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太平天国时期也有白鱀豚的传说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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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情国宝:“长江女神”白鱀豚生死全纪录(电子版)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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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天国时期也有白鱀豚的传说故事
前面所记录的有关白鱀豚的民间传说故事,时间都是“很久很久以前”。令人惊讶的是,离我们并不太远的太平天国时期,也有一个白鱀豚来历的传说故事。
网友“皖秋网上飞”在红袖添香网发的原创散文“曾经的宝山寺”中,回忆小时候在长江岸边自己的家乡安徽省芜湖市繁昌县新港镇听老人们讲述的“白鳍与江猪”的传说:
关于这两个动物我们这里有一个传说,说的是在太平天国的时候,我们这个小镇人几乎被杀尽了,不得不从外面移民。当时从外面引来女人用麻袋蒙住头部,让那些在战斗中立功的士兵选为媳妇。有一士兵选了个媳妇,不久生了个孩子。可时孩子诞生后通体长毛,夫妻俩认为事出有因。经过了长时间的肉体接触,他俩才知他们本来是母子俩。儿子十几岁时随湘军而来,战斗停止后母亲则是响应政府号令“湖广填安徽”来到我们镇上。母亲感到羞愧难当,有悖天伦跳江而逝世,儿子亦随其后。这对冤孽就变成了江猪和白鳍。
繁昌县位于皖南北部,长江南岸,在繁昌流传的这个离我们最近的白鱀豚来历故事,与其他同类传说故事总是一对父女不同,主人公变成了一对母子。历史上也确有“湖广填四川,江浙填安徽”之说。2007年,湖北广水电视台《天南地北广水人》采风组到安徽宁国采访了解到,在太平天国起义失败后的第3年即1867年,当时的清政府命令湖广填江南,从湖北应山移民到安徽宁国,今天的宁国人中80%是湖北籍。战争造成的这幕人间悲剧的母子主人公,竟变成了长江中独有的两种珍稀水兽,民间世代流传的这个故事寄托着人们怎样的一种情感?
资料来源:中国收藏热线网
在长江中下游地区,有关白鱀豚的美丽传说故事以口口相传的方式留在当代青年人的记忆中,他们又结合个人的经历,用自己的语言,通过网络重新演绎和传播着白鱀豚的传说故事。
安徽铜陵网友“古道西风”在博客中整理发表了铜陵民间故事新编“白鳍豚的传说”:
女人爱上了男人,便是真心实意地爱,刻骨铭心地爱,于是也便常有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情故事。
如今白鳍豚和江豚都是濒临灭绝的水生大型哺乳动物,尤其是白鳍豚,长江里可能不到十头了。她太累了。
另一位安徽铜陵网友“全鼎子”在诗歌报论坛发表“出走的白鳍豚”帖子:
1986年初夏,我在羊山矶外江看见一群白鳍豚。
那天天气很焐燥,不久就下起雨,雨却不大。我看见有“大鱼”倏地蹿出水面又迅速潜入水里,动作快疾以致迅雷不及掩耳。我很激动,浩荡的大江本身就能勾起一个半大孩子无穷想象力和好奇心,我觉得波澜待定的江水下一定有一场江鱼的盛宴。我眼睛睁得大大的,等待着接下来的场面。果然,“大鱼”不断上蹿下潜,不久,一群“大鱼”仿佛博彩般纷纷拱出水面,动作出奇的一致:头刚离水,尾巴便扭出漂亮的弧线,在近水的空中打出个拍子,头重又扎进水波里,尾部激起的白花花的水浪像一场小小的爆破!我眯缝起双眼,在水汽迷蒙里看到它们像一串汉文中的省略号次第远去,直至从我眼前斜斜地消融。如果在晴天,它们的身体一定会闪闪发光!
当夜电视台播音员兴奋地说:今日,羊山矶外江发现一群白鳍豚!其时我不过十四岁,恍然大悟,才知道那些不是大鱼。而那遥远的白鳍豚在印象里越发清晰。
最早关于白鳍豚的印记来自母亲。出身长江渔家的母亲在我幼时最爱讲白鳍豚的事情。在月夜的凉阴下,母亲搂着我和姐姐,说白鳍豚是仙家。那青鳍是公的,总是劈波斩浪,生猛剽悍;白鳍挺着一对乳房,像所有慈爱的妈妈一样驮着小白鳍豚,跟随豚群迁徙流动,海阔天空。我在另一篇文字里也曾引用过白鳍豚的逸事:先前的渔民逐豚而栖,大队木船紧随白鳍豚种群在大江上游弋。因为白鳍豚的出现是大鱼汛的标志,也可能是长江恶劣天象的讯号,只要跟随它们,随着它们的习性变更,便下网拖鱼,收获颇丰;再不就湾船避港,早早防备长江洪峰与风暴潮,也是万幸。这一切或许是渔民对白鳍豚的宗教性意识,事实与否另当别论,但渔民对白鳍豚的崇拜很笃定。母亲常说:白鳍是仙女下凡!
老街上年纪的老人都会记得多年前那动人的景象:长江初汛期青通河入江的河口,沿河南嘴至金家墩一段河面,常有白鳍豚溯流而上,在清浊分明的江河搭界处自由嬉戏。浑水中它们藏首藏尾,长长的吻在水面搅出雅致的旋涡;清水中上下澄明,一览无余,它们矫健的躯体在水中仿佛安装了奇巧的机关,灵活得让人瞠目结舌。人们纷纷涌向河边,争睹这场面。有人说,涨水了,鱼群由江入河觅食,聪明的白鳍豚追逐鱼群也不吝下放,进河了。这在以往是不可能的,除了长江,白鳍豚不屑于任何水域!多年后老人们还啧啧称赞:白鳍豚背脊上的三角鳍,多么像招摇堂皇的大旗呀!
母亲也说,当白鳍豚在大江上呼啸奔腾时,懒懒的江猪只是在阳光的暖晒下躺在刚漫水的河滩上,黑压压一片,无人问津。
……
2006年过江时,于渡船左舷水面看见一大一小两只江豚拱出水面,其场景宛然白鳍豚的模仿秀,朦胧中仿佛又回到少年时在羊山矶崖畔的亲历。
资料来源:铜陵市城建档案馆网
“白鳍”是一个美丽的名字,从字音上听,就像是在称呼一个女孩子。这个美丽字眼在读音上还可以让我们产生这样的误判,就是以为是“白姬”这个词。白姬这个词也不是现成的词。但“姬”是古代对妇女的美称,这是没有异议的。白白净净的美女,不是怪可爱的吗?
现在我宁愿固执地认为白鳍就是一个白白净净的少女,是长江洞庭湖的船工渔民都知道的江中美少女。传说,美少女出身渔家,勤劳谙事,每天陪着爹爹打鱼。这是一副凄楚但也美丽的图画,我们不去描画。同样不能描画的是一个少女的美到底会不会到达一个极致、以至于甚至她的亲生父亲都要退化而为懵懂,这确实是个问题。中国是个礼仪之邦,这就注定我对于这个故事无以启齿,或者这个故事就在终日在水一方的渔民中流传却传而不远……故事说,有一天白姬——让我们说她白姬吧——的爹爹忍不住把她的衣服一扯,她美丽的侗体完全暴露在爹爹、暴露在天光湖影之间。那是一种怎样的惊艳……
白姬在突如其来的变故面前,无所适从,面对怜爱自己的父亲的牲畜样本能的举动,她惊慌失措。木呐定格、或者捡拾破衣,或者,如我们电影里笨拙地特写:双手蒙着脸……好了,不猜不猜,我们都知道还有更简单易行同时也是最错误的办法,那是斯时斯地的首选。少女白姬就如此这般了。
当湖面剩下一轮涟漪,爱女的父亲是不是采取了追悔的举动,故事不太清晰。但结局在江上人家那里是千古不变的:白姬变成了白鳍,是江中女神。而那个黑乎乎肤色如老船工的,却是江豚——船工们轻慢地叫它江猪。
我听船工说这个故事,怕有二十年了。记忆不是很清晰。不过美女、受辱投江等情节,绝非我的杜撰。
博主在故事的结尾感叹:美女投江是中国古典悲剧的重要题材。投江后的美女以白鳍这样的另一方式快乐地生活者,也算造物的公平。但如果千万年之后它们最终还是难逃一劫,那才悲之剧矣!
欢迎光临“淇淇的天堂——我的博客”,本博客致力于汇集记录最全面、最系统、最详实、最严谨的白鱀豚生命档案,以此追忆我们痛失的“水中国宝”,为拯救长江江豚,为保护中华白海豚鼓与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