接舳鹜西徂。
悬帆似驰骥,飞棹若惊凫。
言归游侠窟,方从冠盖衢。

【季秋】秋季的最后一个月,农历九月。
【弦望】1.指农历每月初七﹑八,廿二﹑三和十五(有时是十六﹑七)。 2.借指时日﹑岁月。
【商人】贩卖货物的人。
【纨扇】细绢制成的团扇。
【客子】1.游说之士。 2.离家在外的人。 3.雇工。
【罗襦】1.绸制短衣。 2.细密的网。
【愁阴】犹阴霾。
【江烟】指江上的云气﹑烟霭。濛漠,迷茫昏暗。
【沙屿】沙滩和小岛。亦泛指小沙岛。
“游侠窟”游侠出没的地方

“悬帆似驰骥,飞棹若惊凫”:船上悬挂着的风帆象白色的千里马一样在水上奔驰,两舷的船桨就象受惊的野鸭在急速翻飞。诗人用比奇绝,把帆比作驰骥,把棹比作惊凫,这样就把一叶轻舟那种迅捷飞驰之状描绘的极为生动形象、淋漓尽致,令人拍案叫绝。特别是以驰骥喻悬帆,不仅可状船行之快,而且可见行船随波浪而上下起伏波动的神态,可见诗人作诗功底之深,想象之奇,用字之绝。

赏析
“季秋弦望后,轻寒朝夕殊。”每到秋季月缺之日,天气变得冷暖无常。届时,“商人泣纨扇,客子梦罗襦。”此诗中,商人、客子均指离乡游子,纨扇、罗襦拟喻家中娇妻,一泣一梦,相思之情,跃然纸上。
“忧方自难遣,况复阻川隅。”思乡的忧愁自难排解,何况还隔着浙东山水。且看:“日暮愁阴合,绕树噪寒乌。蒙漠江烟上,苍茫沙屿芜。”这四句诗,将那江边的秋景描绘得十分凄迷,令人愁怅。游子“解缆辞东越,接舳鹜西徂”,坐上渡船,往西驶行。此时此刻,他心中企盼着“悬帆似驰骥,飞棹若惊凫”,将“悬帆”变成快马,使“飞棹”盼为飞鸟,早早返回那“游侠窟”。诗人把“家”戏言“游侠之窟”,最终离开浙江山水,踏上了“冠盖相望”的通衢大道。(衢:本义四通八达的道路。四达谓之衢--《说文》)
细细解读这首古诗,不能不为刘孝绰笔下的这位商人、客子的“秋归”之盼、“秋归”之事所感动。这难道不正是因为“秋景、秋扇”而诞生的一首“秋归”佳作?!


76@365南北朝·刘孝绰诗选(五)

《爱姬赠主人诗》

卧久疑妆脱,镜中私自看。
薄黛销将尽,凝朱半有残。
垂钗绕落鬓,微汗染轻纨。
同羞不相难,对笑更成欢。
妾心君自解,挂玉且留冠。

76@365南北朝·刘孝绰诗选(五)


《和咏歌人偏得日照》

独明花里翠,偏光粉上津。
屡将歌罢扇,回拂影中尘。

赏析
一位香汗微渍的歌女,在庭中的花丛中,一曲舞罢,随意拂动手中的团扇,挥开阳光下浮动的尘埃。一个瞬间无意义的动作,没有什么内涵。诗仿佛像相机一样留下那一刻一个人的下意识动作。时间被作者无意的一瞥离碎,那些入眼的事没有前因后果,偶然、随意,就那样躺在历史的沉沉书页里。我们翻开,却能看见春日阳光下的歌女,映衬在阳光下的浮尘划过那些悠长的时间,那个瞬间变得安宁永恒。


76@365南北朝·刘孝绰诗选(五)

《答张左西诗》

相思如三月,相望非两宫。
持此连枝树,暂非背飞鸿。
若人惠思我,擒藻蔚雕虫。
仙掌方晞露,灵乌正转风。
方假排虚翮,相与北山丛。

【雕虫】指写作诗文辞赋。
【仙掌】汉武帝为求仙,在建章宫神明台上造铜仙人,舒掌捧铜盘玉杯,以承接天上的仙露,后称承露金人为仙掌。
【晞露】1.日晒使露水蒸发。 2.朝霞。 3.谓沐受雨露滋润。
【灵乌】1.指太阳。相传太阳中有三足乌﹐故称。 2.指乌鸦。 3.喜鹊。喜鹊乌属﹐亦称乌鹊﹐俗称能报喜﹐故称。


76@365南北朝·刘孝绰诗选(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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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栎口守风》

春心已应豫,归路复当欢。
如何此日风,霾曀骇波澜。
倏见摇心惨,俄瞻乡路难。
赖有同舟客,移宴息层峦。
华茵藉初卉,芳樽散绪寒。
谑浪虽云善,江流苦未安。
保由入故园,讵即纫新兰。
寄谢浮丘子,暂欲暇飞鸾。

赏析
梁天监十二年(公元513年)春,刘孝绰在荆州被召回京,心境颇为愉快。出发前夕,他伫立春日落照中眺望江景,想到即将回返建康,途中还可在浔阳(今江西九江)与友人何逊一述契阔之情,便压抑不住心头的喜悦。然而当他顺江而下,船至栎口(其名不详,当为江陵至九江之间某一水口)一带时,却遇上了大风浪。诗人不得不移舟靠岸,以待风浪,如此便有了《栎口守风》之作。归帆受阻,任谁都会不高兴;何况,诗人们的情绪又比一般人不稳定。因此,此诗开笔便显得有些压抑。“春心已应豫,归路复当欢”,叙春日归乡在欢愉,而用了“应”、“当”这样在字眼,可见诗人心中,实际上已不那么“欢”、“豫”。那给诗人带来不快的,正是江间突发的风:“如何此日风,霾曀骇波澜!”霾是挟带着尘土的大风,亦指天色阴沉。大风狂暴地出现在阴沉的江上,掀起如山的淘浪。这是一种客观的描述,再加上以“骇”的主观印象,你便可感知到风浪是怎样的汹汹骇人了。而且,它出现得又是如此的突然,故诗中又有“如何”之语,以表现诗人不期而遇中的惊讶与沮丧。当诗人蓦然瞥见这颠摇乘船的涛浪时,心旌亦因惊恐而摇荡起来,这就是“倏见摇心惨”。从一“惨”字可知,诗人此时脸上,大约已惨然变色。而举目归程,望中尽是重重叠叠的浪峰,又岂能不发出“俄瞻乡路难”的幽幽慨叹!?
江上行船,诗人之身虽已拜托风浪,那怀归之心,却依然系于江流之上:“谑浪虽云善,江流苦未安。”前句乘乘客饮宴中的戏谑之“善”,虽仅用的虚笔,那嬉笑谑嘲之热闹情态,已宛然行于笔端。后句展现江上风浪犹未安歇,却着一“苦”字,诗人那时起看浪情的焦灼不安身影,亦隐隐寓于句中。诗人苦苦思念归乡的急切之心,此时已追过滔滔江流,回至京城“故园”。 在恍惚之间,似乎已见到园中新兰的绽放,正被采撷来串为佩饰——“何由入故园,讵即纫新兰”蕴含的,恰是这样一种“神高驶之邈邈”的想象之境。只是在“何由”和“讵即”的反问之间,又表现了诗人自幻觉中醒来的失落、惆怅之情。这幻觉惊醒后,激得诗人再也无法坐待风歇浪静,终于触发了结句中的奇想:“寄谢浮丘子,暂欲暇飞鸾。”
江上行船,诗人之身虽已拜托风浪,那怀归之心,却依然系于江流之上:“谑浪虽云善,江流苦未安。”前句乘乘客饮宴中的戏谑之“善”,虽仅用的虚笔,那嬉笑谑嘲之热闹情态,已宛然行于笔端。后句展现江上风浪犹未安歇,却着一“苦”字,诗人那时起看浪情的焦灼不安身影,亦隐隐寓于句中。诗人苦苦思念归乡的急切之心,此时已追过滔滔江流,回至京城“故园”。 在恍惚之间,似乎已见到园中新兰的绽放,正被采撷来串为佩饰——“何由入故园,讵即纫新兰”蕴含的,恰是这样一种“神高驶之邈邈”的想象之境。只是在“何由”和“讵即”的反问之间,又表现了诗人自幻觉中醒来的失落、惆怅之情。这幻觉惊醒后,激得诗人再也无法坐待风歇浪静,终于触发了结句中的奇想:“寄谢浮丘子,暂欲暇飞鸾。”“浮丘子”即仙人浮丘公。传说周灵王太子王子乔,好吹笙作凤鸣。游伊、洛之间,被道士浮丘公接上嵩高山。“飞鸾”大约就是浮丘公用以迎接王子乔的仙禽吧?而今,诗人归乡心切,竟异想天开,呼请江风寄语浮丘公,暂且借那飞鸾一用,载着他穿越急风骇浪,直飞“故园”!这两句结句,仿佛一种凌空的虚境,其无法实现自不待言。只是诗人大概被风浪逼急了,作诗也就顾不得虚实真幻了、
这首诗写于栎口守风,虽近于记事,却很少景物描绘。它的好处,是在归乡之情的婉转抒写上。由归程的应当欢愉,转入遇风受阻的焦躁与惊恐。再于息宴层峦的庆幸中一顿,复又生出迫不及待的归心。归急无计,于是发为奇想,造出了借鸾凌空的的奇境。由实景境引发,以虚境作结,将阻风盼归之情。抒写得一波三折、委婉感人。刘孝绰乃“词美英净”的刘绘之子,史载年少已负文名。后来“每作一篇,朝成暮偏。好事者咸传诵写,流闻河朔”,以至于“亭苑柱壁,莫不题之”。可见在梁初影响之大。从此诗看,他的作品的确文情过人,为时人所重,绝非虚名。


76@365南北朝·刘孝绰诗选(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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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宴饯张惠绍应诏诗》

沧池诚自广,蓬山一何峻。
丽景花上鲜,油云叶里润。
风度馀芳满,鸟集新条振。
饯言班俊造,光私奖輶吝。
徒然谬反隅,何以窥重仞。

【沧池】1.汉未央宫内池名。 2.泛指水色碧青的池塘。
【自广】1.犹自宽。自我安慰。 2.扩大自己的地盘﹑声望﹑识见等。 3.自以为识见广博;自大。 4.自己胸怀宽广。
【蓬山】1.即蓬莱山。相传为仙人所居。 2.官署名。秘书省的别称。
【一何】何其;多么:吏呼一何怒!妇啼一何苦!
【油云】语出《孟子.梁惠王上》:"天油然作云,沛然下雨。"后诗文中因以"油云"指浓云。
【鸟集】群鸟飞集。亦形容像鸟那样成群聚集到一起。
【新条】新枝条。
【俊造】《礼记.王制》:"司徒论选士之秀者而升之学,曰俊士。升于司徒者不征于乡,升于学者不征于司徒,曰造士。"后因以"俊造"指才智杰出的人。
【光私】犹荣宠。
【徒然】1.偶然;无缘无故:毁誉之来,皆不徒然,不可不思。 2.白白地;枉然:徒然劳神费力|愿言寄三鸟,离思非徒然。
【反隅】比喻类推。能由此而知彼。语本《论语.述而》:"举一隅不以三隅反,则ㄣ_也。"
【重仞】1.累仞;数仞。形容高。语出《论语.子张》:"子贡曰:"譬之宫墙,赐之墙也及肩,窥见室家之好。夫子之墙数仞,不得其门而入,不见宗庙之美,百官之富。"" 2.借以称颂孔子。


76@365南北朝·刘孝绰诗选(五)

《东林寺诗》

月殿耀朱幡,风轮和宝铎。
朝猿响梦栋,夜水声帷箔。

【朱幡】亦作"朱旛"。 红色的旗幡。尊显者所用。
【宝铎】佛殿或宝塔檐端悬挂的大铃。
【帷箔】1.帷幕和帘子。 2.借指内室,隐私。


76@365南北朝·刘孝绰诗选(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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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虞弟诗》

下邑非上郡,徒然想二冯。
余惭野王德,尔勖圣乡风。
望望馀涂尽,凄凄良宴终。
朝蔬一不共,夜被何由同。

【下邑】1.国都以外的城邑。 2.小地方;小县。
上郡,古代郡名。据传最早为战国时期魏文侯所置(即公元前446-公元前396年间)。秦惠文王十年(前328年)魏献上郡15县于秦,为秦初三十六郡之一,郡治在肤施县(今绥德县)。西汉、东汉时沿置,曹魏时与其他郡县并为新兴郡。
【余惭】不尽的惭愧。
【野王】野王,古邑名,亦作“野”,其地在今河南沁阳。春秋晋地,战国属韩。野王邑发轫于公元前11世纪,阅西周、东周,公元前262年被秦国攻取,秦始皇曾迁卫君角居此,秦二世废卫君角为庶人。
西周时期,周王直接统治地区和各诸侯国均有“国”和“野”。  周王或诸侯所居都城及其近郊称之为“国”,郊以外称之为“野”。
春秋时期,在王国或侯国之内国家的人分成国和野两部分。国是都城及其四郊,是诸侯直接统治的区域,在郊以外到边境的地区为之野,诸侯把野的一部分分给卿大夫为采邑 ,由卿大夫直接统治。
沁阳城在春秋战国时期相对于“侯国”只能称之为“野”。于侯封其卿大夫于于国郊外作为采邑,史称野王邑,是周朝卫国的第五座都城。
【圣乡】圣人的故乡。特指孔子诞生及居住之地。勖,勉励。
朝蔬:指早饭。夜被:指晚上睡觉。

“朝蔬一不共,夜被何由同”:早饭不能一起用,晚上睡觉怎能逢。


76@365南北朝·刘孝绰诗选(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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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妇艳》

大妇缝罗裙,中妇料绣文。
唯余最小妇,窈窕舞昭君。
丈人慎勿去,听我驻浮云。

注解
罗裙:丝罗制的裙子。多泛指妇女衣裙。
料:料理。绣文:刺绣花纹。彩色绣花的丝织品或衣服。
唯馀:唯独剩余。
窈窕:妖冶貌。娴静貌;美好貌。
昭君:昭君舞。王昭君,汉南郡秭归(今属湖北省)人,名嫱,字昭君。晋避司马昭讳,改称为明君,后人又称明妃。元帝宫人。匈奴呼韩邪单于入朝,求美人为阏氏,以结和亲,她自请嫁匈奴。
丈人:古时对老人的尊称。指丈夫。家长;主人。后引申为岳父。汉乐府中为丈夫。
慎:谨慎。与“勿”、“毋”、“莫”等连用表示禁戒,相当于“务必”、“千万”等。
驻:驻留。停驻。
浮云:飘动的云。骏马名。

赏析
汉乐府相和歌辞中,有一首《长安有狭斜行》,歌咏官宦人家富贵生活,言及其家三子,皆仕于京都洛阳。末尾写三子之妇在家,“大妇织绮罗,中妇织流黄。小妇无所为,挟瑟上高堂。丈人且安坐,调丝方未央。”南朝人割取这一节,改造为新曲《三妇艳》,流行一时。现存约二十首,大抵均仿照汉乐府原来的格调,歌辞简单而类同。但《三妇艳》自《长安有狭斜行》中独立出来,便不再是表现富贵人家生活的一部分,而有其自身的意义;它在南朝的流行,代表着一种生活观念以及审美观念的变化。
汉乐府中对妇女的赞美,不外乎如下三个方面:美丽的相貌、坚贞的品德、以及勤劳能干、善于纺织(这是妇女的主要工作)。这种倾向在《陌上桑》、《上山采靡芜》等诗中可以看到清清楚楚。需要说明的是,不能看到写女子纺织,就认为她是劳动人民。实际上官宦人家妇女从事纺织也是很普遍的。而且在社会的一般观念上,是否善于纺织,是评判一个女子是否为好妻子的重要标准。《上山采靡芜》这首诗,一般人谈起来发挥很多,其主旨只是(或主要是)说明:娶妻子不能只看长得漂亮与否,更要紧的是要看她干活怎样。
但乐府诗中也有个别趣味不同的作品。《长安有狭斜行》中,末节写到三子之妇,大妇、中妇都很能干,三妇却不专心干活,喜欢弹琴作乐。作者对此显然不是否定的。但这样的诗的汉代很少;就是这一首,其主题原是咏唱富贵生活,上面所说的问题既不是很突出,且看来也不是有意识在这一问题上表示新的看法。《三妇艳》则不然。它专门割取原诗的末节而单独成立,就是注意到理想女性的问题。
“大妇缝罗裙,中妇料绣文”,那是忙碌于生活需要。小妇则闲闲散散,只顾在一旁且歌且舞。所唱的曲子是关于王昭君的,那是暗示她长得漂亮。同样,“窈窕”也是兼指舞姿与体貌而言。末句又说,她的歌声美妙,能使浮云为之不流(驻)。就诗中所写而言,这小妇性格很活泼,不是那么规规矩矩、死板死眼。总而言之,《三妇艳》的流行,表现南朝上层社会的一种意识:一个女子的可爱,主要在于她的美丽、活泼、撩人情思,能不能纺织,并不重要。换句话说,汉代所要求妇女的,主要是德行的美,南朝则更注重体貌和情趣的美。
《三妇艳》毕竟是“三妇”而不是《小妇艳》,对大妇和中妇,也并未持否定态度。相反,可以说,正因为“小妇”还小,才容得她如此闲散。由此可以做一个有趣的联想:各民族的童话里,国王通常有三个公主,而最可爱的,总是小公主,公主也可以变为普通人家的女儿,大抵也是三个,同样是那小的最可爱。在不同的故事里,年长的那两位会有不同的个性,小的一个却大抵相似:她年轻貌美,不怎么懂事,却格外聪明活泼。不难看出,《三妇艳》亦是这种故事的变形。
这么多类同的故事,其中到底蕴含着什么意味?我想,这里不自觉地反映了人类一种相当普遍的心理。人在社会中生长,渐渐变得成熟老练。其发展方向不同,却温厚,或狡诈,但总是失去了许多东西:天真活泼,无忧无虑,自由放任。未成熟的生命虽幼稚,却很轻松;成熟的生命虽更有智慧,却十分沉重,令人疲惫。因此人们常在文学作品中,回顾未成熟的生命,这是一种返回生命原始状态的念想。
然而,成熟毕竟是每一个生命必定要走的路。因此,《三妇艳》中,只容许小妇活得那么轻快。倘若大妇也蹦蹦跳跳,不好好织她的罗裙,读者就会不满,至少是不习惯。

76@365南北朝·刘孝绰诗选(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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