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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星海。小说片断

(2009-08-04 11:04:49)
标签:

文化

分类: 生死念

跟朱星海六年末见。

昨日他来上海转机去苏黎士。今天早上七点的飞机。

昨晚约了吃饭。箸香餐厅。

 

六年前在广州。

朱星海在中信上班。

我在中信附近的某大厦上班。

大厦的名字我已经忘了。

 

六年的岁月足够腐蚀多少青春多少容颜?

我们都见证过岁月的可怕。当一个青春亮丽女子,突然之间就成为一个皱纹满布腰粗如柱的妇人站在面前时,受到冲击最大的可能并不是当事人,而是亲历了她的亮丽青春,又目睹了青春逝尽之后的残败模样的路人。

 

我经历过样的冲击。

我看着年幼时只能用仰望的目光默默注视的大姐姐们,突然之间就被生活洗礼成另一个模样。

当我从一个内向的女童沉默地成长为一个少女时,她们,却彻底地退掉了青春华丽的服装,由头至尾的成为了生活的俘虏。很踏实也很艰辛的生活着。

 

于是还在少女时代,我在想像六十八岁时我会是什么一样的一个老妪?当然,那时候我不知道我可能活不到六十八岁。那时候没想过生命总会有终止的那一天。就像我过去说的那样,以为生是无限,于是肆意挥霍,不思后果。从不想在尽头的那一日,我们应该为此生交出一份怎样的成绩单。

 

这一年多,我陆续在上海见到多年前的同学,朋友,同事。

甚至有十五年前的老同学。十年前的上级。九年前的同事。六年前的朋友。

生活真是有够丰盛的。

 

朱星海,六年末变。还是书生模样。

他说我也没变,只是瘦了一些。更加精致。

 

这六年多,他出了四本书。带来两本,还有他做的奢侈品杂志。《X IN》

聊起我的小说。我说写写停停从零三年开始。现已完成80%。可是我总是不急。

把小说的整个框架说给他听。他居然很期待,说要等着看这本书。呵。

 

一个关于寻找自我的小说。呵。等着吧。

那天我抛下现在的事务,整理一下内心,可能就把剩下的20%写完。

 

 

呵,附一点小说片断:

 

5.

 

丁安回广州参加母亲的婚礼。却只是远远地看着。男方很多亲威。母亲的娘家人也全部到场。虽然是半路夫妻,却很是隆重。每一场戏,人们都很认真的演出。因为越是隆重的舞台,演出的机会越是稀少。特别是人生的路越走越短之时,珍惜这词就会被理解得相当极端。在年老之后,人们会越来越留恋这个世间的一切。

 

他隔着一条马路望着母亲。想起关于她的一生。她和父亲的感情一直不好。去越南之前就一直争吵。丁安那时很小,无法理解父母的纠葛。只是知道他们憎恨彼此,却不能摆脱。他曾经非常努力地想要讨好争吵中的父母。但他总是被嫌弃和忽略。一直到七岁那年,他们去了越南,将他留在广州独自生活。偶尔外婆过来照应。

从那时候开始,他学会独处。他开始学着站在板凳上去够橱柜两层以上的食物。盐,味精,胡椒,糖等等一切比他身高高出两个头上以的食物。然后又以同样的方式在灶台前热冷饭冷菜。

常常会迟到。被老师批评。同学自然疏离。从那时候他开始明白什么叫孤立。成人的世界和同龄人的世界都不收留他。他被自动排斥在外。在狭缝中活着。这种生活一直到十七岁。其间父母偶尔有回来。像是远方来的观光游客。再也无法亲近。

 

他遇见小隐的那天是他十七岁生日。开朋友的车要去打群架。十五岁之后,他才开始有朋友。都是校外的孩子。他们各自的家庭都有或多或少的缺失。都是狭缝中的稚嫩生命,看着父母的脸色过活,都有某种情感上的缺失。对这个世间又爱又恨。憎恨滋长的时候,就排挤了一切。于是青春期过剩的体力,成为斗殴时最好的发泄在。这样的生命个体之间,有了不用交流便达成共识的默契。

 

青春期的时候,他被分裂。被生活分裂。极端的暴劣和极端的安静。有些人注定只能看到他的某一面。

 

而小隐就像是另一个自己。那个安静的自己。他看到她在沉默背后的恐惧和无助。虽然她从来不说。有时候他觉得她这样挺好的。过去不记得,或者正是因为过去不值得记住。

 

丁安并不是容易接近的孩子。而小隐却是一个意外。是他努力地要靠近小隐。但小隐却是不要他的跟随。小隐的冷清,是由内而外,已经形成强大的个磁场。他很多的规则,在小隐的面前被打破。是他自动放弃的服贴。一个人在别人眼里之所以高傲,那只是因为其他人在世俗的立场之下他们有一套通用的判断标准,若有人并不遵守这样的标准,那么,他就是高傲的另类。

 

他的冷血并不是与生俱来,而是生命最初的历程给予他的就是要求他冷静并独立。时间长了,这就成为一种性格。像是天生天成的本性。其实不是。每个人刚出生的时候都是柔软的质地。

 

还在年少的时候,他就已经成为灵魂孤单而独立的人。人格完全成熟。但现在他看着对面的母亲,脸上有较重的妆,在人群中被簇拥着。总归是五十岁的女人了,只能依靠瓶瓶灌灌的颜料来粉饰岁月在她脸上留下的痕迹。她在人群中微笑。很有礼节。这是她大喜的日子。他不能想象当初她嫁给父亲时,是否也曾经这样花团锦簇的微笑。他看着母亲的手一直被她身边的那个男人握着。这时候,他才明白,幸福感并只是年轻人才能用力去体会的东西。他远远地看着她,这个给他生命的女子,从年轻到衰老,从嗔怨到平和的女子,他突然明白自己的个性竟是来自于她。

 

他没有跨过那条马路。安排了花店送了鲜花。以及一套从北京带来的旗袍。那是符合她气质的服装。她年轻时候是出了名的西关小姐。

所有的亏欠都被抚平。她是他的母亲,给予他生命,但她有自己的人生和情感,也倍受煎熬和折磨。父亲待她一直不好,又另组家庭,对她的一切不闻不问。甚至连他与她共同的孩子都置之不理。她只是面对自己的婚姻和感情都已经消耗掉了她所有的耐心和精力。再也无力顾及年幼的他。

 

每个人都只能对自己负责任。更多的人,是连自己的责任都要别人来承担。她即可被纳入前者,又可被划为后者。

 

一开始就注定了只能以冷漠的方式维持这段将会持续几十年的亲情关系。这种冷漠已经成为根深蒂固的模式。他看到了生命最初和最后的脸。他知道,这段亲情只有几十年。因为这是他们彼此的寿命时间。在他生命柔软的时候,他们要求他坚硬。他做到了。于是再也无法弯转回来。他成为一个坚硬的男子。从少年时代便是如此。唯独对小隐,他终始保持着柔软的质地。小隐跟他不同。她的脆弱和无助,几乎天生天成。她是以柔弱的生命形态,在生命的桀途中翻滚,却总是伪装得坚强。从她闯到他车前的那一刻起,他就看见了她的内心。

 

回北京后,他被派到青岛出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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