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情国宝:“长江女神”白鱀豚生死全纪录（电子版）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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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江女神”传奇

 

 

长江三峡的传说：白江豚送屈原回归故里

 

1974年，南京师范学院生物系曾在长江中下游进行了首次白鱀豚分布调查。他们在走访湖北宜昌水产大队时获得重要信息：1940年前后，宜昌渔民为躲避战乱迁居三峡，曾在莲沱和黄陵庙两地各捕获一头白鱀豚，这是迄今白鱀豚在长江向西分布的最远记录。

无独有偶。令人惊奇的是，在1985年出版的《三峡土特产的传说》一书搜集的70余篇长江三峡地区流传的民间传说中，有一篇《白江豚》的主人公也是白鱀豚，可以与南师院学者们11年前调查的结果相互印证。只不过，这个传说发生的地点是比黄陵庙更往西的湖北秭归——伟大爱国诗人屈原的故乡。更令人惊奇的是，这个传说中的白江豚与伟大爱国诗人屈原联系在一起，极富想象力：

 

 

 

      《屈子行吟图》

       【明】 陈洪绥绘

 

 

西陵峡中，有一座依山而立、俯视江涛的秭归县。这便是伟大爱国诗人屈原的故乡。这一带的江水中，盛产一种世上罕见的珍贵的鱼——白江豚。而奇妙的是，每当渔民捕获到白江豚，却马上又谨慎地放回江里，站在船头，望着它游去。人们为什么这样爱护白江豚呢？说来话长，这得从屈原大夫谈起。

屈原有位姐姐，对屈原可好啦。姐弟骨肉情深，相亲相爱，患难与共。屈原被楚怀王、顷襄王贬谪，流放到偏僻的江南之后，屈原的姐姐忿懑忧虑，故乡人民被屈原姐姐这种高尚的精神所感动，一致议定把故乡的名字改为秭归。多少年来，人们一听到秭归县名，就不能不牵动情怀，思绪飞到那遥远的年代，并深深思念屈原大夫和他的慈爱的姐姐。

就在屈原姐姐回故里的那年五月五日，秭归一座座山峰云雾低垂，久久不散，好像悲伤的人们缠绕的白纱；江水呜咽，象为什么碎心的事在哭泣。

屈原的姐姐，这一天真是坐卧不宁啊。她忽而觉得远处飘来阵阵歌声，这歌声深沉、忧愤，好像是弟弟在吟诵《离骚》。她悲愤地爬上山头，想寻见弟弟的身影，但听到是阵阵山风呼啸。她忽而觉得是弟弟轻声在呼唤：“姐姐，姐姐，您在哪里？”她眺望长峡，只见江中浪涛翻滚，江上未见一片白帆，岩畔没有一个拉纤的纤夫。

入夜了，屈原的姐姐睡不着，她的心飞向了弟弟流放的汨罗江畔。夜深了，屈原的姐姐在深思中渐渐睡去。一会儿，江中传来一阵号子声。“嗨——咗，呦——吙吙！”，“吆呃哦——嗨咗——”。听到这号子声，屈原的姐姐慌忙奔出门外，这号子声，一阵高，一阵低地从山外传来，真的，一艘船从山水相连处驶来了。屈原的姐姐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船，高翘的船头昂首前方，像是活真真的龙头，两弦数十支桨整齐地起落，啊！是一艘龙舟！那屹立船头的是谁？江风吹着他的长发，衣袖随风飘拂。啊！是弟弟，这不是我朝思暮想的屈原弟弟吗？姐姐真是又高兴又伤心，禁不住伸出双手，放声喊道：“弟弟呀，姐姐终于把你盼回来了！”猛然，江水咆哮，巨浪排空，一下吞没了龙舟。姐姐惊得浑身颤抖，高呼：“救、救……弟……”

姐姐在哭声中惊醒。泪水挂满腮，心儿嘭嘭跳。原来是个令人伤怀揪心的梦啊。屈原的姐姐再也无法入睡，思前想后，白天和夜晚经历的一切使她太不安啦。她不由自己地掩上门，一步步走到江边，在一块大石上坐下来。只听身后雄鸡啼鸣，眼前江水滚滚。屈原的姐姐的心，也像江流一样不平静啊。

忽然上游飘来一点渔火，一条小船靠岸。辛苦的渔夫上岸路过屈原姐姐身边吃惊地问：“屈姐姐，天色未明，江风刺骨，您老在这里等谁呀？”

“等弟弟屈原。”

“屈大夫有信说今天回家吗？”

“没有。我梦见他乘龙舟回来啦。”

“哦，您对弟弟的思念是太切了。屈大夫忧国忧民，一片赤诚，他的心比金子还珍贵。待他回来，我要用长江的鲤鱼款待屈大夫。唉！不知为什么一天一夜了，连一尾鱼影都没有见着。多少年来我可没有空手上过岸啊。”

天色微明，妇女们到江边洗衣看见屈原的姐姐，一起问道：

“屈姐姐，清晨露重天冷，您老等谁呀？”

“等屈原啊。”

“屈大夫要回家乡啦？”

“快回来啰！”

“您姐弟也该团聚了。”

“是呀！”

“屈大夫为国为民，吃尽劳苦。我们能当面向他道声感谢也好啊。”

姐姐在悄悄流泪，人们在轻轻叹息。乡亲们知道屈原姐姐在悲伤，一群两群地来安慰她。江水不扬波，峡风不吹拂，天空不见一只飞鸟，水面没有一尾鱼跃。乡亲们静静地等待，等待自己的亲人……

隐隐约约，飘飘渺渺，传来一种仙乐。

一位银须垂胸的老人，凝视着东方，慢慢地说道：

“不对，这是凤凰的声音。但为何这样凄凉悲伤呢？天哪，楚国又遭逢什么不幸了！”

说话间，山天相接处闪现出五彩缤纷的光辉，比彩霞美丽；一群群鸟儿飞过来了。千只，万只，有江鸥，有云雀，有山鹰，有鹧鸪，有红豆……它们都含着鲜花，这鲜花有香兰、有芍药、有杜鹃、有玫瑰……一队队，一行行，沿着长峡飞，苍翠的西陵峡，一下变成了花的长廊。那飞在最前头的是凤凰，它神奇壮美，引颈啼鸣，声声回应峡谷，悲哀凄凉，令人断肠。

秭归的乡亲们震动了。从古至今，有谁见过这样的景象！

群鸟飞到头顶，百花飘到了秭归。花瓣一片片、一束束飘下来，洒在江中。静静的江水，顷刻波涛连波涛，浪花追浪花。水中似乎有千尾万尾的鱼在涌动。是鱼群，浮出水面了，数也数不清呐。鲜花落在江中，鱼在花间游来游去。老渔夫激动地喃喃自语：“我几十年踏波撒网，没有见过这样多的鱼呀。莫非长江的鱼都一齐来到秭归了。”

大家仔细地观察着一尾又一尾白鱼漂浮来了。人们惊呼起来：“白鱼、白鱼！”只见所有的鱼群象拥着凯旋的将军，向岸边游来。

长须老翁说道：“凤领百鸟，鸟含百花，白鱼出江，屈原的秭归必有大事啰。”

姐姐此时此刻，一切都明白了。她热泪滚滚，躬身向乡亲们说道：“屈原回来了！”

“屈大夫回来了！”

“屈大夫到秭归了！”

乡亲们从奇景中醒过来，渔夫和几位精壮汉子急忙登船摇桨，向白鱼迎去。白鱼并不躲避，反而向船靠拢。鱼群在四周转游。当白鱼挨着船舷时，它高昂着头，双唇张开。梦一般的景象出现了。白鱼口中露出了人头，现出了人身。渔夫急忙抱住，放进船舱。此时，百鸟飞得低低地围着船舱，花瓣纷纷落入江中。

船刚靠岸，乡亲们就涌了过来，姐姐颤抖的双手拨开鲜花，失声痛哭：“弟弟呀，你原来是这样回到我的身边呐……”。屈大夫微闭双眼，象经过无尽的劳累奔波后，才刚刚入睡。他眉宇微蹙，心中似乎尚存千种忧思。大家见此情此景，不禁痛哭失声。

乡亲都在哀悼楚国忠诚的儿子、伟大的诗人——屈原。 

原来，屈原眼见祖国内忧外患，国破家亡不可避免，自己被奸佞诬陷，报国无门，因此怀着满腔悲愤，于五月五日投了汨罗江。汨罗江沿岸人民，奔走呼号，悲痛异常，虽然想尽办法，都没能救起屈原。他们在江里处处投下粽子，希望屈原不被什么水怪伤害。他们不知道万里长江的鱼族，穿云梦，过洞庭，齐集汨罗江，然后簇拥大白鱼含着屈原，赴深潭，闯险滩，逆江而上，把屈原送到了生他养他的故乡——秭归。

据说那大白鱼就是长江中闻名中外的珍贵异常的白江豚。今天世界上多少科学家都不远万里来长江拜访它哩。

 

当代诗人吴笛将这个“白江豚”的传说故事写进自己的诗作“白鳍豚祷日”：

 

……

……驮浮过

峨冠博带美髯的诗人屈原

飘然而去的往事

至今

骇浪惊涛

纺锤形优美的身腰

优美了《尔雅》

新月的尾巴江面上喋喋地赞美

两岸青山逶迤妖娆

玻璃球的双眼透明如水的柔情

头顶升起喷泉晨昏里如香烛高照

长长鸭状嘴的尖吻

吻遍了扬子江母产

温暖的怀抱

走向银色的沙滩  幻想的

孩子

梦我

水上芭蕾

预言姿色风暴  善良的

渔翁

尊我

浪里白蛟

 

        

         湖北秭归屈原沱

          资料来源：网络

 

 

在我国古代，白鱀豚一直被人们当成长江里的“大白鱼”。白鱼出江代表祥瑞。吉祥的“大白鱼”将以身报国的屈原含在自己的嘴里，在万里长江所有鱼族的护送下，逆江而上，将伟大爱国诗人送回到自己的故乡，这个极富浪漫色彩的民间传说读起来让人荡气回肠！这个传说最早见于1983年由四川少年儿童出版社出版的三峡传说故事集《石宝姑娘》，篇名叫《屈原沱》。秭归人民将“大白鱼”送回来的屈原葬在岸边，让他永靠故乡的青山，常看故乡的流水，并修庙立祠以志纪念，所在江湾，被人们称为屈原沱,岸上有屈原庙。

 

   （待续）

 

欢迎光临“淇淇的天堂——我的博客”，本博客致力于汇集记录最全面、最系统、最详实、最严谨的白鱀豚生命档案，以此追忆我们痛失的“水中国宝”，为拯救长江江豚,为保护中华白海豚鼓与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