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年前的那个愚人节晚上,非典开始闹得如火如荼了,我却闲得发慌地坐进了空瓶子。
在报社坚持上班的兄弟打来电话,张国荣从文华大厦顶楼上飘了下来。
当我把这个“愚人节消息”告诉了当时空瓶子的首席歌手阿元时,希望他告诉大家,PARTY从现在开始变成追思晚会。阿缘坚决不肯相信,直到第二天晚上,他含泪在空瓶子举行了一次有关《倩女幽魂》的演唱会。
三年过去了,阿缘今天晚上准备在M98举行一次可能叫做《沉默是金》的SHOW,纪念自有愚人节以来,这个最过分的玩笑。
因为有了这个玩笑,愚人节的气息从此变得很婉约。 |
后来,我在2003年4月2日深夜,写了这样的一段文字——
头一天晚上我坚持认为这是一个笑话,和从前愚人节大餐一般无二,先是一道色拉,莴苣叶揭开后,下面原来是二锅头加可乐,而今年是精装张国荣。我把这个“玩笑”传达给了所有想获取更多愚人节笑话的朋友,第二天一早我才发现我对张国荣是不够尊重的。
足球文化家李承鹏和他委任的大众文化观察家姬宇阳决定从4月1日到7日的每一天都制作一篇美文,文华酒店24层飘向中环的那一抹流光艳影给了他们冲动。
成都的各家报纸只把头版的一部分献给了张国荣,张国荣因为死亡而拉近了和伊拉克战争的“待遇”,李承鹏说,可惜了500年才出一个的张国荣。我说,是可惜了500年才死掉的一个张国荣。惟独我不太看得上眼的《天府早报》,让张国荣成为当天报纸的完全主角,从头版开始,伊拉克战争、足球还有其他所有乱七八糟的玩意都哀悼般地躲进了旮旯。
愚人节的第二天晚上,和李承鹏、张心在成都一爿叫“空瓶子”的酒馆喝乱糟糟的芝华士兑绿茶,另一位记者朋友在唱歌台上憋着嗓子唱《倩女幽魂》,眼睛朝着台下一位泪眼婆娑的美妇挤送着光芒。这是一种趋向,张国荣最后的价值,可能是酒馆里的低呤浅唱,也可能是我们通向最想接近的女人的桥梁。F4的演歌台前全是没有发育完全的小丫头,而张国荣的红色高跟鞋下,倒下的都是端庄的文化闺秀,姬宇阳这样说过,很坦白。
现行文化的流动中,每一个元素都会被我们竭尽全力地使用,包括张国荣的前世今生,还有文华酒店的纵身一跳。芝华士的浓度越兑越浓的时候,李承鹏抱怨报社编辑的不解风情,他说他已经找不到一个口子再去把足球用文化武装起来。但他决意不用张国荣成为足球的话题,就像我们用张国荣最后的自由落体,当作勾引妇女的春药一样的万恶。
再听一些老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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