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第七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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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七四十九天。时间,是种奇特的玩意,它不像小鼠,有一条粗壮的尾巴,供你抓握。
每当回顾一周时,俺只能低头惭愧:时间永无停歇,尚无实质进展。事实上,H已数次告诉俺,chance did not work,不要把幻想建立在“如果…那么…”上。若非亲眼所见,不要下任何判断。这些教益的好处在于,它能暂时安抚你幼小焦灼的心灵,在与小鼠的亲密接触中,尚且获得一丝慰藉。可是,我仍会时而对小鼠生出恶毒的想象:你们丫的,活得那么健壮干嘛!倒是翘辫子给我看看。
H的对策是,如果同一条件下探索三次,依然未得出有益结果,那就放弃吧。换言之,当只上一垒时,就想着失败或撤退,实在不算英明之举。当然,针对我目前的状况,他的建议是扎的狠一点,穿的粗一些,挤的多一点,给药晚一点。目的只有一个,拟合出符合临床所需的模型。
周三,到离医院两个街区外的“乾杯”日本寿司店小酌,实验室日本学者shige做东。这一顿,他说是就新年party一事的致歉。幽静昏暗的厅堂里,两位衣着深红的服务员,轻声细语的飘到身前。有一位来自蒙古,却操着熟练的日语、英语,来回穿梭。
周五晚间,去到福乐园晚餐。这家排名圣路易斯第二的中国餐馆,川菜味道着实地道。一道菜十美金,众人落座后却被告知,该店不提供丁点酒水。这意味着,本想用酒来欢送Y老师归国,现在只能白水一杯。事实上,这里颠扑不破的真理是,好酒配好饭。当头道菜夫妻肺片上桌时,一大盆白米饭便已敦实的占据桌中央。
当晚,我把头发彻底咔嚓。当新发型照发至开心网后,绝大部分观众表示短发就是我的命。也有同学表示关切,让俺注意发际线是否已上移。今天上班时,大家亦对俺的发型予以关注。H说,哇!你的头发真短。我对之,自己人剪的,怎样?他说,我都想让我夫人剪,可她就是不肯。张太太看到,先是愣神,随后小呼,你剪头发啦。我也对我的新发型,投入前所未有的关注。原本,我以为我这瘦长身形的顶端,安放着一颗并不圆滚的头颅。当毛发咔嚓彻底后才发现,我的脑袋根本不小。
周五是实验室的解放天,大家干活的兴致并不高。张太太亦对俺们明确表态,周五我通常不安排很多实验。可是,这不表示BOSS也松懈。时间已经下午,他欢快的叫住我们,交给我们一些文献,详嘱周末阅读,周一制定研究方案。这道旨意,也让周末过的充足愉快。
事实上,我也更喜欢众人皆休我独忙的情景。这并非由于,我比别人多工作了三五小时,就赢得先机。实情是,整个楼层都安静下来,实验室里只有你,噼里啪啦的摆弄电脑,阅读翻译文件,效率绝对高于往常。这个时候,我回想周日上午与Lp的小有争扰,开始思索孤独与寂寞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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