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会虽然匆匆,但大家显然比较触动。以新派诗歌擅名的余诗人,在同学会结束后的次日,颇有感触,写了一首题为《贵宾》的诗,前有“小记”云:“一转眼,进大学求学已经30周年。相约于3月8日这个进校的日子。见到了本系本届近百名同学,实属难得又难得。感想颇密,渐成一诗。”据说同学中属于公务员的有50多人,执教高校的有30多人,但在我经常泡吧的同学中,余诗人却成了硕果仅存的一个公务员,其他以前的公务员不是下海便是另觅他途,或者变成了“享受公务员待遇”。所以,好友们中余诗人的待遇类似于大熊猫,不知怎么的有人称之为老江,于是便以“老江”行。说实在的,我觉得老江的诗确实写得好,即便这个行当里面的人也持此看法,但是也不能否认老江的诗我不容易看懂。
这首《贵宾》也是这样,所以我对他说:“你的诗看上去似乎有一种意象性的抽象,不那么好懂,但符合你的风格。你是现代派或者说是后现代派,相比之下,老张算是传统派,老高算是复古派。尽管如此,我还是把你的诗转贴一下。”原诗如下:
在刑场的至高无上的延缓里
高风亮节被推至花草的技术以外
直接进入了想象的无形资产
还有更高一层云彩的剧目
法老的权柄如今被安放在一个名词
浓缩的精华里
我们能站立吗,站立了就要君临吗
中文从此不再耀武扬威
它只是一个新的大陆架
一个新的大陆架的假想的物体(体貌不佳)
这三十年基本阅尽
来自高处的不可更改性
关键的字节老是张冠李戴
连刑场的布置也近乎无理
所有的呼吸都细若游丝
在不停的延缓里
没有了至高无上
和剑走偏锋
终于被安放
成了桂花树下出色的贵宾
2008、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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