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类: 生死念 |
从书架里翻出一张被刮花得一踏糊涂的CD。看着上面的灰尘和划痕,脑子里浮着一个问号,我彻底忘记这是什么CD了。这些碟都是前些年存下的。
由于生活一直是以奔波在路上形式进行着,无法预计的搬迁和远行的时间,为了尽量减轻路上的负担,不让多余的东西占了空间和重量,我便把大部分的CD外套都丢弃,只存着赤裸裸的光碟。
这张旧的CD正是如此。是从最低层翻出来的,赤祼裸的碟上写着“经典粤语歌曲”。想必定是我在某个时期非常喜欢的一张碟。不然不会带在身边,让它一起陪我在路上。只是这几年时间太少碰及这些,便遗忘了它,和它们。
这张旧的CD正是如此。是从最低层翻出来的,赤祼裸的碟上写着“经典粤语歌曲”。想必定是我在某个时期非常喜欢的一张碟。不然不会带在身边,让它一起陪我在路上。只是这几年时间太少碰及这些,便遗忘了它,和它们。
这段时间,常常把音乐开了,人到另一间房里写写字翻翻书,看看论坛里的事务,思考一下工作上的策划,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任由音乐穿过那面墙后,再传到我的四周。事先调好了单碟重复的模式,这样的重复,往往是一整天。若是中途出门,也不退碟,愿意在旋开门的刹那,就能听到音乐,这种感觉一定好过打开门,迎接你的是一片死寂。
有时候,就在自己居住的这个空间里,却能兹生出许多无言的恐惧,像是少年时在漆黑的夜里幻想出许多的鬼神恶魔,把自己吓得哇哇大哭一样。在这套房里,有时走到哪个角落都有种莫名的害怕。就连隔壁的猫掠过窗口,发出的声音,都能让我惊魂一阵。想必独居的女人,定是易患或轻或重的神经质。
我有个习惯,特别是在晚间出门,一定要亮着床头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给自己留一盏灯。在这之前,曾经是希望有另一个人能在灯火辉煌的人城里,为我亮着一盏灯,正是因着这种想法作祟,导致我总把驱逐孤独的希望建立在不相干的人身上,这种希望随着年事的增长,岁月的打磨,便熄灭了它的光亮,只剩一片像无际的大漠般的心境。希望熄灭之后的生活,仍然是苟延残喘的进行着。然后就有给自己灯着一盏灯的生活习惯,这种方式让一个人的生活,多了一份单薄的温暖。
当然,这灯光的温度可能比较冰凉,但它依然有光。这是一种近似于黄昏的微光,不够明亮,却好过开门后,是一间冰凉的房。
在不短的一段岁月里,我将给自己制造音乐和温暖的灯光,用这种方式照顾自己的眼睛和灵魂。
把CD上的灰尘轻轻拭去,放进机器里,很惊喜的飘出周启生的《天长地久》。
听完整张CD后,才发现这张CD收录的音乐全是非常经典的音乐。有周启生、蔡琴、王靖文他们早期的一些作品。现在听来,这是一张非常怀旧的CD。
听完整张CD后,才发现这张CD收录的音乐全是非常经典的音乐。有周启生、蔡琴、王靖文他们早期的一些作品。现在听来,这是一张非常怀旧的CD。
我喜欢的音乐,有很多都跟流行榜无关,至于歌手更不会成为潮流偶像,他们的作品也无法成为街头巷尾人人能唱个个能哼的通俗歌曲。但却自始自终都占据着一群如我这样人的心头位置,我不知道有多少人听过周启生的音乐,相对于台湾的华语歌坛,香港的创作型歌手要少一些,周启生正是香港早期的创作型歌手之一。他所有的作品,从作词作曲到演唱都是出于他一人之手。
听他的第一首他歌曲是《浅草妖姬》很诡魅的音乐,有很明显的东瀛音乐元素在里面。在还留着清汤挂面般的齐耳短发年代,曾经找遍整座小城的音响店,就是为了得到一张他的专辑,在长达数年的这样刻意的收集,也曾得到过三两张,然而最喜欢的则是他这首《天长地久》。
听他的第一首他歌曲是《浅草妖姬》很诡魅的音乐,有很明显的东瀛音乐元素在里面。在还留着清汤挂面般的齐耳短发年代,曾经找遍整座小城的音响店,就是为了得到一张他的专辑,在长达数年的这样刻意的收集,也曾得到过三两张,然而最喜欢的则是他这首《天长地久》。
95年,住在学校宿舍里,曾昼夜翻来覆去的听这支流行音乐。陪我一起听《天长地久》的人是周娟。
一直认为周娟的气质非同寻常,在我心目中她是全班最有吸引力的女孩,有着似乎已看透尘世的眼神,忧郁的气质,天生微卷的长发,嘴角一块可爱的胎记,成为她的一个特征,还有从小打下的舞蹈基本功,能随时下腰拿顶。在宿舍里,她常常扶着床沿,轻易将一只腿举到了头顶,微扬着下额,高贵而美丽,而我这时一般是躺在床上看石评梅的传记,或者是萧红。
一直认为周娟的气质非同寻常,在我心目中她是全班最有吸引力的女孩,有着似乎已看透尘世的眼神,忧郁的气质,天生微卷的长发,嘴角一块可爱的胎记,成为她的一个特征,还有从小打下的舞蹈基本功,能随时下腰拿顶。在宿舍里,她常常扶着床沿,轻易将一只腿举到了头顶,微扬着下额,高贵而美丽,而我这时一般是躺在床上看石评梅的传记,或者是萧红。
她喜欢听粤语歌,虽然不会讲广东话,唱出来却是有模有样的。我总在她的歌声中,微笑的望向宿舍外的那一片湖水,那是个水库,每天的早上都有袅袅烟雾升起,如仙境般梦幻,还有延伸进湖心的走廊,让那里的清晨如诗般美丽。呵,像诗一样的清晨。
她最喜欢的是陈慧娴,那时候我喜欢王杰,郑智华。她一遍又一遍的唱《千千阙歌》《归来吧》《飘雪》《夜机》《花店》,我则一遍又一遍的听《英雄泪》《回家》《手足情深》《浪人情歌》《用我一辈子去忘记》。
我们曾一起听的周启生的《天生地久》。有许多的歌,因为没歌词,就辛苦的听一句,在纸上记一句,用这种方式把歌词记录下来,然后在几个好朋友之间传阅。在遇到听不懂的歌词时,大家就指望着我,全班同学就我一人曾在广东生活过几年,在这时候我就不负重望的告诉大家歌词是什么。
她有一份非常刻骨铭心的爱情,几个好朋友之间都知道这段发生在她初中时的恋情,一直持续了好多好多年,如果不出意外,他们应该已经修成正果,结成连李了。她本就是一位非常重感情的女孩。感情在她生命是第一位。记得有天她在公用电话前哭了几个小时,眼睛都肿了。
六、七年前,我曾经很想学古筝,认真的查寻过一些相关的资料,后来因为生活动荡的关系,便不了了之。两年后,跟她通电话,才知道她学了古筝,而且开了个学古筝的学习班,专教小朋友。
不知道这些年来,她可好?
“孤独的手紧抱着你的腰,
像昨日正相恋的时候。
你说今天以后
不必再见她不必问候
曾经拥有不要泪流
温馨的手终放下我的手
默默合上双眼难忍受
你已轻轻吻别
心中只想这一刻停留。”
像昨日正相恋的时候。
你说今天以后
不必再见她不必问候
曾经拥有不要泪流
温馨的手终放下我的手
默默合上双眼难忍受
你已轻轻吻别
心中只想这一刻停留。”
《天长地久》唱的其实不是天长地久。
因为分手,才让我们想起了它对面的那个天长地久,想起那个曾经以为要一起奔赴的传说,就粉碎在分手的时候,然后我们就听见周启生的这首跟分手有关的《天长地久》。
现在好像没有人再说起天长地久天荒地老这些东西了,大家都妥协的木然的接受了今宵有酒醉今宵的及时行乐的生活方式。
呵,觉得人们越来越坚强了,越来越有承受碎裂的心理素质了。我却还没有做到与时俱进,尽管生活中的例子,让人绝望,但我还是喜欢那些关于天长地久的传说。
守不守得到天长地久的传说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就是这样坚持了,而且做不到不坚持。凡事习惯就好,一旦习惯了就不觉得是一种坚持,而成为一种态度一种姿势。这个空白的姿势已经站了许多年,不再介意还要继续这个动作。
音乐。灯光。我们的天长地久。一切都还安好。一如这缓缓流动的岁月般,安好无恙。
我?我看起来也很好,笑面如花,眉眼如丝。不快乐?呵,不快乐是转过身后的事情,而你永远也看不到我转过身去。