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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的种子·读《移动的学校》

(2010-05-23 07:49:36)
标签:

全人学校

制度与自由

失控与有序

左右与右手

教育

分类: 读书评论

——读李崇建《移动的学校:体制外的学习天空》一书有感

希望的种子·读《移动的学校》

本周,继续听李崇建讲述全人学校的故事。

和种籽学苑一样,全人学校也是由一批学生家长集资创办起来的。孩子们在体制内的学校中学得非常吃力和痛苦,让这批家长对现有的教育体制感到彷徨,因此决定创办一所体制外的学校,给学生提供一个别样的学习和生活的天空。

从创办到2006年的十年时间内,全人学校无论事从教育法规、还是从土地使用来看,都是违法的。因此在创办的最初几年,县政府依法年年来断水断电,甚至要拆除房舍。一直到2006年才被台湾教育部“立案”,承认其办学合法。这其中的艰辛,可能只有这些创办者自己才能体会。不仅如此,学生如何开展学习、教师如何辅导学生、如何对待学生的错误、如何建立学习的制度、营造怎样的学校文化……这一系列的问题,对于体制外的中学来说,都是没有答案的,需要自己去摸索、去寻找。这其中,有成功的经验,又失败的教训。全人的成长经历留给我们思考的东西太多太多。

一、制度与自由

在体制内的学校,有明确的制度学生的学习行为进行规定。全人学校是因为对体制内学校的不满而建立起来的,它本身就具有叛逆的味道,具有蔑视相关教育制度的动机。当学生来到全人之后,是否需要制度的约束呢?

创校的初期,学校确实没有明确的制度规定,有点偏向无为而治。学生不高兴可以不进课堂,可以不写作业,可以满山坡乱跑,可以爬到课桌椅上大肆喧哗,可以将教室变成“马戏团”……学校对此都给予极大地宽容。学校认为,这些学生在体制内的学校里被约束坏了,要让他们先解放,再循循善诱,学生应该会逐步回到学习的轨道上的。

但是,等待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情况不见好转,家长逐渐失去了耐心,学校也逐渐感到了焦虑,为了扭转学风,学校规定:连续两学期合格学分未达到选修学分的二分之一者,必须退学。规定出台后,赞同的、反对的声音都很强烈。很多人认为,以“开放”、“自由”为理念的全人学校,怎么做出比体制内的学校还要严格的规定?在具体实施的过程中,面对那些处于退学边缘的学生,教师比学生自己还要紧张。一年半之后,这个制度给取消了。

之后,又变换了各种制度,每一个制度的出台,都会引起人们多方的争论,学校就在这些制度的不断更替之中,逐渐得到发展。签订学习契约,是逐渐摸索出来的一种管理制度:学校规定中、英、数三科为基本能力科目,由学生自己决定选择两科以上。若一大周没有得到学习目标,则下一周不准请假,直至补齐学习进度;若进度耽误了两周,则必须听课回家,在家里做完功课才能返校。全人的学生喜欢呆在学校里,所以被停学对他们而言是一个严厉的处分,一则不光荣,二则在家没有学校好玩儿。

制度的不断更替,反映出全人的师生对“宽容”与“放纵”分寸的拿捏。这两者仅一线之隔,如何拿捏的准,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没有制度,就是放纵;死守制度,就会僵化;制度活用,体现宽容;活用不当,又是放纵。

人管人累死人;制度管人管死人;文化管人管灵魂。建立学校的核心文化,用校园文化来熏陶学生、规范他们的行为,是学校追求的终极目标,也是真正实现“开放”、“自由”教育的基础。而建立学校核心文化之前,必须让教师首先建立核心文化,没有教师群体的文化,不可能有学校的文化。

二、失控与有序

如果在你的课堂上,有学生将教室当成了田径场,有学生学起了蜘蛛侠,有学生身体成“大”字横陈桌上,有学生爬上爬下忙着自己的“游乐”……作为教师,你会怎样做?大喝一声,将他们训斥一通?还是一个个罚站,或者送到校长室去?如果你这样做了,这个班级的学生接下来就跑光了,不会再回到你的课堂上来,你自己会被放鸽子。

崇建就遇到了这样的境况,他不能发火,只能屡屡表达自己无法上课。知道学生是如何回应的吗?“没办法上课是你的问题,不是我的问题。”在瞠目结舌的同时,你不觉得孩子的话也有一定的道理吗?在学生解放的同时,教师的权力也被解构了,这对习惯传统教育的老师来说,无疑是一大挑战。

崇建想了很多办法,但都无法改变课堂乱哄哄的局面。无奈之下,他只好投降了,求助于学生。学生看到老师放下架子了,马上来了神,在课堂上讨论起怎样才能把课上好。虽然班级的人数不多,但大家发言起来异常热烈,不但将崇建猛批了一通,还提出了很多的要求。但每个人的期望值并不相同,谈论虽然很热烈,但难以形成共识。

崇建发现,问题还在于自己,提出的讨论议题太抽象,学生不能聚焦。他又进一步缩小讨论的范围,列出了几个讨论的重点,包括:为何要学中文?趣味要在课程中占据多少的比重?是否应该给崇建一点时间来经营课程?课堂如何保持安静?等等。这样一来,同学们在讨论中都发表了自己的观点,而且非常一致:大家都想好好上课,不想浪费父母辛苦缴的学费,也想要一个安静的课堂。经过6节课的讨论之后,学生不仅自订了课堂公约,还将维持秩序的权力交由崇建负责。

崇建对此非常感慨地说:当我敞开胸怀,认真聆听,不执着于对错,适时点出讨论核心,也有一个讨论脉络作为架构时,问题便不如想象中难解决了。因为在这个过程中,我也被解放了。

从失控的课堂到有序的课堂,首先发生变化的不是学生,而是教师。新的理念、新的教学方式,很有可能带来教学上的“失控”,这是新课程实践过程中经常遇到的事情。如何解决这一问题?崇建的实践给了我们深刻的启示。

三、左手和右手

在我们的生活中,经常会遇到一些“左撇子”,他们习惯于用左手写字、吃饭、处理各类事务。但这样的习惯常常不被成人所认可,在孩子上学的时候逼迫他们加以改正,让孩子们以为自己犯了很大的错误,常常产生恐惧感。

我们的文化传统是以“右”为正统的,排座位的时候,右为大;乘车、走路的时候,也要靠右行。“旁门左道”这个词道出了人们对“左”的不屑。仔细研究中国字的书写笔顺,也是依据右手思维来设计的,一笔一画,一撇一横,由左至右,都为了方便右手的书写。在学校里,没有见过为左手使用者所设计的书写笔顺,老师也不知道左手书写者该如何进行教育。左手使用者成了右手世界的牺牲品。

崇建是一个细心的人,他在教育教学的过程中,发现了有这样几个孩子,书写文字的时候经常出一些很奇怪的错误,连学生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他不是简单地给学生戴上“粗心”、“不够仔细”等帽子,而是认真观察孩子的书写习惯,再对他们小时候的行为进行调查,搞清楚了出现问题的根源——小时候他们都是“左撇子”,是被家长和老师逼着换成右手写字的,由于左右两个书写系统的混乱,导致了书写时的左右错置,形成了书写上的障碍。

崇建让全班的同学尝试用左手写字,发现原来几个写字常出问题的同学现在写起来顺手多了,而习惯于右手写字的同学也出现了左右错置的情况。同学之间写字经验的分享,让大家感受到,字写得不好不一定都是自己的错误。这样的分享,给同学们很大的信心,能够学着用正向的眼光看待自己。

崇建的这一尝试告诉我们:教育似乎不是只有一条对的路,如果可以用更宽阔的视野看待孩子的学习,也许会有很多美丽且意外的发现。

 

《移动的学校》这本书中,崇建讲述的教育故事还有很多,有兴趣的朋友可以自己找来一读。在这本书的最后,崇建讲了这样一个故事:

二次大战时,列宁格勒市中心一座科学研究所的仓库里,保存着各种粮食的种子。一九四二年德军包围列宁格勒时,城市闹饥荒,饿死的人不计其数。人们为了填饱肚子,极尽所能将能入口的东西化作食物。找不到食物的人们,不惜以生命突围德军的封锁,只为了找寻食物,但都有去无回,成为德军枪下亡魂。

饥饿的人,开始包围研究所,想要取得粮食,连驻守的军队都来了。但科学家坚持不放粮食,说:“这是种子,是苏维埃将来的希望。”守军听了后,全部撤退了。

前方浴血奋战的将军也来了,要求科学家将粮食献给军队。但科学家说:“这是种子,不能吃掉。”将军暴跳如雷。科学家告诉将军:“当我们打败德军,农民可以用这些种予,种在土地里,使苏维埃的人民过幸福的生活。”将军听完,向科学家敬礼,然后带领士兵离开了。

几个月后,看守仓库的科学家饿死在仓库旁,列宁格勒的仓库却成为一个奇迹,因为战争摧毁了所有,却保住了所有粮食的种子。

我们不知道那些科学家叫什么名字,但“希望的种子”的名称,至今成为列宁格勒这所研究所的代名词。

教师,有时便如列宁格勒的科学家,耐心地教导学生,如同守护整个谷仓里“希望的种子”。

全人学校不就是一颗希望的种子吗?

 

《移动的学校:体制外的学习天空》  李崇建/  首都师范大学出版社  20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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