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烂柯山

百岁的樟树，就像青翠的小姑娘

蜿蜒的石阶就像铺在平地上

山顶，横跨的石拱支起天然的遮阳伞

为休闲的仙人准备一局小棋

谁能有幸成为那个看棋的樵夫

当然手中要有一把质朴的利斧

和一身精干的装束

他还要有一点君子风度

不高的山坡，离尘世很近的清净

站在这里，打量着是否能溶入一体

我很难找出第二个理由

除了发福的、略显浮肿的年龄

除了手中的水瓶，什么也没有

扬起的肉掌，也不招来一片白云

在这永恒的发源地，云游之地

无法感觉已经浑然一体

也许这样的年龄，需要一遇

哪怕飘飘的白衣一闪而过

哪怕只是一砣锈铁为我证明

汗如雨下，一身的重负突然卸空

2002、9、5

注：烂柯山，又名石室山、悬室山、石桥山，位于衢州市城南，因晋朝王质采樵、观弈、烂柯、成仙而得名。

烂柯山（二）

在这个应该喧嚣的地方，它被忽略

被冷落，被挤出中心

人们并未看到，它是如此年轻

千年樟树的叶子小而浅绿

蜿蜒的石阶不长青苔

山下的荷池饱满得像要爆裂开来

虽然地势偏僻，空空如也

但山顶的平地是那么的干净

2002、9、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